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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好的完成了她交代的任務,他也就恢復了自由身,給他解藥,日後也就和魔教沒關係了。
其實在她成為魔教教主之後,她便和哥哥商量過,允許進入魔教的任何人脫離魔教,只不過他們當初想要進來,魔教給了容身之地,想要出去就要為魔教做事,不能說走就走。
回到別院,白牡丹安然入睡,明日一早啟程前往立里山莊,去尋找他父母的遺骨。
姜岩也是沒想到,父母的遺骨竟然會被葬在童家的墳地里,看向靠著大樹喘息,身體虛弱的童夫人,「我不怕童夫人是對我們兄妹說謊的,你兒子還活著呢,如果是假的,我敢保證他所經歷的,一定會比我們兄妹遭受的到的要狠辣十倍不止。」
童夫人露出一抹慘澹的笑容,「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丈夫置我於不顧之地,白公子放心,我一早就說過,你想要報仇,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娘……」童榮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同他的心情了,這是無論用什麼語言都無法表達出來的。
姜岩心中一聲長嘆,情感是能夠蒙蔽人的眼睛的東西,童夫人因為和謝睿的兄妹之情,助紂為虐。
半個時辰之前,那些人用鑰匙關閉了所有的機關,而就在剛剛走出去的時候,被辛宵的人抓了了正著,本來想要去找人來搬寶藏的,結果自己有了牢獄之災。
姜岩和辛宵一直都是在出口等著的,辛宵賣了他一個人情,沒有將童榮和童夫人抓進大牢,現在從童夫人口中再次肯定了父母屍骨埋葬於童家墳地是真的,姜岩便讓他們母子二人離去。
第二日一早,辛宵讓人來告訴姜岩,在搬走寶藏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具屍體,因為人已經死了,所以並沒有將屍體帶出來,在填充密室的時候被土掩埋在地下了。
把屍體上拿出來的短笛送過來,之前辛宵在姜岩身上看到過一支一模一樣的,便以為是偷盜他的。
「謝睿終究是和那些寶藏長眠在一起了。」
「不對,寶藏已經被辛宵的人帶走了,陪伴著他的只有沙土而已。」
白牡丹伸手拿過姜岩手中的短笛,用力一握,內力瞬間將短笛捏碎成無數的碎片。
在長豐派附近,謝睿想要嫁禍給童榮的時候,被她捏碎了一支玉笛,兩支玉笛都是毀在她的手上,但兩支玉笛感受起來卻完全不一樣。
她當時就感覺奇怪,謝睿就算是想要找個人傢伙,怎麼可能把自己看家本事用的武器給丟了,這回算是真的毀了。
「哥哥,我們比賽,看看誰先騎到下一站。」白牡丹對姜岩揚起一抹笑容,說著策馬揚鞭,狂奔而去。
姜岩緊隨其後,但卻一直都沒有超過白牡丹去,就在後面看著她。
白牡丹和姜岩快速趕到立里山莊,上一次來到這裡可是很熱鬧的,而這次,立里山莊已經人去樓空,童博達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童榮和童夫人也都沒有回來。
二人來到墳地,看到了兩座孤墳,打開墳墓,裡面是兩具已經腐爛了的屍體,雖然腐爛了但讓仍然能夠看出來是燒焦了的,除了屍體之外,棺材裡還有很多殘破的醫書,白牡丹認得都是她小時候翻看過的,那些醫書都是白家的。
孤墳沒有豎立墓碑,想也知道肯定是因為白大夫生前救了余蒼,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魔教同黨,給魔教同黨立碑,那和魔教同黨還有什麼區別?
對於魔教,人人諱莫如深,感覺一旦有了牽連,整個人就是魔鬼一般。
一個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一個是隨意栽贓冤枉的牆頭草,到底誰更容易成為魔鬼?不言而喻了吧。
「哥哥,我不想把父母的屍骨帶走,就在這兒豎墓碑,讓那些來祭拜童家祖先的人也對父母叩拜。」
姜岩對此沒有意見,人死如燈滅,死後屍骨如何處理都看後人怎麼想,不移動屍骨,就埋在這兒白牡丹能夠舒心沒什麼不好的。
「不過我想立里山莊日後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住了,丫鬟僕人都已經變賣了。」
「那我們就住進來。」就算立里山莊不會再有童家人住進來,他們難道還能永遠不回來祭拜自家的祖先嗎?只要他們回來祭拜,那就可以了。
姜岩和白牡丹一同豎立了兩塊墓碑,做好了這件事情之外,白牡丹出門半個月沒有讓姜岩跟著。
回來之後才告訴他,她是去了謝家的墳地,將謝家墳地里所有墓碑都劃花了,算是進一步泄了心中的憤怒,謝睿已經死了,謝萍萍就算從那些蛇群當中出來了,而她嫁人生下來的孩子是隨夫姓的,謝家之後再也不會有人了。
做完這一切,白牡丹和姜岩一起回魔谷,繼續做教主,做著讓人聞風喪膽的女人。
之後的很多年白牡丹時而離開在魔谷做教主,時而外出去體驗普通生活。
自從那些想要拿到寶藏的江湖人被辛宵拿下之後,江湖上無論大大小小的門派都開始一蹶不振了,當然有的門派是真的不中了,有的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鬥不過朝廷,開始低調行事,躲避鋒芒,更別說大肆的對魔教喊打喊殺了。
再次見到童榮,已經是十年之後了,那時候童榮回到童家墳地去祭祖,帶著他的妻子和孩子,白牡丹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童博達在童夫人去找謝睿之後便知道不好了,立馬回家變賣家產,準備帶著妻子兒子一同去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