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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這麼喜歡孩子,哥哥你也快和嫂嫂生一個才好。」賈敏見庭院裡一大一小在一起笑著說道。
「那就再說了,子孫之事不能強求。」
賈敏眨眨眼睛,她怎麼感覺姜岩話裡有話啊,像他們這樣的家族,當然是子孫越多越好啊,多子多福嘛,只可惜她身體不好不易有孕,不然她也要像她母親一樣,生好多個子女才好。
不過姜岩現在既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賈敏便沒有多說,到了飯時用飯,晚上林如海回來之後又見了他,和上一次見沒什麼不同,相比較賈敏愈發成熟,林如海的變化並不大,或許是因為男人本身就不像女人老的那般快是一樣的。
晚飯後,林如海邀請姜岩來書房賞畫,而說是賞畫,不過是借著這個名頭來詢問他一些事情而已。
林如海在官場三年,他學會了拐彎子問話,但是對於姜岩他還是希望直接一些。
「不瞞舅哥,敏兒自從知道你辭官之後便一直擔心,我們夫妻二人也琢磨了一些你辭官的緣由,不知道舅哥能否如實告知,也好讓敏兒安心一些。」
在所有人看來,姜岩即便不上戰場打仗了,在京城在一個武散官也是前途無量的,老百姓都知道『衙門有人好辦事』的道理,像他們這樣的家族當中,自然也是『朝廷有人好辦事兒』。
賈代善去世之後,雖說賈赦襲了國公之位,賈政也做了五品官,但是誰都看的出來,賈赦不是做國公爺的材料,賈政雖說赤膽忠心,但才學不過爾爾。
姜岩和他們不一樣,是真的有戰功在身上的,不然也不會短短几年間官至四品,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的,他繼續做官賈家也會跟著沾光的。
「這麼說吧,當初去軍營便不是我的本意,現如今去軍營的目地已經達到了,自然便回來了。」他也是沒想到林如海會問的這麼直接。
林如海不明白,聽敏兒說當初是姜岩執意去參軍的,甚至還在家中鬧過一次,岳父這才同意將他送去軍營的,怎麼又說道『非他所願』了呢?
「如海,多的我便不多說了,你飽讀詩書,想來應該是知道『功高震主』四個字的意思,這些年只要是我領兵便沒有敗績,所以我還是早些抽身的比較好,免得日後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他帶兵的時候毫無敗績,是因為他之前穿越了那麼多次的經驗帶來的,而既然上了戰場,可以贏又為什麼要輸?
而『不敗戰神』的名頭一旦出來了,就等於把他架在火上去烤,四海來犯的時候他可以衝鋒陷陣,可四海總有臣服不來犯的時候,到那時候狡兔死走狗烹,每個帝王會忌憚『功高震主』這四個字。
林如海了解姜岩的顧慮,同時他也知道姜岩沒有把話說完,他只說了從軍營離開的原因之一罷了。
本來他問是想要讓賈敏安心的,現在既然姜岩不願意說,那他也就不再問了,左不過他已經從朝堂離開了,日後不會是戰場上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不用像以前一樣擔驚受怕了。
在姑蘇休息了兩日,隨後賈敏便和姜岩傅翎一起,前往金陵,因為之前一早就有人回金陵傳信,金陵那邊的人得到消息之後快速修整宅院,他們到了之後便可以入住。
賈家原本就是金陵人士,寧榮二公去京城之後,賈家家族的其他人還留在此地,這些年一直都有聯繫,只是不多而已,逢年過節相互問候一下就是了。
現下姜岩回來了,他日後準備在此常住,自然是要打點好各路關係的,而只要是他誠心想做的事情便沒有做不成的。
不出幾日便已經摸清楚了賈家家族當中的情況,並且和各路人士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擇良辰吉日,開祠堂祭祖,各種儀式從早晨一直忙活到晚上才結束。
之後姜岩去參加族中的酒席,深夜才回到家。
傅翎和賈敏參加的是女眷宴席,回來的早,本來都已經睡著了,聽到開門聲忽然轉醒,眼見一個黑影去一旁的軟塌上躺下了。
朝夕相處快到一個月了,對於姜岩的腳步聲還是很熟悉的,傅翎撩開床幔看過去,姜岩斜斜的躺在軟榻上,一條腿還搭在外面,脫了外衫也沒有蓋被子。
傅翎拽過一旁的被子,發善心的過去給他蓋上,然而被子剛剛蓋上便被姜岩給揮到一邊去了,傅翎重新給他蓋上,見他沒有掀開回床上睡覺。
而就在傅翎剛剛躺下的時候,令她驚訝的一幕發生了,姜岩竟然把棉被扔到了上面的房樑上,然後翻了個身臉朝著裡面睡過去了。
一瞬間傅翎什麼睡意都沒有了,剛剛她看到了什麼?是武功?還是法術?
那是人能做到的嗎?這位不會是個神仙吧?
看了眼高高的房梁,又看了眼掛在上面的棉被,四周沒有威亞也不是特效,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她到底嫁了一個什麼人啊?
因為太過驚訝,傅翎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直到天亮之後才堪堪睡過去,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而房樑上的棉被也不見了。
「太太醒了。」月心見傅翎醒了進屋說道,讓其他丫鬟進來洗漱穿衣梳頭。
「三爺呢?」
「三爺一早便出去了,說是見太太睡的香便不讓我們吵醒,早飯他不在家裡吃了。」月心回答道。
傅翎一邊洗漱一邊腹誹,她哪裡是睡得香,分明就是看到那一幕讓她驚訝睡不著,早晨了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