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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岩和王熙鳳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哥哥名叫王仁,就是他經常偷妹妹的一些小首飾去送給那些相好的,家中不缺錢但他還偷,就是因為省錢。
除了王仁,大伯父家中有兩個哥哥,分明是大哥和三哥,王仁為老二,姜岩是家中四個哥哥最小的,王熙鳳是兩房裡唯一的一個女兒。
王熙鳳出身在這樣的人家裡,從小便自認為自己不比男子差,在十六歲的時候,和王家同樣身為四大家族之一的賈家的賈璉成婚了。
王熙鳳的悲劇可以說是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的,朝中人盡皆知賈史王薛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除了王熙鳳,王熙鳳的大姑姑也嫁給了賈璉的二叔,小姑姑也嫁去了薛家。
但俗話說『富不過三代』,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富三代從出生開始就過著極盡奢靡的生活,在不用為金錢發愁的時候,金錢對於他們來說就只是一個工具而已,認為凡事都可以用錢了打發了。
在和賈璉成親不久,王熙鳳逐漸開始管家,她是真的為賈家謀算,但也會運用權利,在這中間甚至還死了人命。
最終四大家族日落西山,王熙鳳也入獄了,一卷草蓆卷了出去,身葬亂葬崗。
而在死之前王熙鳳都沒有閉上眼睛,她把僅有的一些體己錢全都給了長兄王仁,希望王仁能夠把她的女兒巧姐兒從青.樓里贖出來,王仁卻自己跑了,完全不顧巧姐兒的死活。
王熙鳳正應了那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姜岩是從小就來到這個世界的,已經有十多年了,現在十六歲,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便開始學習,去年十五歲歲的時候去參加科舉,中了秀才。
現在的王家就靠著王子騰撐著呢,記憶中也是王子騰一倒,四大家族也就接連的倒了下去,姜岩不能任由這種場面再次發生。
入夜,醉醺醺的王仁從外面回來,剛回到他的院子就看到所有下人都在院子裡站著,站得筆直仿佛外面的松樹一樣。
「都在這兒挺屍呢?沒事兒可干要不要把你們發買了?」
王仁一說出話就是一身的酒氣,一個平時很受王仁待見的小廝悄聲說道:「二爺,四爺在屋裡呢,不讓我們進去伺候。」
「他來我院子幹什麼?自己沒地兒去了?」王仁推開小廝,晃晃悠悠的進去。
屋中只有桌上一盞燈,燭光照在姜岩面無表情的臉上,著實嚇了王仁一跳,「你在我屋做什麼?滾回你自個兒地界去。」
「二哥好興致啊,這酒是在哪個樓里喝的?看來很盡興啊。」
「怎麼?你也有興趣了?」王仁笑嘻嘻的上前,在桌旁坐下,一拍桌子便有下人送上了幾盞燈和一杯茶,一瞬間屋子裡亮堂了不少。
「就是說啊,每天對著書本有什麼用,你還真能考上一個狀元不成?等趕明個兒我帶你去見識見識,讓你看看什麼叫溫柔鄉才是英雄冢,比你死讀書強多了。」
王仁很是得意的說著,在他眼中像他們這種富家子弟就是要吃喝享用的,不然祖輩建功立業是幹什麼,難道是為了讓後代子孫繼續受苦的?
姜岩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晃悠著感受裡面的水量,「二哥今日去鳳姐兒房裡拿走了她上次生辰之時大伯母送的翠玉環,可有此事?」
王仁轉眸看向姜岩,眉峰微蹙,面上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煩,「感情你這麼晚在我這兒,是為了來替那小丫頭片子討公道來了?」
「二哥用你自己的錢去給什麼人我管不著,但你去偷妹妹的東西,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一說到這個王仁就生氣,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我自己的錢?我有錢嗎我?三年前大伯父就讓你管二房名下的所有鋪子,一個月一百兩銀子,你打發要飯的呢?我拿那小丫頭片子的東西怎麼了?還不都是你們給逼的。」
姜岩點點頭,「二哥說實話了,早就對我有所不滿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得罪大哥了。」
「你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啊……」
王仁話沒說完,姜岩手中茶壺就已經順著他頭頂澆了下去,一壺茶瞬間讓他從頭到衣服全都濕了。
扔下茶壺拽著王仁來到院子裡,現在已經到十二月份了,金陵夜裡的溫度還是很可觀的,直接將他推在地上。
環視一周,冷聲呵斥道:「讓他在院子裡呆一個時辰,呆不滿一個時辰放他進屋,你們明日也不用在王家呆著了。」
「王岩,我是你兄長你敢這麼對我,你個小王八羔子我去告訴父親。」
姜岩停下出去的腳步,卻沒有回頭,「想去儘管去,在父親面前說我是小王八羔子,看看他是先打你還是先打我。」
王仁抄起牆角的掃帚對著姜岩扔過去,但姜岩已經出門了,他扔的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轉身回屋,但下人們有姜岩的命令,沒有一個敢放他進去,沒辦法晚風一吹太冷了,王仁只能去祖母胡氏那裡過夜,但一路走過去的冷風吹的也夠他受得了。
在這種家庭里,掌握了經濟來源就掌握了話語權,於是姜岩便在十三歲的時候和王子騰展現了他的才能,讓王子騰做主把二房名下的所有鋪子都交給他來打理。
王子勝不像王子騰一樣做官沒有俸祿,鋪子和田租子的所有收入就是二房一應的開銷,大房和二房的田租子都是大伯母管著呢,姜岩對種地沒什麼興趣,於是便主動接有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