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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姜岩揮揮手,頭也不會的出了門,回自己房間去休息。
姜岩知道小翠和她母親的關係並不好,來王家也不是自願的,那她現在告訴通過元豐的口中告訴他,她是仙女姐姐會法術是有什麼含義嗎?
「王源智的長子,剛出生便被一個大師斷言,此人日後不可親近女子,不可娶妻生子,否則將會死於非命,所以王源智才會將傳宗接代的責任放到了他二兒子身上。」
「可是如果不是特別厲害的大師,說的話真的准嗎?」
「這個你不用管,只需要知道你去王家的責任就是陪伴王元豐一生,最好能夠給王家生下一個孩子,王源智的大兒子你不用理會,如果對方看出了你的身份你也不需要遮掩,如實對他說就行。」
「他為什麼會看出我的身份?莫非他本就不是尋常人,而是不能接觸女子的那種人轉世而來的?」
「都說了讓你不要管,聽不懂我的話嗎?」
小院子裡,小翠躺在床上看著眼前的床幔,之前在狐狸洞裡和母親的對話還在耳邊,母親什麼都不肯說,但又和她透露出來姜岩不同尋常的意思,讓她心裡痒痒的。
故而今日才會特意讓元豐把她之前和元豐的事情告訴姜岩,想要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可是一連等了三天,姜岩都沒有主動來找她,三日後小翠和元豐拜堂成親,百無聊賴的坐在喜床上,聽著外面的吹彈禮樂之聲。
「恭喜恭喜,恭喜王太常,恭喜王公子娶得美妻。」
高丞相帶著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雖然王源智一項不喜歡高丞相的行事風格,但來者是客,起身迎接,「高丞相來了,下官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王太常客氣了,一點薄禮,還請王太常不要嫌棄。」
因為元豐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緣故,今日成親並沒有大操大辦,就只是請了一些相熟的人而已,高丞相是不請自來,王源智還是和他一通客套,請他上座。
姜岩就這麼遠遠的看著,明顯能夠感覺到高丞相周身散發著一股妖氣,但那妖氣很輕,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這說明他只是和精怪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而不是他本分就是妖怪。
上次在樹林子裡,他看到高丞相去找蛇精,那時候他身上的妖氣還不像現在這般嚴重呢,現在看來這幾日的時間,他和蛇精接觸的時間可不少啊。
「王太常,我今日來給二公子道賀,不知道可否有幸和喝一盞二公子親自斟的喜酒啊?沾沾喜氣。」
主桌上,高丞相笑語盈盈的問道,如果王源智不是知道他在朝堂上的所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就要以為高丞相來就只是沾沾喜氣而已呢。
「這……小兒頑劣不堪,想必高丞相也知道,他如同四五歲稚童一般,未免衝撞了丞相,還是由下官給丞相斟酒吧。」
說著王源智就要給高丞相倒酒,但高丞相卻按住了王源智在酒壺上的手,「王太常,我自然是知道你小兒只有四五歲孩童的智力,我只是讓他給我斟一杯喜酒而已,又不是讓他做多麼複雜的事情,要知道我那兒子在四五歲的時候已經能夠抱著酒壺去給街上給我打酒了,想來令公子還是可以斟一杯酒的。」
高丞相眼眸閃過寒光,王源智看到了,但他知道高丞相絕對沒安好心,元豐真的來了就不只是斟一杯酒那麼簡單的了,說不定還會得到什麼羞辱呢,這些年他就是不想讓人羞辱元豐,攔著他不讓他出門多少次險些打在他身上。
「高丞相,我給你斟酒可好?」
姜岩手中拿著酒壺,走到高丞相身邊,笑著在他面前的酒杯當中倒了一杯酒,「再過幾日便是端午佳節了,晚輩拿來雄黃酒給高丞相驅災辟邪,還請高丞相不要見怪才是。」
「雄黃酒?」高丞相心中一跳,轉而向姜岩看去,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不清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蛇蟲一類,最怕的就是雄黃了……
「高丞相,我這酒里所用的可是上好的雄黃啊,莫說尋常的蛇蟲鼠蟻了,就是那修煉千年的蛇精,遇到雄黃也會讓其功力散去三分,高丞相盡可放心飲用,保准讓邪祟不過近身。」
姜岩言笑晏晏,讓人挑不出來一絲錯處,但高丞相卻是不敢喝著杯酒,他要是真的喝了回去之後蛇精以為他防備著她,他可鬥不過那隻妖精。
舉起酒杯就要用力的砸下去,但在他還沒有摔下去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用力的握住。
「高丞相這是生氣了嗎?何苦用這杯子出氣,丞相不喜歡喝雄黃酒,那我在給您換別的酒就是了。」
姜岩笑著,但握著高丞相的手卻沒有鬆開。
高丞相看著姜岩眼眸當中的笑意,只感覺到一陣危險,就好像是第一次遇到蛇精一樣,充滿笑意的眼眸,可背後卻滿是玩弄,對他的戲耍。
手不自覺的鬆開,杯子滾落在地,杯子裡面的雄黃酒盡數灑在了他的衣袍之上。
姜岩鬆開手,笑著說道:「高丞相衣服濕了,家中沒有合適的衣服,便不多留丞相了,下次丞相來,晚輩還會準備好酒水相迎的。」
驚詫於姜岩身上的凜然氣場,高丞相不敢多做逗留,不再多說什麼快速離開。
「抱歉各位,打擾大家用餐了,王某這杯酒敬各位。」
王源智起身敬酒,眾人說說笑笑繼續,又恢復成了原本十分歡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