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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護疑惑著看到姜岩,「你對她就那麼有信心?你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她讀書習字之後野心會越來越大?」
「我是對爹的教育有信心,爹你博學廣才,妲己能夠得你教導必定會十分優秀。」姜岩適時的說著彩虹屁,果然蘇護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蘇護看向緊緊關閉著的房門,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他打過很多次這個女兒,不讓她讀書習字,不讓她跑出去玩兒,可每一次打了不用多久她都會再犯。
「這件事情我仔細想想,你去藥方拿點藥給她送過來。」蘇妲己是他的女兒,他當然是希望女兒好了,但是他也是臣子,不能禍亂殷商。
就像姜岩所說的,這些年一直都是堵著的,既然堵行不通那就只能試試疏了,只是不知道現在疏是否還來得及了。
姜岩拿了藥回來給蘇凝香讓她去用水化開。
蘇妲己整個人趴在床上,看都不看一眼,「剛剛我和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爹說他考慮考慮,說不定還是有希望的。」
「哼,我才不信呢,爹他在別的時候都是言而有信說話算話的,可在我的事情上他從來都沒信守諾言過,哥哥你不記得我八歲那一年,跟著凝香一起被一篇文章,明明是我比凝香先背下來的,爹他就是不認帳,還非說我背的不對,從那以後都不讓我碰書簡了。」
蘇妲己聲音嗡嗡的,明明生著氣呢但卻十分的可愛,「那是以前,這次不會了,我想爹他也一定會仔細考慮的,事關重大不會輕易就忽略掉的。」
蘇凝香端著藥過來,蘇妲己起身喝了藥,苦的恨不得割掉舌頭,「說到底都是那個西伯侯不好,他又不是神仙幹嘛到處給人算卦?他說我是狐王轉世我就是狐王轉世了?還說我長大之後一定貌美非凡,那還用他說嗎?爹娘長得都不差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差了。」
「至於禍亂朝綱,我長這麼大就連冀州都沒有離開過,我怎麼禍亂朝綱,我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我一定先讓他吃些苦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到處給人算卦了。」
蘇妲己氣憤的說著,姜岩不由失笑,蘇妲己在得寵之後還真對姬昌報復回去了,對他動用了火包烙之刑,把銅柱子下面放滿了木炭,燒的通紅把姬昌身上衣服全部脫掉,讓他的身體和銅柱來了個親密接觸。
也好在上天憐憫下了場大雨,澆滅了火姬昌才保住了一條性命。
「姐姐你不要再說了,這話要是讓爹爹聽到了怕是又要說你對西伯侯不敬了。」蘇凝香連忙阻止道。
她不阻止還好,一阻止蘇妲己更加生氣了,「憑什麼啊,就仗著他是西伯侯就能胡亂說話嗎?不過就是因為身份貴重罷了,若是旁人那麼說,爹早就把人趕走了。」
「可西伯侯的卦象靈驗是眾所周知的。」蘇凝香焦急的辯解著。
「不理你們了,都只知道說我。」蘇妲己直接倒下,扯過輩子蒙在腦袋上。
蘇凝香看向姜岩,「哥哥,這……」
姜岩起身,「吃了藥好好休息吧,這次我和你保證,一定會讓爹爹同意你讀書習字的,爹爹要是還不同意,我親自教你,即便被爹爹打我也認了。」
讀書明理,這個道理亘古不變,索性就相信姬昌的卦象是真的,想要避免也不能用不讓她讀書的方法啊,越是不讓她讀書,她越是心中好奇,自己偷偷的去讀,到那時候她看了什麼讀了什麼,從裡面學到了什麼可就說不準了。
姜岩感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點還是晚了些,如果在他們小的時候或者是再早來幾年,從小教導蘇妲己,也許她現在已經成了一位非常明事理的女子了,也就不會有蘇護的擔憂了。
「二弟,我剛從軍營回來,聽說妲己偷偷跑出去玩兒又被爹給打了?」離開蘇妲己的院子,姜岩就被一個人叫住,正是蘇護的長子蘇全忠,也是他的親生哥哥。
姜岩點點頭,眼眸微轉,把蘇全忠拉到樹下,見四下無人說道:「大哥,你知道大禹治水的故事嗎?」
蘇全忠一愣,隨即把手放到姜岩額頭上,「也沒發燒啊,二弟你這是怎麼了?大禹治水的故事三歲孩童都能口述出來,怎麼來問我了?」
「那大哥你說用『大禹治水』的方式來處理妲己的問題怎麼樣?」
姜岩話題轉變太快,蘇全忠不由挑眉,「你什麼意思?說清楚些。」
「妲己出生不久西伯侯便卜卦她是狐王轉世,將來會致使商朝覆滅,所以這些年爹爹根本就不允許妲己讀書也不允許她出門,這不就是堵嘛,可你也看到了,妲己她這些年被爹爹打罵了多少次,既然堵行不通我們不妨試一試疏通如何?」
姜岩的目地就是拉攏蘇全忠到他的陣營里來,這麼多年蘇護未必沒有想過,但他又擔心蘇妲己學不好,到那時候就糟糕了。
剛剛姜岩說的他有些動搖,如果他的兩個兒子一起勸說,說不定他就會同意了。
蘇全忠覺得這倒是一個辦法,「而且只要妲己開始學習了,她也就不用想著往出跑了,到那時候爹爹自然省心了。」
姜岩連忙不跌的點頭,「對對對,大哥你說的太多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妲己雖然聰明,可天底下藏書那麼多,只要她願意學,就是一輩子也學不完。」
姜岩見蘇全忠眸中閃亮,就知道他是贊同的,心中高興,下午的時候蘇護將他們叫到書房,詢問了對這件事情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