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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竹染帶著摩嚴一步步後退,白子畫連忙施了一個結界,讓竹染無法離開。
「怎麼?上仙這是準備殺我滅口嗎?堂堂上仙也不過如此。」竹染手中的長劍更進了摩嚴脖子一些,劍上的鮮血更多了。
「我並非要殺你滅口,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但如果你說的都是假的,我也不會讓你就這麼簡單的離開。」
白子畫緩緩開口說道,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他身體虛弱,特意鼓足了氣說道,然而畢益和在他袖口當中霓漫天都聽出了些問題,不由挑眉看去。
只不過旁人的注意力都在竹染和摩嚴身上,一時之間沒有察覺到而已。
「還有什麼可說的?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摩嚴堅決不承認,我也沒有其他的證據。」竹染冷哼一聲,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摩嚴抵死不認那他就只能用他自己的辦法了。
後退到結界處,一掌打在結界上,然而在他一掌打下去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到底是竹染厲害還是結界太好打了?竟然被他一掌就打破了?
結界被打破了,白子畫不由後退一步,一口鮮血從喉間涌了上來。
「師父。」花千骨連忙扶住他。
笙蕭默一邊讓人去追竹染,一邊又看向白子畫,「師兄你怎麼了?」
然而白子畫來不及回答,人就已經昏迷過去,鮮血從他嘴角流了下來。
「看來這長留還真是到了多事之秋,這一個門派事兒越多啊,也就離衰敗不遠了。」
走在長留下山的路上,畢益故作老成的說道,霓漫天趴在他袖子裡撇撇嘴,裝什麼老練啊,他也不過才一千多歲,還在東海修行了那麼多年才來到世間的,說起來也沒比她多見過多少市面,幹嘛總是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霓漫天不喜歡畢益故作老成的樣子,但也不的不承認,長留這次恐怕是要大受打擊了,剛剛她看到白子畫被人送往絕情殿的模樣了,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個上仙病到了這一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來。
從袖口裡探出頭,緩緩飛出去。
「欸你幹嘛去?有要往哪兒跑?」畢益連忙喊道,但回答他的只有兩聲鳥叫,「不管你了,願意去哪兒去哪兒,讓打鳥的捉住吃了也是你命短。」
畢益直接下山,竹染哪兒的情況他還得看著呢,霓漫天願意去哪兒就讓她去好了。
霓漫天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飛上了絕情殿,落到了窗口,正好看到花千骨和糖寶正在照顧躺在床上昏迷著的白子畫,笙蕭默就在一旁給白子畫診脈。
可不知道他診斷出來什麼了,迅速把手收回來,隨後又試探性的伸手去探,得到了肯定的脈象。
看向花千骨,聲音嚴肅,「你和我說實話,師兄到底是怎麼中的毒?他中毒多久了?」
花千骨見瞞不住了,只能如是說道:「師父中毒已經有兩日的時間了,前日傳來消息,單春秋前去玉濁峰想要搶奪神器,還擄走了溫掌門,師父去救,結果不小心中了他們的陷阱,師父是為了救我才中了卜元鼎的毒。」
「卜元鼎的毒?」卜元鼎是十方神器之一,如果是卜元鼎的毒,恐怕就真的不好解了。
笙蕭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現在一個師兄被竹染給帶走了,一個師兄又是中毒不起,一時之間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他身上。
兩相對比,竹染那邊就不著急了,他想要的只是一個公道,暫時不會殺了摩嚴,比較著急的就是白子畫這裡,歷來卜元鼎的毒都是不好解的。
「儒尊你可有解卜元鼎之毒的方法?」
花千骨飽含希望的看向笙蕭默,但是結果讓她失望了,笙蕭默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卜元鼎的毒。
花千骨現在悔恨交加,她那日就不應該去玉濁峰,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師父的生死劫卻還是跟了過去,如果不去師父也不會遭此一難。
眼見笙蕭默離開,花千骨讓糖寶照顧著白子畫,她去熬藥,霓漫天閃身進了房間。
「你怎麼來了?」糖寶見到霓漫天驚訝問道。
「花千骨知道生死劫的事情了?」霓漫天不答反問,剛剛花千骨那懊惱的神情她看在眼中,故而有此猜測。
糖寶點點頭,具體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不知道,但這次回來的時候骨頭就已經知道了。
霓漫天來到床前,手搭在白子畫的脈搏上,仔細去探。
「儒尊都不知道如何救尊上,你有什麼方法嗎?」糖寶看著霓漫天,她清楚的記著當時霓漫天和姜岩商議能否有破解生死劫的辦法,現在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辦法沒有?
霓漫天學過醫術,想著行走在外如果受傷了還可以給自己進行急救,但她的醫術並不高,對於白子畫現在身體裡的毒她根本就連診脈都診不出來。
「你也沒辦法是嗎?」又一個希望破滅了,糖寶悠悠的嘆了口氣,她知道如果白子畫就這麼死了,骨頭一定會很傷心的,她不想讓骨頭傷心。
「抱歉。」
霓漫天記得蓬萊的書房裡好像有幾本關於這種脈象的醫書,以前她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只把書拿來墊桌腳了,也不知道現在回去能不能找得到。
不想讓糖寶和花千骨再經歷一次失望,霓漫天沒有給她希望,只能回到蓬萊看看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