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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出面,把從高麗人那裡聽到的消息告訴皇上,從而讓皇上知道綿倫王爺的野心,整個過程順其自然。
但遇到封面的時候他沒有辦法肯定李杜一定會幫他,也沒辦法肯定李杜能在皇上去皇寺進香之前趕來,於是便有了和封幕的結交。
封家每年都有出海的船隊,自然是有懂得高麗話的人,如此一來由封幕去舉報,也可以做到同樣的效果。
但因為封家終究是商賈之家,姜岩沒有把握封幕一個人就能做主,而且比起之前的計劃,這個計劃顯得有些刻意,所以這個計劃是備胎,李杜那裡實在不行了他再用封家。
而就在昨日,封幕剛剛來到他這兒,他就接到消息,說李杜已經來到京城了,於是連忙趕過去,和他商量著具體事宜,力求把每一步都計劃好了,這才會天亮之後回來。
李杜肯幫忙,封幕那裡自然也就用不上了,好在他沒有開口,從前和封幕的所有來往都可以算是正常的往來,並沒有任何的利益糾葛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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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註定不平靜的一天,皇上帶著皇室宗親前往法華寺進香,這也是既法華寺出現了假和尚之後第一次皇上去進香,身邊帶著的侍衛格外的多。
雖然知道出現歹徒的概率微乎其微,但身為皇上還是要防備著的,這中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現了歹徒傷害到了皇上,那可是動搖國之根本的事情。
也好在一切順利,清晨出發,去法華寺進香叩拜,中午用過齋飯之後小憩便回來,等到重新進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
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都清楚,皇上去的時候心情很好,但在回來的時候臉色陰鬱著,尋常人以為是皇上勞累了,但身邊伺候的人知道,皇上是因為見了一個人比利時傳教士之後才這樣的。
忽然,前方陳來一陣騷動,有人厲聲呵斥著什麼,但因為距離太遠了,只能聽到聲音,但卻聽不清具體的話。
遠遠的,只能看到有一個人往這邊走過來,四周的侍衛都不敢對來人動手,走進了之後這才看清楚,那人正是身穿一身黃馬褂的爍蘭格格。
「喜塔臘爍蘭,你穿著先帝御賜的黃馬褂你想要幹什麼?」
皇上厲聲呵斥著,然而爍蘭格格卻恍若未聞,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我自然是來喊冤的,我根本就沒有殺了龍巧巧,皇上卻將格格身份奪去,貶為庶人,我不服來討要一個說法。」
「你還有什麼不服的?是你的兒媳婦狀告你揚言殺人,幾日之後人就真的死了,並且也有你讓人去放火燒船的證人,還有什麼好冤枉的?」
皇上厲聲問道,爍蘭格格一笑,最後目光落在皇上身後不遠處的綿倫王爺身上,指著他比皇上更大聲道,「那是因為我被人污衊,污衊我的人就是他。」
皇上順著爍蘭格格的目光看向綿倫王爺,眸光深深,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爍蘭也沒那麼閒工夫去想皇上在想什麼,她只知道皇上沒有攔住她的話,繼續說道:「是因為龍巧巧發現了他和遜妃的建清,姦夫□□未免事情暴露,放火少了畫舫,讓龍巧巧身陷火海當中。」
爍蘭格格自小就是養尊處優,只有她命令別人的份兒沒有別人命令她的份兒,現下氣勢全開絲毫不懼怕任何人,同時她也知道,這是她最後翻盤的機會,如果失敗了,那她可就永遠無法拿回來屬於她的一切了。
「呵,真是可笑,眾所周知那日本王在家中,有皇上派來保護本王的侍衛為證,喜塔臘爍蘭你可不要口無遮攔。」綿倫王爺眼眸當中一道寒光閃過,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爍蘭格格一聲冷笑,「我是否在說謊你我都知道,你那日是否在王府當中,你我也都知道,王爺如若不信,可以聽一聽當事人怎麼說。」
「當事人?你是說遜妃?遜妃娘娘身處宮中不曾出去過,如何出宮來和本王私通?」綿倫王爺絲毫不怕遜妃會招供,即便皇宮之內手段眾多,遜妃不招供還有一線生機,一旦招供了,那可就是殺頭的死罪。
可沒想到爍蘭格格卻是一笑,「我說的不是遜妃,而是被你害死的龍巧巧。」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龍巧巧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想用什麼招魂術來顯靈不成?」
綿倫王爺口中反駁著,心裡已經沒了底兒,他的確讓人去燒了龍巧巧所在的畫舫,可龍巧巧到現在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證明龍巧巧一定是死了的。
就在綿倫王爺思索之間,從人群當中走出來一個身穿斗篷的女子,摘下斗篷的連帽,正是那本應該葬身火海的龍巧巧。
綿倫王爺身形一晃,大腦飛速運轉著,尋找應對的辦法,數不知道在龍巧巧出來那一霎那,皇上就已經在心中把這件事情定了性。
之前龍巧巧因為和寧豐德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以至於龍巧巧和爍蘭格格的關係很緊張,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同時他也知道女子嫉妒心起來殺人放火都是會做出來的,所以毫不猶豫的就認定是爍蘭格格殺了人。
現在龍巧巧卻和爍蘭格格站在一起,可見一定是有更大的事情,讓她們顧不上爭搶男人,所以皇上知道此事是真的了。
「皇上……」
龍巧巧行了一禮,剛想要說話被皇上抬手止住,「起駕回宮,你們倆個和朕一起進宮,有什麼話回宮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