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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姜岩沒想到,這一次真的讓歐陽克給說著了,真的有人穿過了層層岔路,進入了鶴鳴山莊,但不是破解了陣法,也不是自己在萬條岔路當中找出出口的。
而是跟著一個鶴鳴山莊弟子前來,因為一身輕功出神入化,愣是讓弟子毫無察覺的跟在身後,一直進來之後才發現。
連忙發射信號彈,隨後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便已經被人給一劍封喉丟了性命。
鶴鳴山莊的夜晚歷來都是夜深人靜的,剛一接收到信號彈都是立馬警惕起來,但他們都只是看到了信號彈在空中炸開,卻沒有看到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發射的信號彈。
在四處搜查之際,又有兩三個弟子失去了蹤跡,秀娘連忙啟動山莊內的陣法機關,想要將人圍困其中。
「秀姨。」歐陽克在看到信號彈的時候連忙跑出來,來到秀娘身邊。
秀娘看只有歐陽克一個人,連忙問道:「岩兒呢?」
「不知道啊,哥哥剛剛就不在房間裡。」歐陽克心中焦急,他來到鶴鳴山莊這段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信號彈,「秀姨到底是什麼人啊?」
秀娘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鶴鳴山莊的弟子都是知道陣法和機關存在的,她已經啟動了肯定能夠捉到人的。
「你和師兄們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找找岩兒。「秀娘囑咐道。
「秀姨你小心啊。」歐陽克對著秀娘的背影喊道。
秀娘來到鶴鳴山莊的最高處,想要用登高望遠的方式來看看姜岩到底在什麼地方,然而現在太黑了,今夜是個陰天,月亮都被遮擋在烏雲後面了,可視範圍很有限。
隱約間,秀娘感覺她好像聽到了打鬥的聲音,連忙辨別方向縱身過去。
秀娘聽到的打鬥聲音正是姜岩和一個黑衣人,在看到信號彈第一時間便出來,迅速找到了闖入山莊的人,正好看到他在對兩個弟子動手。
剛開始的時候姜岩沒有用全力,畢竟他還沒有正統的學過武功呢,但眼見那兩個弟子被黑衣人打的氣若遊絲,也不上那麼許多了,快速轉變招式,對著黑衣人一掌打過去。
秀娘趕到時候就看到一身黑衣的人仿佛風雨當中的飄絮一般,隨風飄走了,隨後重重的摔在地磚上。
『嘭』的一聲響徹天地,不用看也知道地磚肯定被砸出坑來了。
「師兄。」
姜岩見黑衣人暫時沒了行動能力,連忙去看那兩名弟子,秀娘也趕忙過來,餵他們吃下護住心脈的丹藥。
同時剛剛那一聲巨響引來了山莊當中的其他弟子,紛紛趕過來扶著那兩個受傷的弟子去療傷,將黑衣人綁起來,餵下軟骨散讓他沒了行動能力。
現在秀娘也顧不上姜岩的武功和那個黑衣人,趕緊給受傷的弟子療傷,這時候她那一手生死人肉白骨的醫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二人被打的心脈俱損,全憑著一口氣支撐著呢,現在當務之急是護著他們的性命,武功還是皮外傷都可以慢慢恢復。
這一忙活便是一.夜,直到天色大亮了,兩名弟子的脈象才堪堪穩定一些,只要好生照顧著應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但一身武功卻是要重新練的。
秀娘現在不想休息,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闖入鶴鳴山莊,傷了弟子,這個仇不能不報。
留下幾個弟子照顧傷員,其他人都被她帶去審問來人,而當她看到那人摘下面巾之後她便知道是什麼人了。
「裘幫主,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秀娘咬牙切齒看著面前的男人,裘千仞,鐵掌幫的幫主,沒想到竟然會是他來這兒意圖不軌。
裘千仞被姜岩那一掌打的傷了肋骨,心肺也跟著不舒坦,現在面對秀娘依舊是頭冒虛汗。
「三年前,你求著我就住你們幫派當中受傷弟子,當時我分文不取,今日.你便是這樣回報我的嗎?」秀娘聲音冷冽,拿過一旁已經沾了水的鞭子,對著面前五花大綁的男人就是一鞭子打過去。
歐陽克從來沒見過這麼生氣的秀娘,不由被嚇得一哆嗦。
秀娘一連抽了十多個鞭子,用眼神兒示意一旁弟子,弟子心領神會將一枚黑色藥丸兒塞入裘千仞口中,藥丸入口即化。
裘千仞想要吐出來都沒有機會,藥丸入口只覺得一陣酥麻,隨即渾身上下感覺不到一點兒疼痛,從裡到外的舒暢,仿佛剛剛的疼痛都是他做夢一般。
「說,來我鶴鳴山莊有何目的,裘幫主不會告訴我是看上了我這山莊當中的萬貫家財了吧?」
身上不疼了,裘千仞緩緩開口說道:「莊主認錯人了,我不是裘千仞,我叫裘千丈,裘千仞是我弟弟。」
裘千丈?
秀娘揚眉,她倒是聽說過裘千丈這號人,裘千仞的孿生哥哥,和裘千仞這個幫主不同,裘千丈不學無術文武不同,靠著坑蒙拐騙度日。
孿生兄弟,的確是長得一模一樣,不過秀娘可不認為她看錯人了。
裘千仞知道被抓了必死無疑,不想讓『裘千仞』這個名惡臭江湖,於是便借用哥哥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名聲去死,果真是好算計。
「那好,你說你是裘千丈我便當你是裘千丈,你說你來我鶴鳴山莊意欲何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裘千仞身上感覺不到疼,但依舊是裝作被秀娘一身氣勢嚇得瑟瑟發抖的模樣,「我我我……我來這來是為了……是為了抓走歐陽鋒的侄子,索要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