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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抱歉讓你受苦了。」馮錫范愧疚的說道,他那些藥本來是準備被阿珂吃的,結果卻傷害到了鄭克塽自己的身體。
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那藥的藥性竟然會那般大,已經養了好幾個月了,鄭克塽的身體還是會經常的不舒服,要靠著吃藥來修養身體。
「現在還說那些有什麼用?去雲南想辦法調查出來,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吳三桂的女兒,找到她我一定要讓她嘗嘗現在我所遭受的一切。」
鄭克塽恨恨的說道,馮錫范點點頭:「二公子放心,那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吳三桂的女兒,之前在雲南的探子聽聞平西王府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一雙兒女,雖然後來平西王府否認了,但那應該也是不想引人注目,才謊稱沒有找到的。」
「不管是吳三桂,還是他的那一雙兒女,我都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鄭克塽嘴裡泛苦,手掌緊握成拳重重的錘在桌子上,他受的這些苦都是因為那一對兄妹,如果他們真的是吳三桂的一雙兒女,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鄭克塽帶著人往雲南去,同時讓馮錫范去調兵遣將,不管是天地會的人還是從鄭王府找人來,只要是能夠調動的都調來,這次無論如何他都要讓那些傷害到他的人付出代價。
然而鄭克塽忘了,皇上把建寧公主嫁到雲南去,吳三桂現在還不敢光明正大的起兵造反,還是要做出迎接公主的模樣來。
而公主在雲南城內,為了保護公主的安全,所有進入城門的人都要搜查再搜查,忽然大批量的進城,肯定是要引人懷疑的。
並且除了平西王府,鄭克塽讓馮錫范召集天地會之人的舉動也被韋小寶知道了,這次來雲南為了保證安全,他故意讓天地會青木堂的兄弟們扮成侍衛跟在身邊,他現在是青木堂的香主,天地會有什麼消息傳過來他自然是會知道的。
「鄭克塽那個小白臉想要幹什麼?他不會是想要讓天地會的人去刺殺吳三桂吧?」韋小寶猜測道。
天地會的人覺得有這個可能,「鄭王爺支持反清復明,對於吳三桂這個狗賊也是容忍不了的,現在鄭克塽想要殺了吳三桂做法雖然有些欠妥當,但心肯定是好的。」
「好什麼好啊,你們也看到了平西王府里三層外三層的守衛,天地會的去豈不是送死?刺殺成功了他擔了個好名聲,不成功他躲在幕後也不損失什麼,小白臉可是好算計啊。」
韋小寶對鄭克塽的做法不削一顧,他和鄭克塽認識是因為前不久在河南舉辦的殺龜大會上。
殺鬼大會顧名思義,就是殺了吳三桂,因為龜和桂是諧音,所以取了這個名字,當時鄭克塽盛裝出席,想要當統領十八省所有江湖好漢,帶領著他們去殺吳三桂。
他有野心,但他聲望卻不好,輸給了他師父陳近南,沒有做成首領,現在仗著鄭王府的威勢來著急天地會的兄弟給他賣命,天底下可沒那麼好的事兒。
「告訴你們所認識的天地會所有人,這一切都是鄭克塽那個小白臉的計謀,不許聽他的話去幫忙殺吳三桂,小白臉那麼有本事自己去好了。」
「可是香主,不去會不會不太好啊,怎麼說他也是鄭家二公子,我怕到時候總舵主不好做人啊。」
「有什麼不好做人的,你也說了他只是鄭家的二公子,等他什麼時候做了鄭王爺再來命令你們,他爺爺的,沒那皇帝的命還想下皇帝的令。」
有了額韋小寶的一通分析,在雲南城中的天地會人很少有去聽命於鄭克塽的,而雲南城外,他的那些人又進不來,鄭克塽一時之間儼然成了一個光杆司令,身邊除了馮錫范和三五個小廝之外根本沒有別的人。
就連平西王府都接近不了,更不要說去刺殺了,一時之間鄭克塽又是一陣氣悶,而他現在身體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生息,氣急攻心對他身體非常不利,一時之間病情又加重了。
「二公子,不如我們回台灣去,回去之後自然有好的大夫給你治病,你的身體也就會好起來的。」馮錫范勸說鄭克塽先不要報仇,回台灣之後一切從長計議。
但鄭克塽怎麼能夠容忍回去之後被人看笑話,他那個大哥和他爭奪王位繼承,他一身病回去,王位肯定是得不到了,他不能這麼做。
鄭克塽病倒了,需要找名醫醫治,韋小寶自然聽到了消息,於是便準備過去看看笑話,又是一番熱鬧景象。
另一邊,王可兒自從來到雲南之後便跟著送親隊伍一同住進了吳三桂給公主準備的大宅子裡,但她現在的身份是宮女,根本走不遠,吳三桂她更是見都見不到,更別提報仇了。
為今之計就只有等到建寧公主成親那一日,她也會跟著公主一同去平西王府,那一日熱鬧非凡,說不定是刺殺吳三桂的好機會。
可是就在她還沒等到人建寧公主出嫁的日子,竟然讓她發現了建寧公主和韋小寶的姦情,一個是皇上賜婚的公主,一個是賜婚使,兩個人竟然就這麼無媒苟合,當真是聳人聽聞。
更重要的是,一次偶然的機會,竟然讓她偷聽到韋小寶在和建寧公主密謀,殺了吳應熊,那樣他們就能在一起了,為此建寧公主還準備了很多的毒藥和各種各樣的武器。
王可兒聽著不由蹙眉,這兩個人想要幹什麼都和她無關,但如若建寧公主不出嫁了,那她還怎麼去平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