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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在王安旭被看透之後,從他身體裡冒出來一縷黑煙,這是其他死刑犯所沒有的,那縷黑煙不多,但卻很濃,眨眼之間就散了,她看到很真切,但好像周圍都沒有人看到。
梅三娘疑惑問姜岩,姜岩只說:「我想是他壞事做多了,所以死後身體冒黑煙吧,他都已經死了,你還在意什麼黑煙作甚?」
梅三娘覺得姜岩所說的很有道理,人都死了,他們倆人之間的恩怨也都了結了,她也不必糾結於過去,目光向前看。
梅三娘在王安旭砍頭之後便離開時了,姜岩一直等到晚上,親眼看到從地府而來的鬼差,將今日死刑犯的魂魄全部拘走。
並且按照他們魂魄上黑氣的濃淡來排列,前面的人身上黑氣最濃,代表身上罪孽最多,入了地府之後懲罰也是最嚴重的,越往後面的鬼魂身上黑氣越少,所受到的懲罰自然也最少。
而在那一排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王安旭,遠遠的看過去只能看到他魂魄上包裹著濃濃黑氣,連他這個人都快要看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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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復仇鬼魅的哥哥
「哎呀,好冷啊,這才深秋就這麼冷了,這個冬天可怎麼過啊。」
傍晚的街道上,一身著粗布衣衫的道士一邊走一邊說著,來到路邊的餛飩鋪子坐下,叫了一碗。
「可凍死我了,趕快吃點兒。」一碗餛飩端上來,田道士迫不及待的吃了幾個。
已經傍晚了,小鋪子就只有他一個人,老闆戲謔道:「看你這個小道士身體還算硬朗,怎麼就這麼不禁凍啊?可是內里虛啊?」
「胡說,我怎麼可能內里虛,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田道士立馬反駁道。
老闆笑了笑,「你看看這天,樹葉還沒落呢你就冷成這樣,不是內里虛是是什麼?」
田道士看向四周,一片深秋景色,今日也沒有風,可他為什麼會感覺到冷啊?而且這路上的行人怎麼好像感覺不到冷似的?
連忙把一碗餛飩吃下去,準備去找到棧住下,然而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在他離開那條街之後,他身子竟然暖和了起來,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吃了餛飩身子熱乎的緣故,而是外界原因。
那就只能是那條街有問題了,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是否正確,田道士又走到了那條街,一瞬間寒冷的感覺又回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一條街相隔,竟然差距這麼大嗎?」
「嘿,在這兒幹什麼呢?」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時候,肩膀猝不及防的被人拍了一下。
看清來人這才鬆了口氣,「你小子怎麼來京城了?」
「我還能來幹什麼?當然是來參加科舉了,今年的那位新科狀元不是被問斬了嗎,皇上重開恩科,所有舉子明年春日便又可以參加科舉了,我提前過來。」
陶望三笑著說道,見田道士神情恍惚,「你這是見鬼了?這幅模樣?」
「不瞞你說,我還這見鬼了。」田道士神秘兮兮的指著前面那條街道,「我和你說,我在這兒感覺不到冷,可一走到那條街我就感覺通體發寒,你說這是不是見鬼了?」
陶望三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那你就是真見鬼了,要知道那條街市口就是秋後問斬罪犯的地方。」
一聽這話田道士瞬間瞭然了,「原來如此啊,我就說我怎麼會感到冷呢,一定是那些罪犯里有罪大惡極的,死後散發寒意,讓我給感受到了。」
陶望三膛目結舌,他信口胡謅的也信?「你不是假道士嗎?驅鬼除魔沒本事,反倒是能感覺到罪犯身上的寒意?」
兩個人也算是舊友了,對於這位田道士有什麼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當然也不能說他的本事全是騙人的,頂多算是半吊子水平,現在這是幾日不見,成大師了?
「不瞞你說,我最近真的感覺到我厲害了不少,就前些日子,我在城郊的時候鈴鐺還感覺到了鬼氣,只可惜那對夫妻不信。」
知道了原因,田道士也就不去想了,轉而和陶望三說起了另一件事兒。
陶望三呵呵一笑,「要是我我也不信,你們家祖傳的那鈴鐺就是一塊鐵疙瘩,連晃動都不響,遇見那虛無縹緲的鬼就響了?」
陶望三勾上田道士的脖子,「走,兄弟帶你去我現在住的大宅子。」
「可以啊你,幾日不見在京城都有大宅子了?」田道士跟著陶望三往前走,知道那條街讓他寒冷的原因也就不怕了,索性跟著他一起過去,而當他又走到那條街上的時候,聞到一股很是奇異的香氣。
這種味道很好聞,讓他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我說大哥,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道士了,弄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啊?」陶望三無語望天,幾日不見,怎麼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田道士不理會陶望三,循著味道聞過去,最終來到了一個小巷子,看到了一隻小巧香爐。
「我就說吧,肯定是有香的。」
「你這是狗鼻子嗎?這麼遠你都聞得到?」陶望三驚詫萬分,這麼隱蔽地方的一隻小香爐,他什麼都沒有聞到這傢伙竟然可以聞到?「不過這隻香爐看起來就挺貴重的,什麼人丟在這兒的嗎?」
「怎麼可能是丟在這兒的,你沒看裡面的香還燃著呢,肯定是有神人放在此處的,而且現在在這條街上,我也沒有感覺剛剛那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