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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姜岩沒想到的是,不多時坐在他面前的,竟然會是甄黎,落座之後將手中的錢包放在桌上,要了一杯純黑咖啡。
甄黎目光落在姜岩放在桌上的錢包上,和他的錢包不一樣,但一樣的是都有一個圓圓的logo,logo裡面的圖案是一隻鳥,應該就是姜岩的代號『飛鳥』,看來他們就是上海站的負責人了。
在甄黎看他的時候,姜岩目光也落在甄黎的錢包上,同樣圓圓的logo,在logo裡面的是一隻鷹,而和他接頭之人的代號就是『天鷹』。
「甄教授也喜歡喝咖啡嗎?」
「偶爾過來喝一杯,不常喝。」甄黎喝了一口服務生送上來的黑咖啡,說實話他一點兒都不喜歡這種苦澀的味道,但是他喜歡咖啡咽下去之後舌尖留下來的醇香。
黑咖啡的余香是別的咖啡無法比擬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喝的太苦了,導致之後有一點點的香醇都讓他留戀不已。
在別人看來,姜岩和甄黎就只是閒聊一番,隨後姜岩率先離開,甄黎在細細的品味完一杯黑咖啡之後也離開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來的時候各拿了一隻箱子,走的時候也是各拿了一隻,但是裡面的東西卻已經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準確的說已經不是來時候拿的那隻了,而是另外一隻一模一樣的,裝著藥品的箱子已經到了甄黎的手中,由他送去前線。
姜岩在離開咖啡廳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拐進了租借的別墅區里,成功潛入一間別墅,等待著別墅主人的歸來。
夢萍覺得姜岩最近有些奇怪,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對家裡人說他在學校忙,可她也在學校,還能不知道姜岩的閒忙嗎?
那些大教授都不像是他那麼忙,所以肯定是有別的事情,這天晚上夢萍特意沒有跟著大家睡覺時間一起去睡,聽到有上樓的聲音了悄悄的從門縫看過去,看到姜岩進了他房間。
開門出去敲響姜岩房門,「哥哥你開一下門,我有事兒和你說。」
「進來吧。」
得到允許,夢萍推門而入,「哥哥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為什麼現在才回來啊?」
「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的,你怎麼還沒睡?找我有事兒?」
夢萍認真點點頭,拉過書桌旁的椅子坐下,「我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生病了?」
「心裡不舒服。」夢萍看著姜岩,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哥哥,我們出國留學三年,回來之後難道就只能翻譯翻譯書籍,去做助教嗎?國家動盪還有幾個人有心思認真看書?」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圖書館裡,偌大的圖書館,上萬本書,可每天就只有一兩個同學來借書的。
好多書架上都落了一層的灰塵,還有好多書自從送進圖書館就沒有人翻看過,難道它們的命運就是掩蓋在塵埃之下嗎?
姜岩看著夢萍,從上次她阻止路振華打依萍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她顯著的成長了,只是這種成長讓她很迷茫,想要做些什麼但又不知道應該去做什麼。
「其實你能做的還有很多,只要你翻譯的有一個人看,那就是有意義的,不止是翻譯,你還可以自己寫。」
夢萍一臉茫然,讓她寫,可她不知道應該寫什麼。
「我們所能夠了解到的歷史,都是從書本上了解到的,我們身邊發生的事情不打緊,但對於後人來說,我們這個時代就是歷史,他們依舊是通過書本來了解這個時代,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事情。」
「你說每天來看書的人很少,但還是有的,只要有人看書,文字就會傳播出去,後人就會了解到。」
夢萍如夢初醒,她想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也許她現在寫的東西沒有什麼作用,但誰說日後還會一無是處?
姜岩見夢萍歡喜離去,不由感嘆夢萍都長大了,知道不能混日子得好好生活,去做一些事情了,那他今天做的事情……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王雪琴最近和魏廣見面的次數很少,大概一個月也就能有一兩次而已,主要是因為魏廣太忙了,需要各地的跑,如此一來和她見面的次數自然也就減少了。
周五那天,王雪琴帶著爾傑以打牌為由離開家,坐上一早在路家門口等著的黃包車離開。
這幾年王雪琴去見魏廣大多數時間都會帶上爾傑,這畢竟是魏廣的兒子,當然王雪琴不止是讓魏廣見兒子那麼簡單,她也要讓魏廣知道,她帶著他兒子在路家生活有多麼的擔驚受怕。
王雪琴一直都知道魏廣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他也是一個大男人,她一個月才來一兩次,他不找別的女人那才有鬼呢,所以就要用爾傑來拴著他,讓他知道永遠都別想離開她,除非她主動放手。
和以前魏廣不修邊幅的模樣不同,現在他住著別墅,穿著西裝戴眼鏡,一派斯文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大家出身呢。
以前王雪琴來到魏廣這兒的時候魏廣很少在,她都要等上一等才行,可是今天她剛剛到這兒,就看到魏廣在屋裡做著呢。
爾傑喊了聲魏叔叔之後就讓魏廣的人帶下去。
「你怎麼了?在外面受了氣來我和兒子這兒發脾氣?魏廣你厲害啊。」
王雪琴對於魏廣擺出來的臭臉很不滿意,在她看來魏廣就是有了她才能起家,有現在的所有,沒有她魏廣現在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