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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知道,阿珂是怎麼長大的,從小到大姜岩送到她面前的好東西不比皇宮裡的少,根本不會因為他這種手段而動容,更何況之前,阿珂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看過去正好看到了暗中觀察著她的鄭克塽,當然還有鄭克塽身邊的馮錫范。
「這些菜品都是十分名貴的,自然是合我的胃口,讓鄭公子破費了。」阿珂目光掃過這些菜品,她從七歲開始就開始接觸藥材,不止醫術還有毒術她現在都是很厲害的,這一桌子菜,裡面摻雜的東西可不少啊。
鄭克塽爽朗一笑,「姑娘喜歡就好,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何談破費?更何況姑娘貌若天仙,用些錢財能夠博姑娘一笑,那也是很值得。」
「博我一笑很值?鄭公子對我有意思?」
阿珂直言,鄭克塽倒是沒想到,但他也不拖沓,坐在阿珂身旁的凳子上,「實不相瞞,在下第一眼見到姑娘便被姑娘所傾倒,從前鄭某不知道一見鍾情是什麼意思,現在終於懂了這種感覺。」
見阿珂只是含笑看著他,鄭克塽連忙起身施了一禮:「是在下唐突了,還請姑娘不要見怪,但這些句句都是在下的肺腑之言。」
「肺腑之言嗎?可我也沒有挖出來鄭公子的肺腑來看,也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話,是否都是出自肺腑。」
阿珂再此不按照常理出牌,鄭克塽一怔,隨即解下腰間玉佩,「這玉佩乃是我鄭家祖傳之物,如若姑娘不嫌棄便收下。」
接過玉佩看著,阿珂心中嗤笑,如果這種貨色的玉佩是鄭王府的祖傳之物,那這鄭王府也不怎麼樣,幾兩銀子的玉佩就成了家傳之物了。
「剛剛鄭公子說錢財乃身外之物?」阿珂勾唇一笑,「鄭公子如此不在乎錢財,想必一定是出自家境殷實之家,不知家在何處?」
鄭克塽是想要讓阿珂被他的財力所吸引,但阿珂現在這麼直接的問,他反倒不喜歡了,下意識蹙眉,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一般道:「不過是小門小戶罷了,不值一提。」
「現在清廷日益強盛,台灣鄭王府的確不值一提了。」阿珂眼眸深深,嘴角含笑,話音剛落便看到鄭克塽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知道我是誰?」
「我若是不知道你是誰,我還會和你過來嗎?」阿珂起身,拿出一紙契約拍到鄭克塽面前,「說好了的,下次見面所有欠款悉數奉還,鄭公子請我過來用飯,可是已經把欠款準備好了?」
「你……」鄭克塽知道一定是姜岩把他寫下的借條給阿珂的,可他現在身上根本沒有十幾萬兩的銀子。
心中暗自揣度和阿珂對決的勝算,他為了不讓阿珂看到馮錫范知道他的身份,便沒有讓馮錫范跟在身旁,阿珂能夠一下子打倒所有天地會的人和鄭王府的親兵,他一個人對上阿珂的勝算恐怕是微乎其微。
「別你你我我的了,敢打我的主意,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貨色,想靠著臉蛋騙女人,我現在就成全了你,把你送到象姑館去,把欠我的錢全都賺回來。」
說著阿珂便點住了鄭克塽的穴道,讓他渾身動彈不得,作勢就要把他送到象姑館去。
象姑館就是古代男人從事色.情行業的場所,鄭克塽完全被阿珂的話給震驚住了,「你一個女子,言語竟然如此粗俗無禮,簡直是不知所謂。」
「我不知所謂?難道不是你想要用男□□.惑我的嗎?端著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風去騙人。」阿珂厲聲呵斥道,還覺得不解氣,直接一巴掌打過去。
『啪』的一聲打過去,鄭克塽不能動以至於整個身子都被打歪了,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凳子上。
阿珂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堂堂鄭家二公子,酒菜中下藥欲對女子行不軌之事,多行不義必自斃,自己反倒被送進了象姑館,你覺得這個故事,在江湖上可會流傳開來?」
「你不能這麼做。」
「你為什麼不能那麼做?」從來沒殺過人,要說殺人她現在還真不敢,但讓鄭克塽自食惡果,她有什麼不敢的?
眼見阿珂雙眸狠厲,仿佛真的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鄭克塽這回是真的害怕了,他要是真的被送到了象姑館去,別說再反清復明了,就是回鄭家都是困難。
趕緊連聲求饒,「不要不要,女俠饒命啊,我知錯了,還錢,我立馬還錢。」
「晚了,現在不是還錢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了。」她不缺錢,她現在想要解氣。
剛剛鄭克塽傲氣十足她看著來氣,現在鄭克塽求饒她看著更來氣,對著他肚子就來了一拳。
「啊……」
因為疼痛鄭克塽低聲哀嚎著,阿珂最不喜歡男人沒骨氣了,不過打了一下而已,有那麼疼嗎?
就這麼兒膽氣,竟然還想要給她下藥?還敢對她不利?
阿珂拿過一旁酒壺裡的酒,放到鼻尖聞了聞,酒香醇厚是好酒,酒裡面的藥也是好藥。
「我現在就讓你嘗嘗你們家自己的藥是什麼味道的。」
說著一把捏上鄭克塽的下巴,直接對著壺嘴就往裡灌,鄭克塽想要反抗,拼命的晃動腦袋,阿珂加大捏著他下巴的力道,一壺酒撒了一半灌進去一半。
「咳咳……咳……咳咳……」
之前完全沒有往酒里下藥的計劃,鄭克塽不知道馮錫范往酒里下的是什麼藥,拼命的往出嘔,奈何身體不能動,想要嘔吐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