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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鳳柔聲安慰著,江別鶴被吵得頭疼,「玉鳳,你在這兒陪著你娘,今日不許她出去。」
江別鶴知道今日外面有一場硬仗要打,江夫人這邊只能之後再處理,江玉鳳剛要點頭,江夫人卻大喊道:「你憑什麼不許我出去,你是怕外面那些人知道你做的醜事,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你,說什麼仁義無雙,不過就是一個道貌岸然之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現在就要去告訴乾爹,讓他來要了你的命,我再將你做的所有事情公之於眾。」說著江夫人就要往出走,江玉鳳連忙拉住她。
「娘你別去,爹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從前江玉鳳不覺得劉喜做了什麼事情,但是自從跟著師父南海神尼學藝以來,她們去了很多的地方,知道劉喜現在所做的事情都是惡事,殘害百姓宦官當政。
特別是昨日,她和剛認識的小魚兒兩個人聊天,知道鐵如雲就是被劉喜給捉走的,並且昨日如果不是姜岩及時趕到,他們一行人很有可能全都會被劉喜給抓去,到那時候劉喜便會用武功吸取他們身上的武功到自己身上,來讓自己的武功更加厲害。
江夫人繼續哭鬧,哭著喊著江玉鳳背叛了她,和她不親近了,這麼多年白養了她這麼一隻白眼狼了云云。
江別鶴倒是對江玉鳳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很滿意,如若不是有苦衷,哪個人願意和自己的親生兒子以義父義子相稱?
囑咐江玉鳳看管好江夫人,不要讓她出去,做了十多年的枕邊人,江夫人對於江別鶴這麼多年做的事情還是很清楚的,這一點江別鶴也是知道的,今日外面局面肯定很混亂,不能讓她再出去攪亂渾水。
江別鶴出去之後,眾人已經在前廳等他了,每個人手中都握有一張紙條,上面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江大俠,對於此事你可有什麼想說的嗎?」小魚兒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直接開口問道。
江別鶴目光掃過眾人,他知道自己這些年『仁義無雙』的牌子立得很正,而此事一旦承認了,他再想要做武林盟主可就不能了。
而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這麼多年的努力是為了什麼,斷然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掉鏈子,「對此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這是誣陷。」
「那麼江大俠是不承認你的義子江玉岩是你的親生兒子了?」這回不用小魚兒開口,人群當中便又有人問道。
「我不承認,玉岩乃是我好友的遺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江別鶴說的義正言辭,在他看來小白燕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不想承認沒有人可以逼迫他。
「江某知道,這些年因為性情耿直,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此次是我們江家找到的鐵兄,按照之前說好了的,誰找到鐵兄誰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現在江某已然成了眾矢之的了,有這樣一樁誣陷也就不足為奇了。」
江別鶴說的正義凜然,不知道的還真把他說的話當成真的了,眾人也都開始懷疑這張紙條的可信度,畢竟江別鶴這麼多年的確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小魚兒悠悠開口說道,「空口無憑,江大俠認為是有人陷害了你,那就要自證清白,不然這傳言流傳出去對江大俠的名聲也有損害。」
江別鶴早在來的路上就想到了應對之策,他猜想這件事情肯定和小魚兒脫不了干係,既然小魚兒要害他,那他也不讓利用一下小魚兒。
「你想要讓我怎麼證明,我定會配合。」
小魚兒對於江別鶴這麼爽快也有些懷疑,難道他還能真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嗎?
「滴血驗親,是不是親生父子,滴血驗親之後立馬可以得出答案。」小魚兒說道。
江別鶴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眸中閃過笑意,「小魚兒你初出茅廬,對於滴血驗親可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任何兩個人的血滴到同一器皿當中都可以相融合。」
江別鶴此話一出,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剛剛有些相信他的人又開始質疑了,畢竟自古以來便『血相融極為親』,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任何人的兩滴血都可以相融的。
「江大俠這不會是害怕一會兒自己的血和你義子的血相融合,所找的一個藉口吧?」小魚兒眼眸微眯,這人可是狡猾的很啊。
「如若你不相信,可以一試,看看我說的對不對。」江別鶴長嘆一聲,最後目光落到一直沒有說話的花無缺身上,「你與花公子想必也不是什麼親人吧,不妨把你們的血滴到同一隻碗中,看看能否相融。」
小魚兒花無缺都是他之前主人江楓的兒子,這一點是他們第一次來到江家,江別鶴去紅葉先生那裡了解到的,他們的血一定能夠相融。
但是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就更不要說別人了,到那時候所有人都會相信他所是的話是真的,這樣一來這次的事件也就化解了。
小魚兒為了讓江別鶴輸的心服口服,讓惡通天去盛了一碗水,把自己的血和花無缺的血都滴了進去,不多時,兩滴血便融合到了一起。
眾人驚訝出聲,小魚兒和花無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茶碗,他們的血竟然相融了?
「這回大家相信了吧,這滴血驗親根本就無法證明是我與義子是親生父子。」江別鶴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和上一次不一樣,這一次被他看過的人都是一陣膽戰心驚,想著剛剛有沒有說不該說的話,若是被記恨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