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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龍的口腔濕熱而溫暖,時不時會被牙齒蹭到。接著換到了另一根手指,然後再向下,身體倒是沒有感受到多少痛苦,小人騎士卻覺得這個過程緩慢得像是在受刑一樣。
漲紅了臉的小人騎士忘記了反抗,只是側過臉來,透過翅膀上方,望向了對面潔白的石壁。
兩隻翅膀靠近了她,將她往魔龍的方向拉攏了一些,她一下子變得什麼都看不到了,於是顯得愈發擁擠了,她望向魔龍,「這樣,這樣不太好吧……」
「沒有辦法,」娜提雅維達輕輕地誘哄道,語氣有些無奈,似乎在表示如果不是必須如此的話,她可一點也不想這麼做,「……這樣傷口才能好得快一些呀。」
接著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頭。
洞窟之中,此刻更是安靜極了。小人騎士的耳邊只剩下了大腦之中的血液在血管之中快速流動的聲音、怦怦的心跳聲、背生雙翼的小人專注的舔拭聲、以及兩人的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聽了娜提雅維達對於「治傷」的解釋,小人騎士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幾乎不受控制地聽從了娜提雅維達的擺布。
嘴唇,手指,胳膊,肩膀……
她的衣服已經被燒得差不多了,在血液舐淨之後,傷口也同時癒合了,便露出了新生的敏感而脆弱的肌膚來,幾乎每一次觸碰都會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
就在附近不遠處,那隻看似已經死透了的松鼠,突然鼓了一下肚子。
「欸,真奇怪……我怎麼還沒有死呢。」松鼠翻了一個身,看到了被翅膀緊緊包裹起來的兩個小人,已經失去毛的一條尾巴豎了起來,毛臉上尖尖的鼻子動了一下,有些巴結地說,「欸,大……大人,小的傷得也很嚴重,也想……也想被治療。但是我有點……啊!您在進食嗎?欸,那個難道是在……打擾了,打擾了。實在抱歉,實在抱歉……」
先不提松鼠怪與魔龍之間懸殊的力量,在魔物之間的強者為尊的規則支配之外,光是松鼠怪的能力來源於魔龍這一點,便足以讓前者對後者產生一種類似於下屬對主人、晚輩對族中長老、信徒對神官的忠誠與敬畏。
小人騎士聽到,松鼠似乎站了起來,接著轉了個身,大喊一聲:「啊,我死了!」
「嘭」地一聲倒在了瑩石上。
娜提雅維達有幾分被打斷的不悅,但是很快便專心致志地愉悅地繼續下去了。
小人騎士如夢初醒一般地捂住了胸口,只感覺面前那個背生雙翼的小人正在用一種小動物表示親昵的方式在小口小口地舔著她光裸的脖頸,並且越舔越下,接觸的部位又濕又溫熱又癢又麻。
「可以……唔……可以救它嗎……」
她問出這句話,連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
或許是因為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味來,或許是小人僅僅長出一雙翅膀,並沒有魔龍原型那般高高在上讓人無力反抗的姿態,萊芙在那一瞬間又產生了一種她可以向魔龍提出請求的錯覺。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娜提雅維達卻是一刻也沒有將萊芙鬆開,只是伸出一隻手去。
一道柔和的光射去,萊芙很快便聽到了「吱吱咕咕」的松鼠叫聲。
萊芙掂起了腳尖,腦袋探到了魔龍的翅膀之上,只見原本松鼠正奄奄一息地躺著的那一處,正立著一隻毛皮完好、油光水滑的松鼠,因為感受到了強大魔物的威壓,松鼠不敢亂動,只是將兩隻前爪抱著尾巴直貼在洞壁上一動不動,歪著腦袋,黑豆般的小眼睛好奇地往兩個相擁小人那邊瞧來。
「騎士小姐,要繼續給您治傷了……」原本已經相貼得很是緊密了,然而背生雙翼的小人卻還是用朝著她擠進了一步,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將她已經被灼燒得處處破洞的衣服高高地掀起,「好歹專心一些呀。哦,真是可愛的身體……」
「不,你明明可以……」小人騎士一度還真的以為魔龍治傷方式只有親自使用唾液這一種,剛剛腦中一度冒出了小人模樣的魔龍將她鬆開之後,將烤松鼠放入口中治療的樣子,沒有想到實際上她只需要抬一抬手就可以治療完畢了。
她扭動了一下,做出了掙扎的動作。
這時候她驚奇地發覺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即便是那些沒有被魔龍的……觸碰到的部位。包括她肋骨骨折的地方,似乎也已經修復完整了,看著已經俯下了身子的、似乎對她平常時候被衣服遮蓋起來的部位相當感興趣的魔龍小姐,「不用這樣的……我現在已經好了。你明明不是必須……這樣做才能讓傷口好起來……」
她一邊再一次驚訝於龍唾液的神奇,一面又想到,就在魔龍一開始觸碰到她之後,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實際上已經就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好轉。
」你又騙我……」萊芙以為她厭惡魔龍的其中一個原因,是魔龍總是會欺騙她、捉弄她,但是這回這句話說出來之時,她發現其中實際上並不包含著多少憎怒的意味。
只不過是她不想要被這樣對待而已。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