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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生日」兩個字秦至臻眸光晃了晃,「舒白,能不能幫我查一查我父母出意外的事?」
舒白連連拒絕,「不行不行不行,如果被秦爺爺發覺,我就完了。」
「那就沒什麼想要的了。」
「靠。」
秦至臻盯著黑掉的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眼眸從放空到堅定。
也許需要一劑猛藥刺激一下封存記憶的神經。
*
臨近月底,劇組拍攝進度已經過半,路不平決定在月底給全劇組放個三天假,放假之前的戲份安排得很緊密。其他人感覺還不是特別強烈,最苦的是戲份最多的秦至臻,幾乎每日都要拍戲到凌晨。
晚十一點,葉竹漪的戲份結束了,秦至臻還有一場,路不平喊了聲:「卡,休息會兒。十五分鐘後下一場~」
連蓉連忙端著水杯跑到秦至臻面前。
秦至臻面上是顯而易見的疲憊,葉竹漪看著,眼底滑過一絲心疼,她閉了閉眼,等著秦至臻從連蓉手上接過水杯,她才慢慢悠悠地走過去。
「我換完衣服就先回去了。」葉竹漪說。
如果沒有聽到那幾個工作人員的對話,葉竹漪一定每天陪秦至臻一起熬到半夜。
但這段時間有關於她和秦至臻之間關係過分親密的言論越來越多,甚至連網絡上都出現了自稱是《驚鵲》劇組的工作人員評論說她倆是假戲真做了。
葉竹漪擔心流言蜚語發酵得厲害影響到秦至臻,也怕秦至臻受困擾。所以有意無意地在拉開距離避嫌,沒戲份的時候她基本不來片場,有戲份時才會看著時間等秦至臻一起回去,和連蓉搶活幹這種事她也是碰都不會碰了。
連蓉小臉立即皺成了苦瓜,最近葉老師對秦老師好像沒那麼上心了,明明秦老師也察覺到了,但每次都沒什麼表示。
秦至臻盯著杯子裡水,眸光隨著水波晃蕩,葉竹漪最近的若即若離她感受得真切,就連香水味都不是她送的那款,雖然味道有點類似,但是不一樣。
那些針對葉竹漪的所有不確定一瞬間就濃稠了起來。
秦至臻瞥了葉竹漪一眼說:「好。」
一如既往應得爽快,葉竹漪抿了抿唇,看了秦至臻一會兒,走了。
秦至臻喝著水,直到葉竹漪走出她的餘光可見範圍,她才抬頭盯著葉竹漪的背影看,好一會兒,等葉竹漪走遠了,秦至臻對連蓉說:「等會兒你去更衣間那邊假裝幫我拿東西,然後順嘴對葉老師提一句今天路導把第42場調到前面來拍了。」
連蓉懵逼地「啊」了一聲,在秦至臻冷淡的目光掃過來時忙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
「還不快去。」秦至臻催促。
不是說等會兒麼!連蓉癟癟嘴馬不停蹄地就過去了,邊走邊在心裡嘀咕:「42場到底什麼鬼啊!」
她走得又快又急,不知怎麼就左腳絆右腳了,眼見下一秒要與大地親吻,結果吻上了個軟綿綿的胸膛。
「……鼻子痛!」
「我還胸痛呢,你剛說42場?」摟住連蓉的那人接茬,「那不就是秦老師脫衣服的戲麼~」
臥槽!一不小心說出口了,連蓉這回真在心底罵自己傻了,接話的人聲音聽著有點熟悉,聽著語氣怪怪的。連蓉抬頭看過去,果不其然,是穆望濘。
笑得像只狐狸的穆望濘。
等等!脫衣服?連蓉來不及和穆望濘說聲謝謝,拍著腦門就要跑。穆望濘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給拉回去了,「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要幹什麼去?」
「特別特別緊急的事。」連蓉一根一根地扒開穆望濘的手指,扒一根穆望濘又給按回去一根,連蓉急得都要哭了,到嘴的糖可不能掉了啊,「姑奶奶,我求求您嘞,快鬆手。」
「噫。」穆望濘挑了挑眉,「我扶了你一下,你都不和我說聲謝謝的麼。」
「謝謝!謝謝!」連蓉瞪大了眼睛指了指穆望濘的細長的手指,「可以鬆了不?」
「嘴上說的可不管用。」穆望濘見連蓉癟嘴就開心,笑得眉眼彎彎,「不過我最近心情還不錯,先放你一馬。」
連蓉連蹦帶跳地去更衣間找葉竹漪去了,她滿心歡喜等著CP發糖,結果她說完葉竹漪只是愣了一下,然後拿著東西就對小喬說:「走吧。」
連蓉只能裝模作樣地隨手拿了件外套,跟上葉竹漪隨口問道:「葉老師要回酒店了麼?」
葉竹漪抿了抿唇,「嗯」了一聲。
「葉老師最近好像都不陪秦老師了。」連蓉嘟囔道,「葉老師不在秦老師狀態都不對。每天都拍那麼晚,那麼辛苦。」
連蓉說的可憐巴巴的,仿佛拍戲很辛苦的是她。葉竹漪心頭一動,她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連蓉覷她一眼,也嘆了口氣,在拐角處和葉竹漪分道揚鑣了。
回去時秦至臻已經在排練下一場戲了,趁著燈替碼位,秦至臻招來了連蓉:「葉老師呢。」
連蓉:「回去了。」
秦至臻問:「說了42場調前面來了沒?」
連蓉點頭:「說了。」
秦至臻不說話了,臉色沉了下去。
燈光已經就位,路不平的助理招呼秦至臻上場,這一場戲是尹忠和派人監視尹星芒,無意之間透過窗簾的縫隙發現尹星芒在一圈一圈繞下束胸的事。
玻璃內的小房間裡只有秦至臻一人,脫是真脫,但片場內的燈光打的是昏黃的暖光,窗戶用的是毛玻璃,拍攝時景都是虛的,畫面朦朧,只能看個大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