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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完顏洪烈在得到包惜弱之後怕有人泄密,將當時知道他是幕後主使的人都解決了,即便有個別逃脫了的,也是猶如過街老鼠一般,哪有功夫去繼續追殺他。
完顏康喝完最後一杯酒,擦了擦嘴,「大哥你看什麼呢?我吃完了我們走吧。」
趕了好幾天的路,剛剛有打了一場,現在還真累了。
姜岩點點頭,「走吧。」
恐怕今天晚上是完顏康睡的最後一個好覺了吧,丘處機江南七怪這些仁義之士,明日肯定會找到他們,讓他們和親生父親相認。
在古代,孝道大過天,親生父親,給了他們生命的人,並且血濃於水,無論於情於理都要讓他們相認。
可是這又憑什麼呢?楊鐵心不僅沒有盡了父親的責任,不久前還想要了完顏康的命。
他可不信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種糟粕。
丘處機思索了一晚上,還是提前來到了姜岩他們所住的客棧,潛入了姜岩的房間。
如同十年前一般,他進來了,姜岩未睡正等待著他的到來呢。
「天已經擦亮了,丘道長比我想得來的晚了些啊。」姜岩看著東方露出的一抹白色說道。
第23章 大金小王爺的哥哥
丘處機疑惑姜岩竟然在等他,「你既然知道我要來,那必然也知道我此次過來所為何事。」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不知道丘道長所說的是哪一件?」姜岩嘴角含笑,「是江南七怪?還是……楊鐵心?」
「你竟然知道楊鐵心?」
十年前姜岩知道他和江南七怪的賭約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竟然還知道楊鐵心,就連他也是今日才知道楊鐵心活在人世的,「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現在問什麼時候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我可以告訴丘道長的是你們不用麻煩了,我們兄弟二人是斷然不會和楊鐵心相認的,所以你們也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丘處機怒不可遏,「我果然沒看錯,十年前我就知道你絕非善類,現在竟然為了榮華富貴不與親生父親相認,認賊作父,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徒。」
姜岩對於丘處機的怒罵恍若未聞,「丘道長有情有義,為何這麼多年對我們兄弟二人不聞不問?不會真的是怕了我一個小孩子了吧?你這話說給江南七怪和楊鐵心聽,你猜他們會信嗎?」
「今日我便要了你的性命,看你還敢信口胡謅。」
說著丘處機就要拔劍對著姜岩攻了過來,姜岩也不躲閃,直接拿出繩子對著他甩了過去,一瞬間丘處機整個人又被五花大綁了。
十年前他身上還沒有武功,需要先用迷.藥把人迷暈了才能綁住,現在他已然不需要再用迷.藥便可以將人綁住了。
十年過去了,他成長了,可丘處機卻完全沒有成長,這些年行走江湖,所依仗的也都是他師父王重陽,全真教的名聲罷了,他們全真七子,除了合在一起的一個北斗天罡陣,散了就是一盤散沙。
面對姜岩毫不掩飾的鄙夷,丘處機只覺得心口悶痛,然而姜岩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一枚褐色藥丸送到他面前,「想必我不說,丘道長也能猜到這枚藥丸的毒性,當然丘道長也有法子不吃,只要能夠保證不讓楊鐵心那些人打擾我們兄弟的清淨即可。」
丘處機怒目瞪著,如果眼刀子能殺人,恐怕姜岩已經被他給千刀萬剮了。
「呵,這倒是有幾分江湖俠士的堅強了。」姜岩一聲輕呵,走到桌邊將藥丸送到杯中,又往杯中倒入清茶,「但丘道長好像忘記了,有一句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且我這也不是在和你做交易。」
丘處機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情況,自從學武以來這麼多年,曾幾何時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中任人宰割,仿佛那刀俎下的魚肉一般。
一杯味道極重的茶水從喉嚨灌入,丘處機漸漸沒有了意識,再次醒過來,他已然身處城外。
*
姜岩所在的一切完顏康都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楊鐵心就是他的親生父親,現在把人打了一頓,心中鬱氣是抒發了一些,可還是很難受。
想著找個什麼機會再去把人給打一頓,他現在比較糾結的就是亂七八糟的人,他當然不會怕那些人,那些人他也打得過,但他怕麻煩。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瞎子,磨磨唧唧,滿嘴的大道理,『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道理根本不聽。
故而只能和姜岩一起回金陵,剛剛進城完顏康就樂了,因為在城中也有人搭台子比武招親,而比武招親的人,赫然正是楊鐵心和穆念慈。
這可是金陵啊,他堂堂趙王府小王爺,這就是他的地盤了。
快速回府里換身華貴的衣服,並且發冠玉佩摺扇,一樣配飾不上,帶上一群人浩浩湯湯的過去。
「豐兒,康兒他怎麼剛回來又出去了?」
「之前康兒在路上遇到人刺殺,方才是看到了刺殺他的人,這才過去的。」姜岩說道。
完顏洪烈點點頭,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轉而和姜岩說起他這段時間研究武穆遺書之後的看法,「你從小飽讀兵法戰略,你看看這本武穆遺書可能將其效用發揮到最大?」
姜岩和完顏洪烈在書房探討兵法,姜岩早就將武穆遺書讀過了,這是一本好的兵書,但卻不是人人都能看得懂,更不是人人都能妥善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