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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不用在我這兒保證了,把花拿下去給大家分了吧,我這兒也用不著。」
「啊?」明麗看著這一束的鮮花,略有可惜的說道:「怎麼說也是別人的一番心意啊,就這麼給我們分了不好吧?」
「要不說你是小女生呢,你知不知道這種不寫名字意味著什麼?」
廖美詩一本正經的問道,明麗搖搖頭,她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根本不知道。
「故意不寫名字,無外乎就是想要引起我的好奇,吊著我的胃口,等我好奇心達到頂峰了他再出現,我一定會感到很驚奇的。」
明麗如夢初醒,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心思還真多。
乖乖的拿著一束鮮花出去,拆開之後每個辦公室插上一朵,雖然送花的人心機多了些,但花是無罪的,放在房間裡不止香氣撲鼻,看著漂亮的事物心情也能跟著好不少。
廖美詩讓明麗把花拿出去分給大家,並且囑咐她如果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也這麼做,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卻不曾想到下班之前,明麗神神秘秘來到她辦公室。
「廖老師,我給你看一件東西。」明麗把一隻U盤插在電腦上,調出裡面的畫面給廖美詩看。
電腦里顯示的畫面正是學校門口的監控錄像,在凌晨天剛剛亮的時候,就有一個人把鮮花放到了學校門口,而這個人廖美詩正好認識。
就是這段時間把她煩的不要不要的,好不容易一段時間的課程結束了,以為不用再見到的黎進鴻。
「廖老師,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給你送的花,這才去的保衛科,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還想著會不會是花店的工作人員負責送花,沒想到竟然是黎進鴻。」
明麗是廖美詩的助教,當然知道廖美詩不喜歡黎進鴻總是在她面前刷存在感,明明就是最普通不過的師生關係而已,現在就連師生關係都不是了,還來送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廖美詩也是一陣不耐煩,「告訴保安,以後不是工作人員或者學生的話不讓放進來,如果再有人送花的話直接扔掉。」
明麗點頭應下,出去把這件事情告訴保安。
廖美詩關掉電腦上的視頻,她承認之前因為哥哥的話有了主觀臆想,但是現在她是真的看出了黎進鴻這個人不老實。
明明之前三番五次的對她說,他因為記憶力不好導致學習成績下滑,如果他再不努力的話父母就不會供他上學了,而他一個人也根本做不到一邊打工一邊學習。
總之就是把自己往悲慘了去說,想要引起她的同情,現在有錢給她送花,可見他根本就沒有他所說的那麼貧困。
廖父這個療程的治療結束了,從研究所回到家中,廖美詩看他狀態很好,心中也跟著高興,雖然知道哥哥一定會成功的,但現在看到身體康健的父親還是別有一番感受。
畢竟心懷希望,和看到希望實現的感覺還是有些差距的。
治療結束了,廖父廖母便想要回新加坡去,當年移民潮的時候全家人一起移了民,現在年紀大了也不想折騰了,想要回到他們較為熟悉的地方去。
廖美詩和姜岩眼見挽留不住,便只能送他們上飛機,好在飛機航程不遠,他們隨時可以往來。
「大哥,爸爸下次治療是什麼時候?」看著兩位老人登機之後,廖美詩問道。
「三個療程已經全部做完了,如果爸爸的病情沒有復發的話,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接受治療了。」姜岩如實說道。
廖美詩點點頭,「我自從做了老師之後我真的擔心會像爸爸前幾年那樣,什麼事情都記不住,一件事情剛剛做完眨眼之間就忘了。」
「現在不用擔心了,而且藥物馬上就可以面向大眾了,可以幫助更多的人了。」姜岩安慰道。
其實當年廖父之所以會選擇學習記憶宮殿,就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身體裡的家族遺傳病,他想著學習了記憶法,便會比旁人記憶好一些,這樣一來在他記憶退化的時候也不會像其他患有老年人痴呆症的人那樣。
可是他不知道,人身體的構造是很難憑藉個人自主意識改變的,他學習記憶法,也是無法戰勝病魔的。
「一會兒我回研究所,你是會學校嗎?一起?」
廖美詩剛想要答應,只見另一旁坐著一個熟悉的人,「不用了,我看到了一個朋友,哥你先走吧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姜岩順著廖美詩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旁的候機大廳上坐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眼眸微眯仔細想了想,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
姚學琛,香港重案組的高級督察,也是偵破廖美詩殺害黎進鴻案件的警察,和廖美詩在小時候認識的。
只要不是黎進鴻,廖美詩和任何人來往他都沒有不放心的,不排除她有接觸到壞人的可能性,但他相信做為一個成年人,廖美詩有自主判斷的能力。
「嗨,姚學琛。」
姚學琛正在候機,忽然被人叫了一聲,看過去竟然發現了意外之喜,「美詩?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我來送我父母,你這是要出國嗎?」廖美詩看到姚學琛身邊的行李箱問道。
「對,我要去美國培訓半年。」姚學琛笑著說道。
「這麼多年沒見,剛剛看到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
姚學琛可是知道廖美詩記憶力好的,「所以你還是過來了啊,可見你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