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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樣?」對於姚學琛的事情記憶力有關的不多,私事就更不了解了,就只知道他和廖美詩是好朋友,並且在查案的過程當中差點兒因為兩個人私人關係而導致案件險些無法告破。
廖美詩很是認真的點點頭,「我當時在街上拍素材,那個人忽然闖進了我的鏡頭裡,哥哥你知道我的記憶力,雖然隔了十年,但我真的記得很清楚。」
「所以呢?有什麼好糾結的?」他當然知道廖美詩記憶力驚人,而基於這一點,不外乎就是以下兩種可能:
一種只是長得像而已,另一種就是姚學琛的親生父親並沒有死,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學琛的親生父親和他現在的繼父合作做生意,但是生意失敗了,欠了不少的錢,他死了之後所有的債務就都落在了他繼父的身上,如果他親生父親沒有死……」
廖美詩話沒說完,姜岩已經懂了,如果當年姚學琛的親生父親是詐死的話,那就是犯罪,是要坐牢的。
不僅如此,他還拋妻棄子,用詐死來讓自己解脫,如果真的是這樣,對姚學琛這個兒子也是一種傷害。
現在廖美詩是所糾結就是擔心她把照片給了姚學琛,給他造成痛苦,作為朋友,她當然是希望姚學琛能夠開開心心的,不痛苦。
「這都是十幾二十年的事情了,你現在告訴他與否,事情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發生的事情,她告訴姚學琛,只是多了一個知情.人而已。
「哥哥的意思是,總有一天學琛會知道的?」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知道,但就像你說的,他父親的死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甚至曾經一度認為是他害死了他父親,童年所受到的傷害有時候是需要用一生去治癒的,你不告訴他真相,難道他就不痛苦了嗎?」
自己要喝汽水,這本來是一個很正常的需求,可因為這個父親死了,這就變成了『任性』的要求,因為自己的任性,父親死了,更何況還是親眼看到的,肯定會造成心理傷害。
姜岩的主張是實話實說,說不定告訴了他,現在他心理上的傷害會得到治癒,畢竟比起『父親因為自己而死』,『父親欺騙了自己』傷害終究是會少一些的。
廖美詩聽著姜岩所說的重重嘆息一聲,現在姜岩所有的思路前提都是在『那個人就是姚學琛的親生父親』前提下,而如果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她說了反倒是沒什麼了。
畢竟這麼多年她只遇到過一次,姚學琛遇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讓他認為親生父親沒有死,反倒是給了他希望,雖然可能這個希望一輩子都得不到證實,但心懷希望總歸是好的。
廖美詩和姚學琛約了第二日在記憶學校見面,並且準備把之前列印出來的照片給他,是與不是,讓他自己去判斷好了。
姜岩和廖美詩分開回到宿舍之後,上網查了有關於姚學琛的消息,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親生父親姚天保。
二十年前網絡還沒有普濟,所以對於當年姚天保和姚學琛繼父一起投資失敗的事情孰是孰非他無法判斷。
不過在一些網站裡搜索姚天保,還真讓他找到了一絲線索,並且還找到了他的活動跡象,最近一次是在一個月之前,足以可見姚天保真的沒死,當年就是他在自己兒子面前所做的一齣戲。
利用兒子做自己的證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從而躲避債務,而之前廖美詩所見到的,很有可能也就是真的姚天保。
姜岩看著網站上姚天保及其背後集團的這些動作,有些擔心廖美詩的安危,別的不說,姚天保是假死之後還能夠活的風生水起的一個人,要是廖美詩揭穿了他假死的事情……
翌日,姚學琛來到了記憶學校,因為來的早廖美詩還沒有下課,他正好旁聽了一節課,比起十多年前給他講解記憶宮殿的小女孩兒,現在講台上的老師更加有技巧,能夠用最淺顯易懂的語言,生動的比喻來告訴學生們記憶法的學習要領。
「姚sir有興趣聽我講的課?」下課之後,廖美詩笑著調侃道。
「廖老師講課生動形象,引人入勝,我當然有興趣了。」姚學琛也笑著說道。
廖美詩把姚學琛帶到自己辦公室,給他倒了杯茶,將一早就準備好的了照片給他。
姚學琛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目光在照片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這就是我在紐約街頭拍到的照片,人類的記憶也許會出錯,但攝像頭是不會出錯的。」廖美詩認真的說道。
姚學琛目光緊緊盯著照片,照片上的街頭人來人往,而最主要的那個人只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臉龐,但他卻是最熟悉不過的了,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比記憶里老了一些,而這也正說明了照片是近些年的,距離他記憶很久遠。
「他真的還活著嗎?」
廖美詩不知道姚學琛是在問她還是在問他自己,「學琛,你希望他還活著嗎?」
希望他還活著嗎?
作為兒子他當然希望他親生父親還活著,可是作為一名警察,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還活著,當年的案件很有可能另有隱情,翻出來重新調查,他將要面臨著法律嚴峻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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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了,晚了一會兒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