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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不好的東西拋向江湖水中,引來那些臭魚爛蝦的瘋狂搶奪,她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桑鳳本就是舒城的義弟,十多年前二人鬧了矛盾,桑鳳來到魔谷加入魔教,現在桑鳳帶著地圖回來了,舒城自然是歡迎的,只是到底是歡迎地圖,還是歡迎桑鳳本人,這就只能問問他自己了。
現在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人知道桑鳳偷走了寶藏地圖,來到了白山,如此一來舒城也就無法獨自研究地圖上的秘密,從而去找寶藏了。
於是舒城開始廣發英雄帖,請江湖上有名的各個門派世家前來白山,一同商議著有關於寶藏地圖之事。
一時間,不管是否接到了英雄帖的人,都往白山趕,畢竟那可是前朝寶藏,前朝皇帝在國破之前數年便開始建造,將國庫金銀財寶盡數放入其中,是想著日後不做皇帝也可以生活無憂。
誰能想到前朝皇帝還沒等逃出宮去,就因為宮人逃竄踩踏而喪命了,事先準備完全,臨門一腳的時候輸了。
寶藏的地圖和鑰匙是被一個宮人偷走帶出去的,後來那宮人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殺掉了,從此之後地圖和鑰匙就一直都在江湖上流傳著,引得武林各路為之爭奪。
童榮剛剛回到立里山莊的時候,童家就收到了舒家給的英雄貼。
「爹娘你們要去嗎?我看這事兒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我們不要去了。」童榮知道這肯定是白牡丹的計劃,試圖阻止父母前往,不管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參與進去總是不好的。
「榮兒你還小,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現在桑鳳偷走了地圖,魔教對他追殺,各個門派世家都前往白山,弄不好魔教便會埋伏其中,將整個武林都給覆滅了,我們不能不去。」
童榮就更聽不懂了,既然明知道可能是魔教的陰謀,為什麼還上趕著往陷阱里跳?他們童家的實力在江湖上可沒有排在前幾號,真的遇到了魔教的人能自保就不錯了,還想著救人那是不可能的。
童博達笑了笑,不再和兒子談論這件事情,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不要插手,「你帶回來那個白姑娘你娘很喜歡,等我們去白山回來,就給你們張羅婚事。」
「爹如果你和娘執意要去的話我也跟著一起去,我也想出去見見世面。」童榮連忙說道,跟過去最起碼能夠看看什麼情形,比在這兒干著急的好。
童博達同意了,童榮便準備去找白牡丹打聽打聽,他們兄妹倆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而沒想到剛剛來到小院子,就看到白牡丹在挨欺負。
沒錯,是真的在挨欺負,他表妹謝萍萍正在對白牡丹指手畫腳,嫌棄她穿的衣服,嫌棄她氣質鄙陋,嫌棄她不知書達理。
一條條數落下來,童榮感覺他要是再不出現,他表妹可就要死在這兒了,連忙進去整個人隔在白牡丹和謝萍萍中間。
「表哥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謝萍萍對上童榮,立馬換上了另外一張面孔,表情變化堪比川劇變臉,有過之而無不及,白牡丹一聲嗤笑,手搭在童榮肩膀上,「處理好,你處理不好我親自處理。」
「放心放心,肯定處理的妥妥的。」
謝萍萍見童榮在白牡丹面前乖順的和一隻小貓似的,頓時火冒三丈,「表哥你幹嘛那麼聽她的啊?還讓你去處理我,你要怎麼處理我?難道你還要殺了我不成?」
「萍萍你閉嘴。」童榮捂住謝萍萍的嘴,「我告訴你,你以後對她氣點兒,不然就把你送到老家去。」
「表哥你威脅我?你從來都沒有對我這麼凶過。」謝萍萍仿佛遭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淚不停的往下掉,那模樣我見猶憐。
童榮想要解釋他沒有這個意思,就只是覺得謝萍萍總是招惹白牡丹,她說不定要干出什麼事兒來,在這兒不安全,回老家也好,哪裡有威脅的意思?
但謝萍萍卻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哭著跑走了。
童榮一回頭,就看到白牡丹站在窗前,嘴角含笑的看著他,「你惹哭了,不去哄哄嗎?」
「不用哄她一會兒就好。」童榮來到窗前,「咱們倆怎麼說也算是盟友,你和我透漏一些,你們兄妹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武林世家那麼多的青年才俊,你為什麼就選中了我啊?」
這個問題環繞在童榮心中三個多月了,當時他的確是身受重傷,被劫匪給搶劫了,正好白牡丹路過,那時候他清楚的記著白牡丹沒有要救他的意思,知道他是太湖童家的人才搭救的。
如果是想要攜恩求報,那完全沒必要啊,根本不是魔教之人的形式作風,直接用武力恐嚇他更好,那時候身受重傷無力反抗,當然是提什麼要求他都答應了,可白牡丹是在他傷好了之後才和他說的。
白牡丹看都不看童榮,在桌邊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如果我說,我接近你是因為謝萍萍,你信嗎?」
「啊?謝萍萍?你和她有仇?」不應該啊,謝萍萍這些年一直都在他家裡住著,就連太湖的範圍都很少出去過,更別說魔谷了。
「有仇,所以你可得保護好她,別哪天讓我得手了,到那時候咱們倆的喜事還沒成呢,你們家就得先辦喪事了。」
白牡丹雲淡風輕的說著,這一點和姜岩很像,但和在魔谷的時候不一樣,在魔谷她說話語氣裡面仿佛帶著冰碴子一樣,寒冷徹骨,現在則沒有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