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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如萍已經回來了,看到她直接上樓回房間了,完全不理她的樣子。
「如萍這麼是怎麼了?今天剛剛回來火氣就大的很,以前從來沒看到她這麼生氣過。」王雪琴疑惑問道,又看向夢萍發現她也是冷著臉。
「你們倆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有人欠你們的錢嗎?都臭著一張臉,在家裡能不能高興一點兒?」王雪琴也被氣到了,胸口堵著一口氣。
夢萍冷哼一聲,「你還是去問問你的好女兒如萍吧,她今天都幹了什麼事兒。」
夢萍決定去廚房找些吃的東西,用美食來化解她心中的悲憤。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三個臭味相投才能做朋友呀,我之前還以為杜飛總是笑呵呵的,對如萍很喜歡不像尓豪和何書桓那樣花心,沒想到他竟然會幹出這樣不講理的事情。」
「我發誓以後一定要離他們遠遠的,還有如萍也是,她竟然說對我失望,我不過是不讓給人看病的大夫給動物看病而已,她不是去紅十字會學護士的嗎?難道這些都不知道?」
姜岩回來之後,夢萍迫不及待的和他吐槽道,這一下午可把她給憋屈壞了,回來之後如萍話也不說就上樓,明顯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爾傑推門而入,「媽媽叫你們下去呢,如萍姐哭了,哭的好傷心呢。」
「她為什麼哭?」夢萍冷聲問道?肯定不是意識到自己錯了,那就是還認為被她欺負了,這麼說來媽媽叫他們下去,是為了給如萍主持公道了?
「哭就是哭了,還能因為什麼啊?」爾傑說著迫不及待的跑下去玩兒。
夢萍看向姜岩,雙眸里都是委屈,「去就去,我倒是要看看如萍能說出什麼來。」
姜岩跟在夢萍身後下樓,王雪琴正給如萍擦眼淚呢,見到他們下來嘆了口氣,「夢萍,給如萍道歉。」
「憑什麼?我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了?」
「你還問憑什麼,今天白天在診所,你為什麼幫著外人欺負如萍?」
果然是因為這事兒,夢萍來到沙發另一邊坐下,姿態極其豪橫的翹起二郎腿,「如萍,你和媽媽說我幫著外人欺負你了?」
「難道不是嗎?」如萍一雙眼睛已經哭紅了,現在想想夢萍在診所里對大夫說的話她還覺得一陣委屈,仿佛她和杜飛是故意要砸診所的一樣。
夢萍輕笑,點了點頭,「如果你把那些認為我欺負你的話,我無話可說,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所以不會向你道歉,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去休息了。」
夢萍起身,走了兩步回過頭來看向如萍,「如果你不信可以去你學習的紅十字會打聽打聽,有幾個給人看病的大夫會給動物看病?別拿你們的無知出來丟人現眼。」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不管王雪琴在後面喊她站住。
「媽媽我真的沒想到夢萍她竟然會變得這麼冷血無情,她對我們家人都如此薄情,當初送她出國留學是不是錯了?從外國人身上學到了不好的東西,媽媽以後夢萍因為這種性格遇到不好的事情可怎麼辦啊?」
姜岩在剛剛夢萍坐的地方坐下,他相信如萍是真的為夢萍著想,擔心夢萍的『薄情』會讓她受到傷害;同樣對待那隻小貓她也是如此,無論是對人和事都有一顆關懷的心。
可也就像夢萍所說那樣,愛心泛濫了卻找不到真正關懷那些人和事的方法,就是因為無知,對事態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在這種情況下,愛心就會好心辦壞事,泛濫的愛心會將事情推向一個不可逆轉的惡壞程度。
喝了口桌上的清茶,沒有多說什麼,這種情況只能讓他們自己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不管別人說什麼,都會像現在夢萍那樣,被扣上『冷酷無情,冰冷自私』的帽子。
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永遠都意識不到,而其源頭也是因為無知,看不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堅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王雪琴哄著如萍,姜岩喝了一杯茶之後起身上樓,夢萍嘴上說的冰冷,心裡肯定也是很受傷的,如萍和王雪琴都是她最親近的人,只不過她沒有把傷心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來就是了。
果然在他推門進去夢萍房間的時候她眼眶已經紅了,但就是不往下掉眼淚。
「你是不是也和如萍一樣,認為我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夢萍聲音裡帶著哭腔,執著的想要從姜岩這兒得到認可。
「沒有,我不認為這件事情你做錯了,相反是如萍他們做錯了,只不過媽媽更喜歡如萍一些,便更願意相信她的話。」姜岩如實說道。
這三年夢萍都不在家,剛剛回來不久,即便王雪琴不是故意區別對待兩個女兒,當然也會更親近身邊的而忽略距離比較遠的,如此一來便形成了情感差別。
現在姜岩把沒有人說出來的真相赤.裸裸的說出來,夢萍再有忍不住了,開始噼里啪啦的掉眼淚。
她回來這段時間能夠明顯感覺到,媽媽是喜歡如萍更多一些的,她以為那是因為她從小到大都很叛逆,不喜歡聽她的話穿裙子,也不喜歡按照她說的溫柔說話。
現在她深切的感覺到了,媽媽對她和如萍之間的差別,可她不認為她錯了,她也不準備改。
姜岩拿手帕給夢萍擦眼淚,在她身邊坐下安慰道:「對於有些人有些話,你不用太在意,你的人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一些人註定就只是你某一個階段的過而已,不會陪你一直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