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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發的騎士站在玻莉斯面前,對她行了一個禮,然後說:「請公主為我布置任務吧。」
「萊芙。」玻莉斯公主不解地望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何萊芙會突然請纓:「什麼任務?」
棕發騎士於是將火雲雀的事情和公主說了。她雖然不是很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種讓人見之傾心的鳥羽,但是如果將那隻魔鳥殺死,至少能讓王子注意到玻莉斯公主吧。可憐的小公主現在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至少得讓她見到了王子,才會有一點希望。
「能夠讓喜歡的人,心甘情願地墜入愛河。」玻莉斯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心動,看向棕發黑眸的騎士姑娘,托著她的手腕,將她扶了起來,「可是,萊芙,這是魔鳥,太危險了。而且它既然能在納緹伍茲國存在了這麼久都沒有被捕殺,一定極為兇猛。」
萊芙說:「我想我未必會輸。」
「可是……」玻莉斯擰眉細思了一會兒,灰色的眸子望向棕發騎士的黑眸,「好罷,萊芙,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沒有必要為我這麼做,一開始為我付了安全金,現在又要為了我去殺魔鳥……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
「自從成為您的騎士那一天起,您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您的喜怒哀樂便是我的喜怒哀樂。您的快樂就是對我最好的獎賞,我還需要其他獎賞嗎?」萊芙認真地說,「您心系特尼王子,我若是什麼都不能為您做,那就太不稱職了。請您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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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萊芙來到納緹伍茲國提姆城已經七天了。照例每周騎士團都會有一場會議,內容是對一周來的做的事進行總結,並且規劃接下來一周要做的事,地點就在一開始布置任務的議事廳。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十八根高大挺拔的多立克柱,同樣的深色地毯,廳前同樣的高台。而議事廳正前方對著門的高台上,站著的不再是納緹伍茲國的官員們,而是騎士團長希爾頓。在上次會議之後,公館內諸位公主的安全已經全權交給了騎士團。
希爾頓長了一頭怎麼梳也梳不順的篷亂的棕發,短短地頂在頭上,像一隻公獅。與頭髮同色的棕色眼睛深深地陷入眼窩中,顯得十分深邃,此刻眼睛盯著議事廳門口魚貫而入的人群。
諸位騎士們暫時與所保護的公主們告別,在午休的兩個小時裡來到了議事廳。因為騎士團長走到了高台上去,其餘騎士們的位置便依按照之前在團中的實力排名順位上移,等到萊芙站到了最後的那個空隙之後,便又成了兩個整齊的、左右對稱的五行五列的方陣。
因為只是團內的周常會議,於是眾人也沒有穿上那套笨重的禮服了,都著便裝出席。但是卻都嚴肅異常——至少在會議一開始看起來是如此。
「人都已經到齊了,咳。」看著眼前整齊而對稱的隊伍,希爾頓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揉了揉有些紅的鼻子,打了一個噴嚏,「很好,各位都來報告一下這周內做的事情吧。」
於是從蘭斯起,騎士們相繼前跨一步,講述自己完成的任務。比如說他們守護的公主失竊了什麼財寶,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找回來了,比如說有一個陌生人想要刺殺公主,經過一番努力將公主救回來了。以及公主又暈倒了多少次等等。
最後輪到萊芙的時候,她無話可說。她終究還是沒好意思把今天用刀砍死了幾隻小蟲子也當成任務。
希爾頓似乎看出了棕發騎士臉上似乎有幾分說不出的失落和尷尬,便說:「這是一件好事,沒有讓公主受驚,這比起建立任何功勳都重要得多。你們都要記住這一點。像你們這幾個小子,很是出了一番風頭,現在覺得很快樂很光榮——尤其是你,蘭斯,公主給了你那麼多賞賜,現在很得意是吧?」
站在隊伍最前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被點名的蘭斯撇了撇嘴。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要防範於未然。高貴的公主們的心臟都是很脆弱的,一但受了傷害就難以修復了。你們居然敢讓她們暈倒那麼多次,不覺得羞愧嗎?」
諸位騎士低著頭,一副真心悔改的模樣。但是偶爾幾個閃動的目光,還是表明了對希爾頓所言不敢勾同。
「下一個議題。做為一個騎士團,劍與血玫瑰能經歷百年而不散。歷代的成員們更迭了數回,但是騎士團依舊沒有散,就是靠著一股精神維繫著我們——那就是團結友愛與和諧的精神。」希爾頓說著,將手中的小冊子又翻過了一頁,然後眼睛又掃向了蘭斯,「聽說你曾多次向新成員尋釁滋事,施以不正當的言辭,甚至多次明示暗示要進行決鬥。」
蘭斯被二度點名了,站直了身子以示在聽:「是。」
「雖然萊芙只是我們臨時的成員,但是只要她在我們這個團體中一天,你們就要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妹——蘭斯,你在散會之後留一下。」希爾頓道,「好了,下一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火雲雀的事情,我是這樣決定的。整隊一起出發,時間在明天……」
蘭斯正色道:「可是團長,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可都不會因為您是團長就相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