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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丘處機又是如何確認的?」姜岩繼續問道,見郭靖呆愣一聲輕笑,「呵,看你的樣子也是被騙了,不如我告訴你吧,十多年前丘處機就來過趙王府,他要做我們兄弟的師父,你說王重陽是抗金將領,他的徒弟卻要做趙王府的幕僚,這樣的人你還信得過嗎?」
「丘道長那是因為知道了你們是楊伯伯的孩子,他並非真的要做趙王府幕僚。」郭靖辯解。
「可是他後來又走了啊,就是因為我們兄弟不喜歡他,威脅他如若要留在趙王府,我們就將他在趙王府之事昭告天下,既然他是因為楊鐵心而做我們的師父,為何又因為名聲而輕易放棄了?」
「如此一個重名聲輕信譽的人,你相信他的話?」
姜岩在桌邊坐下,倒杯茶抿了一口,「我知道我親生父親是楊鐵心,可昨晚那人你怎麼證明他就是楊鐵心,而不是賊人?」
「你母親的話不是最好的證明嗎?他們曾經可是夫妻?」郭靖想到昨晚包惜弱哭著求完顏洪烈放過楊鐵心的情景,立馬說道。
卻不曾想姜岩又是一聲輕笑,「我母親和我親生父親只做了三年不到的夫妻,可她和完顏洪烈做了十八年的夫妻,你覺得她的話可信?」
「退一萬步講,我願意相信昨晚那個人是楊鐵心,願意給他一次證明的機會,可他就連證據都拿不出來,人證可是最好翻供的。」
姜岩聲音輕緩,仿佛不是在說父母大事,只是在說尋常一件小事罷了,「至於滴血驗親,你覺得可行嗎?」
郭靖眼前一亮,血濃於水,滴血驗親就是最好的證明,「你只要願意滴血驗親,就一定能夠證明楊伯伯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姜岩點點頭,將手中茶杯遞到郭靖面前,「滴一滴血進來。」
郭靖警惕,「做什麼?」
「讓你看看滴血驗親的真實性。」
郭靖一滴血滴到茶杯當中,姜岩隨之一滴血滴入,不多時兩滴血融合到一起。
郭靖一臉的不可置信,姜岩卻心情很好,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現在知道了吧,滴血驗親並不準確,等你什麼時候能夠證明他是我親生父親的時候再來找我救他吧。」
姜岩翩翩然離去,但聲音卻一直在郭靖耳邊環繞,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一杯茶水,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想不明白郭靖第一時間想到了他的師父們,快速回到客棧和他們講了今日的事情,並且連同江南七怪一起進行了滴血驗親。
結果讓他絕望,有的融合了有的沒有融合,事實證明果真如同姜岩所說那樣,滴血驗親並不能夠證明是否是親生父子。
「買藥的事情讓下面的人去就好了,大哥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完顏康心緒煩亂,見到姜岩能夠稍微安一安心,如果說這個家裡還有誰是能夠讓他毫無條件信任的人,那就只有姜岩了。
「心誠則靈,也能讓母親早些病癒。」不出去這一趟,怎麼能把一些東西傳出去呢。
完顏康長嘆一聲,「大哥,剛剛父王讓人來找我們過去。」
去這一趟要面臨的是什麼,完顏康很清楚,從前十八年的家庭將要面臨破裂,父不父,子不子。
姜岩點點頭,「那就去吧。」
二人一同來到書房,完顏洪烈和他們說了從前的一段故事。
大概就是十八年前,楊家被人所害,包惜弱流落在外,他對包惜弱一見傾心,便迎娶了她,不在乎她有孕在身,承諾包惜弱生下兩個孩子之後跟隨他姓。
故事簡單明了,因為完顏洪烈知道,細節越多越容易暴露,而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即便包惜弱也無法反駁哪一點,因為這也是她認為的真相。
「豐兒康兒,你們雖然並非我親生,但這十八年來我卻視你們猶如親生一般,我想你們也是待我如同親生父親一樣,如若不是昨日那賊人忽然出現,誆騙了惜弱我永遠不會將此事告訴你們。」
完顏洪烈說的包涵情感,完顏康被其感動,眼眶含淚,「父王,那賊人著實可惡,我這就去將他殺了。」
說著完顏康就要去,完顏洪烈連忙攔住他,「康兒莫急,此人武功平平便敢如此行事,幕後定然有更加厲害的人物,待父王審問清楚了再殺他不遲。」
完顏康這才止住了腳步,姜岩適時開口說道:「剛剛我出府,遇到了一個男人,他請我幫忙救出那賊人,告訴我是全真教的丘處機和那賊人相遇,說他是楊鐵心的。」
「全真教丘處機?」完顏洪烈一聲冷哼,「果然又是他,多年前來趙王府做幕僚不成,現在又想出如此狠毒的計策陰害我們父子,我趙王府與全真教勢不兩立。」
一聽是丘處機,完顏康也是十分憤恨,還真是陰魂不散。
「康兒,你先去看看你母親情況如何了,豐兒你留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完顏康不疑有他,直接離去前往茅草屋,從昨晚到現在已經許久了,想來母親也該醒了。
「豐兒,你昨晚去了牢房?」
「是,我去了牢房,做了些事情。」
完顏洪烈是趙王府的主人,所發生的什麼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姜岩也沒有想要瞞著他。
「你去和那人滴血驗親了。」
「孩兒知錯,請父王責罰。」
姜岩快速請罪,完顏洪烈很滿意,拿起桌邊的一杯清水遞過來,「我不是要責罰你,只是昨日那賊人倒是給我提了個醒,說不定你的親生父親很有可能還活著,你給我一滴血,日後也好找到你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