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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芙確實本能地反應被搶人頭,但是「站在草叢中為助興」又從何說起?
不過娜提雅維達站在草叢裡,一身白配合著周圍的綠色,確實是挺賞心悅目的,萊芙不能否認這一點。
「害怕了吧?即便你向她求助,那位聖咒師也接收不了你殷切的目光,因為她早已厭棄了你。」帕爾修放肆地嘲笑道,「誰讓你冒犯了魔龍,必然要付出代價。」
「你是什麼意思?」萊芙想起來她還在戰鬥。
「厲害的法師,往往是近戰廢物」以及「如果自身實力足夠強悍,就沒有必要使用花里胡哨的手段」這兩條定律在大多數下成立。帕爾斯先前的表現,占據了「法師」和「花里胡哨」這兩點,按照常理推知,在近戰之時,他對擅長近身格鬥、使用冷兵器的騎士而言,不占有絲毫優勢。
不可思議的是,這位指揮官居然絲毫不畏懼她。
面對她的時候,沒有露出怯意,而且還能時不時還能說出一些完全說不通的話試圖來激怒她。
萊芙很少遇到不是自己挑釁對手而是對手主動來挑釁自己的情況。雖然這個對手的挑釁方式過於偏離現實,以至於完全失去了挑釁的效果,甚至有些喜感,但這畢竟很稀奇,而且說不定這位指揮官正是通過胡言亂語的方式麻痹對手。
她是第一次和指揮官對戰,摸不清對方的實力如何,不敢貿然動手,拖延了一些時間。因為戰鬥的延長,萊芙開始覺得這位指揮官愈發深不可測,甚至開始有些興奮,是那種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時才能產生的興奮。
「我們的一舉一動皆在魔龍的注視之下,」帕爾修帶著必勝的神情,向萊芙沖了過去,「萊芙·白,你束手待斃吧。」
「這又是什麼意思?」在萊芙的預料里,起勢如此浮誇的招式定然是虛晃一招,虛晃一招之後才是正式的攻擊。萊芙預判了他的預判,閃避開後,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帕爾修的後招。
沒想到,帕爾修卻沒有後招。
在萊芙避開之後,他沒有收住勁,直直地栽下祭壇。
重物落地聲在身後傳來。
「詐我嗎?有意思。」萊芙輕巧地從高台上跳下來,提著刀向帕爾修走去,她和帕爾修之間不過只有短短五步,這五步卻顯得尤為漫長,她抬起腳就擔心周圍出現伏兵,落下腳就懷疑自己觸發了什麼機關。
萊芙走到帕爾修面前,卻沒有在五步之內受到任何攻擊 ,她有點空落落的。
帕爾修扭傷了腳脖子,疼得滿頭大汗,見萊芙拿著鎖鏈逼近了他,知道結局無可避免,但依舊心存僥倖,覺得按照魔龍的脾氣,就是要在萊芙·白被勝利的喜悅沖昏頭腦的時候,給她致命一擊。
他的腦袋一直沒有低下去,強忍住了求饒的衝動,就像此刻束手就擒的不是自己而是萊芙似的,自信滿滿道:「等著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很好奇。」萊芙順利地把帕爾修捆了起來,內心充滿了困惑,「你的近戰能力明明如此平庸……不,我甚至沒有感覺到你有近戰能力,為何卻能如此自負?」
第256章
狼崽走了一段路, 沒見茗巴黛追上來,就停下了腳步。
又等了會兒,狼崽回過頭, 居然看到茗巴黛在娜提雅維達大人身邊。狼崽頓時緊張起來,好在娜提雅維達大人貌似心情不錯, 茗巴黛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缺翅膀少腿。
「你去找娜提雅維達大人說什麼了?」狼崽邁著粗短的小腿, 身體一扭一扭地走到了茗巴黛身邊,「不要因為娜提雅維達大人在人類面前的偽裝就忘了她的本性, 以後萊芙不在時候,可不要貿然去找她……這次你還算幸運的。」
「我只不過問了一個問題。」茗巴黛複習著薄羊皮的字句。
「什麼問題?」狼崽跳了幾下,試圖去夠那片薄羊皮,不過它體型有限,除非踩到一個很高的地方, 或是讓茗巴黛抱起來,否則是看不到的。
「就是……」茗巴黛斟酌了一下,把薄羊皮收了起來, 蹲下來摸摸狼崽的下巴,朝娜提雅維達的方向望去,「我問她……為什麼在萊芙進行戰鬥的時候, 總是袖手旁觀而不去幫她?」
「魔龍和人類之間的事情, 又關你什麼事。就這麼關心萊芙嗎……」狼崽雖然挺喜歡被搔下巴的, 但還是側過腦袋以示不滿,「那她是怎麼回答的?」
茗巴黛把狼崽捧起來,到了一個草叢邊上,這才將它放下。
「這就是回答。」茗巴黛在草叢裡轉了一圈, 然後立在草叢中央。
狼崽摸不著頭腦。
「娜提雅維達大人說,站在草叢中, 會顯得更加迷人,能給戰鬥助興。」茗巴黛想了想,又道,「娜提雅維達大人還說,有時候要坦率地表達自己的需求——我是因為想要你覺得我迷人,所以才會在草叢裡轉圈的。」
蓬鬆的綠色的裙子與草叢融為一體,茗巴黛像是從草叢裡長出來的東西似的,纖細又柔軟。她又在草叢裡轉了一圈,裙擺翻飛,像是一朵綠色的浪花。
「迷人,迷人。」狼崽的毛臉上看不出表情,它像撲一隻蝴蝶似的,伸出一隻前爪的肉墊,把茗巴黛翹起來的裙擺呼了下去,「太陽快出來了,好好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