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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十三年前終究是謝睿的錯,你我已經助紂為虐一次了,這次便不要攙和進去了,我們還有兒子,就算是為了後代著想,也要好好保存自己才是。」
童博達說著,眼眸深不見底,童夫人知道他說的都對,她已經嫁人了就是童家的人,得先為童家著想,謝睿十三年前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現在也是因果報應的時候了。
姜岩離開了小院之後,吩咐魔教弟子看生看守著,若是他們想要逃走便直接殺了,並且每日給他們送去的飯菜中放入軟筋散,告訴他們有關於討伐長豐派的最新進展。
第一到第三日:各個門派世家陸續到達長豐山外,叫陣,長豐派眾人閉門不出。
第四日:長豐派拒不承認殺死令山派徐掌門,表示願意歸還鑰匙,但要洗清冤情。
第五日:眾門派世家開始攻入山門。
第六日到第八日:長豐派死傷大半,魏續帶著鑰匙和幾名弟子逃的不見蹤影。
第九日:有萬千毒蛇從長豐派地牢鑽出,眾多門派世家被咬傷,沒有來得及醫治,傷亡慘重。
第十日,姜岩終於收到了童博達夫婦潛逃出小院的消息,命魔教眾人前往追殺。
第十一日,魏續來到皮塞面前,想要用鑰匙為籌碼,加入魔教尋求庇護,保住一命。
「這鑰匙本就在魔教手中,如果魔教當真在乎,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得到它嗎?用它作為籌碼,未免太輕了些。」皮塞面露譏諷,一雙厲目恨不得將魏續千刀萬剮。
「那你想要什麼?右護法既然肯見我,定然是有所條件的吧。」
長豐派被滅,身邊弟子也七零八落的了,除了這把鑰匙沒有更多的籌碼了,皮塞搖頭失笑,長嘆一聲,「唉,這麼多年過去了,師父你老人家還是這般自信,我肯見你,當然是想要你的命啊。」
「你是誰?」叫他師父?可他不記得他收過這樣的一個弟子。
皮塞起身,來到魏續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二人四目相對,「師父,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大徒弟呀。」
「是你……」
皮塞揮手,摘去他臉上的人.皮.面.具,恢復了本來的模樣,一副不算出眾,但第一眼看上去就很忠厚老實的面容,原本他真的是面如其人,偏偏被這個老匹夫逼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師父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我吧?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有關注長豐派的情況,看到師父你老人家立那個不成器的蠢貨做大弟子,我真的很為你感到惋惜啊。」
正是因為他曾經是長豐派的大弟子,所以才格外的關注長豐派,才知道在他走後,新成為掌門首徒的那個人是如此的不成器,去青.樓沒嫖資竟然還要師父去救,當真可笑至極。
而他敬愛了二十年的師父,將他從小養到大的師父,因為一個女人誣告於他,在認為他身死之後直接將他的妻子收為外室。
這些年魏續不公布他外室和私生子的身份,除了是因為他要讓世人知道他顧念亡妻之外,還有更重要的就是他外室的身份根本就是不被世人所容的。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和弟子的妻子,無異於翁媳扒灰。
「當年你誣告我盜竊皇宮寶物,讓我被朝廷侍衛追趕的墜入魔谷,終究師徒一場今日我也不殺你,你就親自去面對那些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的人吧。」
皮塞讓人將魏續捆起來,連同寶藏鑰匙一起,送到眾世家門派面前,現在那些正道人士所有遭受到的痛苦,都是來自於魏續,魏續到他們面前,就等著死無葬身之地吧。
「公子。」
見到姜岩從一旁走出來,皮塞施了一禮,「多謝公子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報仇。」
「不用謝,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姜岩看了眼皮塞手中的人.皮.面.具,「你還是將面具戴上吧,看這張臉總覺得很陌生。」
「是。」
皮塞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公子,屬下還有一事不明。」
「講。」
「魏續和鑰匙被送回去,只是那些人被謝睿的毒蛇咬傷導致死傷不少,如若他們想要休養生息,不去找寶藏該怎麼辦?」不去找,他們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姜岩認為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性,謝睿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偷走鑰匙和地圖,而地圖和鑰匙不見了,剩下的那些人一定會去尋找。
沒有威脅的時候他們或許不急著打開寶藏,可一旦有了威脅,他們就得開始行動了,畢竟已經說好了平分的,晚到的話就等同於吃虧了。
「繼續注意著動向就是了,你暫時不用想那麼多。」
「是屬下逾越了。」皮塞抱拳道。
「下去吧。」
這一場寶藏地圖和鑰匙的爭奪當中,魔教參與進來了,但從頭到尾都沒有殺任何一個人,全都是他們內鬥導致的,和他們可沒有關係。
「白公子真是好算計啊,熙熙皆為利來攘攘皆為利往,自古以來,這『利益』二字可是最折磨人的。」
別院當中,皮塞一行人剛剛離開,便有一輛極其低調奢華的馬車停下,一身著華服錦袍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姿態典雅走進來。
「三王爺如此有雅興,來到舍下真是蓬蓽生輝啊。」
辛宵擺擺手,「白公子過獎了,能夠結實白公子,那才是在下的榮幸,我這是來給白公子送東西來的,不知道我要的東西,白公子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