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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不是小白,歷來都做了兩手準備。
拿起信號屏蔽器,用力扔出去,一瞬間四分五裂,與此同時手機屏幕的雪花已經消失了。
「我想你已經也是不會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了,那我叫警察來嘍。」
說著,姜岩便在陸闖面前撥了110,有麻煩找警察。
陸闖眼見姜岩已經撥通電話了,雖然他認為姜岩剛剛沒有錄音成功,但警察來了還是會很麻煩的,說著便要往出跑。
姜岩一邊打電話一邊捉住他,幾句話之後掛斷電話,警察很快就會來了,至於這人很快也會因為敲詐勒索罪再次入獄。
「你放開我。」
陸闖極力的掙扎著,但他發現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掙脫不開姜岩的束縛,驚訝他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聽著警笛聲越來越近,他這回是真的慌了。
姜岩拽著陸闖來到樓下,正好警察到了,立馬將他銬上手銬,塞進警車裡。
姜岩跟著警察一起去警局錄口供,並且拿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微型攝像機,這裡面有陸闖威脅他的全過程。
他知道錄音在法庭上不能作為主要證據,自然是要有兩手準備了,不然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而他的微型攝像頭選的也很好,是那種市面上允許流通的攝像頭,並不涉嫌違法,且正好是陸闖信號屏蔽器所不能干擾的那一款,將從始至終的畫面都錄了下來。
結合之前的恐嚇信,還有陸闖揚言要一百萬的話,案子正式立案,姜岩請了律師專門來負責這件事情。
雖然距離正式的宣判還有一段時間,但是陸闖餘生要是想要再次從監獄裡出來,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送信的人被抓住了,陳蘭也就放心了,歐雅若是在事情結束之後才知道的,想想不禁有些後怕。
「明明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什麼那個男人還不放過我們?」和陳蘭深深的懼怕不同,歐雅若在後怕過後是極度的憤怒,對歐懷民的恨之入骨。
「你現在再恨他也沒用,他已經無法出來了,我們都有我們的生活,不會受到他任何的影響,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現在歐雅若腦海里只有一句話——禍害留千年。
只要一想到他還活著,歐雅若心裡就不舒服,小時候被打的記憶歷歷在目,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掉的事情,即便她現在生活富足,媽媽和哥哥對她都很好,但幼年被打的影響,是需要用一輩子去治癒的。
歐雅若長舒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事情,「哥哥,這段時間你就回去陪陪媽媽吧,不要讓她擔心,我知道這些年她一直都被那個男人影響著呢,如果有需要的話是不是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之前也想過帶她去看心理醫生,但你也知道媽媽的性子,去醫院她肯定以為是有什麼大病了,多想的話反而不好,反正她是永遠不會在和歐懷民見面了,慢慢就好了。」
歐雅若沒有姜岩這麼樂觀,十多年生活的壓迫,那個男人對媽媽的影響可謂是深入骨髓了,現在離開十多年了依舊有著影響,怎麼可能慢慢就好了,說不定永遠都不會好了。
姜岩所想的是即便歐懷民能夠像記憶中一樣越獄出來,他也不可能離開台灣去雲南見到陳蘭,陳蘭再也不會和歐懷民見面了也就不會造成新的傷害,之前的影響也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小的。
陳蘭現在剛剛五十歲,她的人生還有很長呢,帶她去看醫生肯定就會多想,那麼就只能讓她自己來治癒了,就像歐雅若用一生來治癒不幸的童年一樣,陳蘭只能用人生當中剩餘的時間,來慢慢治癒婚姻當中丈夫帶給她的不幸。
*
「這裡。」
餐廳里,歐雅若剛進來便看到有人對她招手,笑著走過去,「今天剛要下班有點兒事,等很久了嗎?」
「沒有等很久,但也是等了。」白柔笑著說道,「聽說你家裡最近有事兒,怎麼樣都解決了嗎?」
歐雅若疑惑,她和白柔是在美容店裡認識的,可她家裡的最近發生的事兒從來都沒有對別人說過啊,「你怎麼會知道?」
「我沒和你說過嗎?我和姜岩是同事啊。」
白柔攤手,歐雅若這才想起來,她和白柔一起做美容的時候聽她說過,她是那家美容店的投資者,當時她只以為白柔和姜岩是合作關係呢,沒想到竟然會是同事。
「我真是太笨了,從來沒往那方面去想。」歐雅若不由失笑,她還是好好的畫設計圖吧,商場真的是太複雜了,她腦子運轉不過來。
「剛畢業就進入E-shin了,你可不笨。」她可是不止一次的聽姜岩說他這個妹妹有多聰明多優秀,「我請你設計的設計圖畫好了嗎?」
「好了,你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
歐雅若把帶來的圖紙給白柔看,兩個人在美容院認識,志趣相投便經常一起約,幾天前白柔說有個長輩要過生日了,請她幫忙設計一枚胸針,要典雅簡約的那種。
她在畫圖的時候就順手幫忙畫了,E-shin公司要求入職設計師不能外出接單子,但給朋友設計一款還是可以的,只要不收錢,就不算是賣的。
「你有認識的工廠去做胸針嗎?」
「我雖然不認識工廠,但我認識一位做首飾的師傅,我可以請他來做。」白柔看著設計圖,設計圖畫的很精細,現在看著圖紙她仿佛已經能夠看到成品是什麼模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