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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啦,你自己去問雲雀。」海音寺命就差團成一個糰子滾著走了,「只是大綱吉告訴了我一點事情,我這樣推測而已。」
「是這樣。」沢田綱吉嘆了口氣坐回了原位,「算了,我也不能去埋怨我自己,會變成這樣,十年後的我可能也沒想到。」
海音寺命看著沢田綱吉,「你在自責嗎?」
「我不知道。」沢田綱吉單手托起自己的下巴,「來到十年後才幾天的時間,我就覺得和以往的生活好懸殊啊,戰爭、混亂,被當作襲擊目標,只能待在這個地下設施中,我有點想奈奈媽媽了。」
「哦哦。」海音寺命一邊吃著小春之前給他拿的小零食一邊聽著沢田綱吉的話,完全就是一副聽故事的模樣。
沢田綱吉抽了一下嘴角,接著他才看向海音寺命,「海音寺學長你的家在哪裡?你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嗎?」
吃零食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片刻後海音寺命才開口,「我的家在一個很繁華的地方,名字是米花町,父母在國外工作很少回來,至於會不會想家,唔,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了。」
「唉?」
「我有預感。」海音寺命這樣說:「我馬上就能離開了。」
沢田綱吉疑惑的看著海音寺命,但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里包恩便找了過來,他拜託十年後的雲雀恭彌成為沢田綱吉的家庭教師,教導他使用現在的力量,沢田綱吉只好和海音寺命約定下一次再繼續聊。
站在原地看著沢田綱吉跑走,海音寺命靠在牆壁上,手中的那本《彭格列發展史》豎直的比著地面。
海音寺命微微低下頭,紫色的眸子裡帶著微妙的神情,仿佛將所有的純真活潑完全吞噬,只餘下深不見底的黑色的深淵。
「你要第二次和我道別?」
「大概?」海音寺命抬起頭來,他瞥向身後,穿著黑西裝的雲雀恭彌站在那裡,肩膀上站著黃色的小雲豆,雲豆的小眼睛一直盯著他,仿佛知道雲雀恭彌的心情一樣沒有嘰嘰喳喳,像是個裝飾品。
雲雀恭彌淡淡的和海音寺命對視,「我討厭一件事說兩次。」
「但是沒辦法,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海音寺命無奈的嘆了口氣,「十年後是個意外,你還能記住我的原因是因為這裡是原先時間線的十年後,我依舊存在在這個時代,被拜託的你還記得我是有原因的。」
雲雀恭彌冷哼一聲,他知道海音寺命這是在告訴他,在海音寺命離開後,自己也會把他忘記。
「不要太高看你自己。」雲雀恭彌不屑一顧,「像你這樣討人厭的傢伙是不會有人願意一直記住你。」
「喂,這時候了還說這麼難聽的話。」
「但是,也不是說你認為會被忘記,就一定會被忘記。」雲雀恭彌穿過海音寺命,聲音隨著他的腳步傳過來,仿佛空氣都在顫抖,「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也不要太低看其他人。」
「老老實實待在黑名單里。」
看著雲雀恭彌消失在走廊里,海音寺命微微勾起嘴角。
「果然,是個性格討厭的前輩。」
「正好,我也是個惹人厭煩的傢伙。」
……
海音寺命離開的時候是雲雀恭彌自己十年前的自己之後,庫洛姆也已經和沢田綱吉會和,所有人都沒有發覺到,直到沢田綱吉發現找不到海音寺命的身影,在監控下,他們看到了海音寺命確實是自己離開的。
少年在離開的時候還對著監控攝像打招呼,然後指著自己的手中的某本書,將書本放到了桌子上。
沢田綱吉連忙跑到海音寺命監控中的位置,很快他便看到了海音寺命放在桌子上的書本,那是十年後的自己送給他的書本,名為:《彭格列發展史》。
把書捧起來,下一刻一張硬卡片從書本中掉出來。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接著他蹲下身體把卡片撿起來,在卡片的背面,他看到了海音寺命給他留下的話。
【我一如既往的習慣是送給朋友一本書,但是似乎我現在手頭沒有什麼書,沒辦法,只好把大綱吉送給我的書再返送給你。】
【小綱吉不會嫌棄吧?】
【對了,聽說你需要爭取時間?】
「這是什麼意思?」沢田綱吉翻來覆去的看著手中的卡片,但是最後也就是在上面找到了這些字,沢田綱吉滿臉都是茫然,「里包恩,你能看懂海音寺學長留得話嗎?除了把這本書送給我之外。」
當然,沢田綱吉完全不介意這本書是不是十年後的自己送給海音寺命的。
他比較在意的是最後一句,那是一句疑問句,但是讀上去的語氣卻滿滿都是肯定。
里包恩拿過沢田綱吉手中的卡片看了許久,接著他才開口。
「蠢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十年後的自己要送給海音寺這樣一本書,不是別的,而是一本彭格列的發展史,這本書里提到最多的內容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領和其守護者,包括你們自己。」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這個有用意嗎?」
里包恩複雜的看著這本書,「那你有沒有想過,海音寺為什麼會把這本書返送給你。」
「唉?」沢田綱吉愣了一下。
「只是一本書而已,即使這裡都是戰爭,但也不至於陷入完全的混亂,只要去書店就能買到書。」里包恩把手放在下巴上,「他為什麼會選擇將這本書重新還回來呢?這其中一定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