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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兄,我.日日跟在皇上身邊,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看重你,和我說了很多你們在寺廟的事情,你們也算是相識於微時,現在一個做了皇上一個做了臣子,都算是如願以償了,怎麼反倒是不如以往了呢?」
高顯揚想不明白,在兩個人人生最低谷的時候都可以互相幫助,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卻要分道揚鑣了,這是什麼道理。
姜岩不得不感嘆,高顯揚和劉三好真的很相配,兩個人都不願意去揣測人性,對任何人都願意往好的一面去想,這是他永遠都做不到的。
他活的時間太長了,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有些人註定了就是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李怡做了皇帝,他是手握兵權的將軍。
現在有馬元贄在前面呢,等到有朝一日馬元贄被除掉了,萬劍峰年事已高,他手上的權利僅次於皇上,皇上會不會去揣度他的心思?
也許現在李怡根本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只想要把他當成無話不說的朋友,可往後誰又能保證?皇上可是天底下權利最大的人,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與其那時候君臣互相猜忌,朋友之間成了塑料情誼彼此傷懷,還不如現在就不那麼親近,只做君臣,只談國事。
當然了,這只是姜岩一個人的想法而已,高顯揚心性良善,和李怡交心,成為朋友,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高顯揚知道他勸不動姜岩了,無奈只能離去。
臨走之前,姜岩寫了封信,請他明日帶進宮去給姚金玲,他被貶謫了,姚金玲一定擔心,把實情告訴她,也好讓她安心一些。
只是姜岩並沒有和她說具體的計劃,只說一切都是計謀,他不會有危險的讓她安心便是。
翌日,以萬劍峰為首的一行人上奏,指姜岩以權謀私要求上交軍權,姜岩拒不肯上交,便又多了一條罪狀。
而為了避免馬元贄懷疑,李怡還是做出來一副維護姜岩的模樣,讓他帶兵前往匈奴,即刻動身。
朝中改朝換代,匈奴邊境不安寧,馬元贄對此沒有提出反對,一來知道有李怡在,他肯定要不了姜岩的命,還不如上戰場說不定能讓他喪命。
二來他扶持小皇子登基的話,也需要匈奴安定,讓姜岩去也好,並且長安距離匈奴千里迢迢,路上再遇到什麼『不可避免』的艱難險阻。
一來一回怎麼著也得一年,到那時候賢妃已經誕下皇子,等他回來一切塵埃落定,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是無濟於事了。
可是馬元贄忘了一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在軍中五六年了,還是有一些心腹的,在帶領著一行人到了匈奴邊境之後,他便秘密離開了。
囑咐副將這場仗不用打的太快,慢慢的打,照著一年有餘來磨蹭,馬元贄不想在他掌握了大權之後還要受匈奴騷擾,軍餉方面是不缺的,沒有後顧之憂。
待姜岩再次回到長安,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四個月了,賢妃娘娘有孕六個月,馬元贄最近正在秘密的訓練他的神武軍。
至於宮中的內侍監,他當然也是想要訓練的,但無奈真的要訓練有素,動作聲響一定很大,他現在也沒那麼多心思去找理由,索性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神武軍上。
姜岩在長安秘密留下來,住處就是萬劍峰家中,之所以不去高顯揚那裡,是因為眾所周知他是戰隊皇上的,馬元贄一定在他家附近有所注意。
而萬劍峰則不同,孫家碧不在了,但萬劍峰表面上還是聽後馬元贄差遣的,兩個人並沒有真正的撕破臉,馬元贄還是很信任他的。
尚宮局內,阮翠雲來到劉三好房間,只看到姚金玲在畫著首飾圖樣,「金玲,三好不在嗎?」
「三好被鍾尚宮找去了,還沒有回來呢,阮司設找她有事兒嗎?」姚金玲給阮翠雲倒了杯茶。
自從蔡尚宮出宮之後,司制房司制的鐘雪霞成了新任尚宮。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和她商量一下賢妃壽辰之時送賀禮的事情。」阮翠雲隨口說道,目光落到姚金玲所畫的圖案上。
剛剛描繪出來一個輪廓,還沒有具體上色呢,但還是能夠看出來是別出心裁的,比從前所畫的圖樣長進了不少,有些內涵在裡面了,不似此前就只是一些漂亮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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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姚金玲的哥哥
阮翠雲在宮中生活了大半輩子了,掌管了十幾年的司珍房,經歷了三代帝王,伺候了後宮很多人,對於珠寶首飾的圖樣她並不是故步自封的,也會時常請出宮的太監幫忙帶回來一些宮外的首飾樣子。
雖然她現在不在司珍房了,但對於姚金玲現在所畫的樣式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姚金玲很有想法,對各種元素的運用很熟練,並且懂得取捨了。
並不是所有好東西放在一起就是好上加好,有些時候反而是畫蛇添足,蛇又無法向龍一樣騰空而飛,變成了四不像。
「阮司設你是前輩,現在能夠誇獎我,我真的很高興,多謝。」姚金玲行了一禮,也許是她心境變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什麼貴重就往上加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