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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鮮血就要噴過來了,歐陽克手疾眼快打開摺扇,擋住鮮血沒有噴到他身上,只是這一把大師兄曲靈風親自給他畫的一副翠竹毀了。
隨手把染了血的摺扇扔掉,沒用的東西也沒必要再拿著,看著因為吐了一口鮮血體力不支單膝跪在地上的丘處機,嘴角還有鮮血,一旁弟子給他擦拭著,想要讓他的樣子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丘道長你輸了,也該旅行諾言,磕三個頭之後滾回全真教,十年不得外出了吧。」
承受著丘處機仿佛要殺人的眼眸,歐陽克絲毫不杵,後退幾步環視一周,周圍人對於這場比試以丘處機敗北而議論紛紛。
看上去好像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一樣,不過歐陽克覺得他們是更心疼輸掉的那些錢而不是心疼丘處機輸了。
歐陽克一揮手,立馬有白駝山莊的奴僕上前拉住要扶著丘處機起來的小道士。
「丘道長準備好了嗎?趕快磕完趕快結束,我一會兒還要去找小美人呢。」
神態輕浮惹人厭煩,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人,身上卻帶有高深武功。
丘處機現在完全能夠理解王處一的心情了,對著歐陽克磕頭,無異於承認全真教不如白駝山莊,將師父費盡心力爭奪下來的『天下第一』名號全部賠掉了。
與其畏畏縮縮,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輸了,最起碼錶面的顏面是保住了。
報著這樣的想法,丘處機對歐陽克磕了三個頭,隨即起身離去,不敢過多的留意四周百姓對他的議論。
但在這裡看熱鬧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還是能夠聽到身後歐陽克得意的聲音。
「諸位,我與丘道長今日對決他輸了,除了給我磕三個頭之外,還承諾十年不下終南山,也請大家幫我監督,如若有人發現丘道長離開了終南山,拿著證據去白駝山莊領賞白銀千兩。」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有錢呢。
眾人慢慢散去,歐陽克聽著下人給他匯報今日這一場賭局賺的錢表示很滿意,有錢賺也算他沒白忙活,「沐姑娘的銀子拿來,我去給她送去?」
奴僕遞上去一個錢袋子,可歐陽克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沐喬的身影,回到棧也沒有看到她。
讓人去找,回給他的是有人看到沐喬在他對決剛剛贏了之後就走了。
「公子可要去追?」
「不用追了。」她存心要走,追上也沒用,這些錢只好先留下,等再見到她的時候再給了。
歐陽鋒接連打敗王重陽的兩個弟子,並且讓他們磕了頭,還把丘處機困在終南山上,十年不許下山。
在白駝山莊的奴僕的推波助瀾之下,一時之間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廣為傳播,不用歐陽克的飛鴿傳書姜岩在趙王府都聽得到。
「師父你笑什麼?」完顏康見姜岩一臉笑意,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笑?
「當然是因為丘處機在終南山上下不來,就沒辦法做你師父了。」十年的時間足夠了,等過了十年之後丘處機才能下山,到那時候江湖上又該是另一番光景了。
完顏康懵懵懂懂,他知道丘處機的武功不如師父,他也不想拜丘處機為師,這樣不被打擾也挺好的,就是師父有些太高興過頭了吧,之前他學會一套拳法的時候師父都沒有這麼高興。
完顏康在心底里默默記住,日後一定要跟著師父好好習武,不然都對不起師父如此討厭丘處機。
完顏洪烈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住在他王府中的姜岩,可又覺得姜岩如果真的和白駝山歐陽克有關係,應該早就幫歐陽鋒去奪得《九陰真經》了,也不會讓歐陽鋒白白的被戲弄。
想不明白完顏洪烈便不再去想,也許這事兒只是一個意外呢,不過對於和歐陽克結盟的想法他始終沒有打消,特別是這次歐陽克出盡了風頭。
如果說原本歐陽克在江湖上寂寂無名,現在他在終南山鬧了這麼一場,就已經是『臭名遠揚』了,那些江湖門派如果容不下他,他會不會轉而把重心放在朝政之上?和他一起打江山,到時候共享富貴?
完顏洪烈如此想著,也讓人去嘗試著接觸歐陽克,完全不知道歐陽克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如何評價。
他就只是一個小角色,現在的江湖武林當中他是『臭名昭彰』,可歷史上根本就不會有他這一號人物,不會青史留名也不會遺臭萬年,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而委屈了自己?
不可能跟著完顏洪烈一起打江山的,權勢他不喜歡,錢財他不缺,不做紈絝子弟他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想做什麼都來得及。
眼見陸乘風的山莊蓋成了,取名『歸雲山莊』,已經如火如荼的招收工人,對路過太湖的貪官污吏下手。
歐陽克決定回到鶴鳴山,但他沒有上鶴鳴山莊,而是在鶴鳴山山腳下一個鎮子裡,購房置地,開醫館兒。
當年在鶴鳴山莊上,他不想要背那些枯燥乏味的藥理知識想要逃跑,秀姨找過了的時候問他是不是要做一個紈絝子弟,等著叔父死了繼承白駝山莊,他的回答是否認的。
現在他也是否認的,從桃花島師叔那裡學了東西,在江湖上混了兩年,也是時真的做些有意義的事情了。
當然了,歐陽克開醫館並不是自己親自坐診,且先不說做一天累不累的問題,就說他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給十個病人看病已經是能力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