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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岩的確很自信,就是自信軒谷不會殺了他。
軒谷將一枚令牌扔過來,「殺了上面的這個人。」
「妖王之前說不會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姜岩手握令牌,能夠看出來這令牌應該是一個家族當中特質的,上面還有一個名字。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之前你沒對濟明動手,這些事本來應該是濟明去做的,現在你讓他死了,那就只能你去做。」
軒谷聲音冷冽,眼眸當中滿是冰霜,「本王現在的確不想殺了你,但可以讓你生不如死,不要以為本王對你和善就真的是個和善的人,這妖王之位是怎麼來的想來你也是聽說過的。』
「妖類毫無感情,不懂『用情至深』為何物,物競天擇勝者為王,我自然是聽說過妖王是如何稱王的,殺害了身邊的人,殺害了前任妖王有了現在的位置。」
「你到底知道什麼?」
如果說剛剛軒谷是故意表現出來的冷漠,那他現在看著姜岩的目光已經是寒冰刀子了,仿佛下一秒就能夠將他生吞活剝了,千刀萬剮殺了吃掉。
姜岩目光看著手中的令牌,「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年妖王成為妖王的時候我又沒有親眼見到過怎麼會知道,一切不過是聽說而已。」
「辦好本王交代你的事,其餘的事情不需要你多過問。」說著軒谷摔下懷裡窺心獸,大闊步像殿後走去。
軒谷的反應說明了姜岩心中的一些猜測,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話,是前世軒谷死之前所說的,姜岩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但是知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即便那不是什麼善話也一定是他心底里的秘密。
目光再次落在手中令牌上,這個人他認識,倒是可以殺掉,只是殺掉了這個人,滅了玄天宗剛剛安靜下來不久,而安靜下來的修仙門派又要熱鬧起來了。
再次回到仙宗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在離開的時候處理掉了那隻小妖的灰燼,故而仙宗的人並不知道昨晚有妖想要闖入。
姜岩來到蘇鳴書房,將軒谷讓他做的事情告訴蘇鳴,也好讓做些準備。
「路弱明?軒谷為什麼要殺了他?你可知道什麼緣由?」知道了緣由才能更好的做準備。
路弱明是一派掌門,這些年和他差不多,在修仙門派當中沒有什麼存在感,門派當中弟子也不多,在江湖上出了名的也是寥寥無幾,從未聽說過他和妖族有過什麼過節。
不過蘇鳴也知道,路弱明是修仙門派的掌門,既然修仙門派就一定斬妖除魔過,如此一來倒是很有可能被軒谷記住了,從而現在想要除掉。
「軒谷現在的護法路磕,是路弱明的兒子,也許不是軒谷想要殺他,而是路磕想要殺了他,只不過是結了軒谷的手而已。」
「你說什麼?路弱明的兒子在妖界做了護法?」
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人間如此,對於妖界來說同樣如此,如果不是妖族之人,是不可能在妖界內落根的,更不可能做到護法。
蘇鳴知道路弱明有個兒子,只是許多年不曾露過面,原來是去了妖族,這麼說路弱明的妻子也是妖族之人?不然路磕不可能去妖族還做了護法。
「路弱明你一定要殺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他這個人到底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蘇鳴和路弱明之間的交情不深,不過點頭之交罷了,但他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路弱明的,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師父,路弱明的生死對於軒谷來說無所謂,不過是一個小門派而已,軒谷並沒有放在眼中,這次也是他對我的一次考驗,看我是否是真心投靠於他。」
「同時我殺了人,也就有把柄在他手裡了,就和濟明一樣,正派人士能夠容忍有人改邪歸正,但絕對不會允許被他們原諒的人再作惡,那也說明他們看錯人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這世界上永遠不缺傻子,他作為師父能夠理解姜岩殺人是為了大義而不得已,但總會有人不聽他的解釋,同時也有那些認定了這個世界非黑即白的人會根本不聽解釋。
姜岩把令牌放在蘇鳴面前,「師父,如果我想要向軒谷投誠,完全不用傷害任何人,我要殺這個人,自然是有他不得不死的理由。」
「什麼理由?」蘇鳴被姜岩說的一愣,他們都不是判官,還能判斷一個人的生死嗎?
姜岩也不多說話,只是設了一個法術,將過往畫面展現在蘇鳴面前,畫面當中的人蘇鳴認得,是比現在要年輕一些的路弱明,他身邊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那好像是路磕的小時候?
只見畫面里小男孩兒青嘴獠牙,一口咬死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小姑娘,吸了那小姑娘的精元,小姑娘變成了一具乾枯屍體。
隨後路弱明趕了過來,對小男孩兒一陣怒罵,而怒罵之後是他處理了那個小女孩的屍體,當做這件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只有小男孩兒一點一點的大了,所害的小姑娘也是越來越多,無一例外都是路弱明幫忙隱瞞的,直到後來小男孩兒長成了路磕的模樣,險些吸食了路弱明的精元,被趕出了家門。
從此進入妖界,然而這還不是結束,從畫面當中還能看出來,路弱明之後還送了女孩子去妖界附近,可想而知那些女孩子的下場。
「師父,回溯之術想來你也是很熟悉的,畫面當中所展示出來的這些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並非我瞎說的,你覺得路弱明他還罪不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