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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知道男女之事要講究姻緣急不來,但是剛剛他注意到,姜岩的目光不復以往那般清澈,仿佛曆經事故一般,可他只有十五歲而已啊,又如何歷經事故?
莫不是他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什麼兒女情緣斷然是沒有保命重要了。
這一晚蘇鳴在書房當中一.夜,到凌晨這才出來,但他依舊沒有去休息,而是準備親自訓練這些弟子,有朝一日有人要來滅門,他們也要有足夠的反抗能力才行。
從前蘇鳴親自教的就只有幾個先收的弟子,那幾個小的都是由師兄們教的,如此一來在這些弟子們當中,水平也就有了參差。
蘇鳴根據個人不同的情況用不同的方法訓練,同時他也注意到,姜岩的修為和昨日相比長了不少,仿佛都在他之上了。
暫且沒時間比試一番,但可以肯定的是姜岩完全有了教授這些弟子的資格,也讓他能夠輕鬆一些。
「爹,我和大師兄去山下接二師兄他們,二師兄剛剛傳信上來,說這次捉到了一隻凶獸。」中午時分,蘇妙手中握著一隻傳信的紙鶴說道。
「去吧。」蘇鳴想起了什麼似的,頓了頓繼續說道:「好好看看那凶獸的模樣,一會兒回來告訴我。」
「好,我這就去了。」蘇妙不疑有他,歡歡喜喜的和姜岩御劍下山。
李若風,和姜岩同歲今年也是十五歲,他還比姜岩大兩個月,但因為他入門晚就只能排行第二。
資質修為都是最好的,這次山下百里之外有凶獸出沒,他帶著幾個弟子前去降妖,幸不辱命帶著一隻酷似豹子但卻不是豹子的凶獸回來。
蘇妙自小在仙宗當中長大,見過不少的凶獸,現在李若風帶回來的這一隻並不是最兇猛的,故而蘇妙看了一點兒都不害怕。
反倒是因為蘇鳴的囑咐,上前轉了好幾圈,仔仔細細的把凶獸看了個清楚,記下了它的模樣。
「若風師兄辛苦了,這次帶了這麼大的一個凶獸回來,我爹肯定會誇獎你的。」蘇妙毫不吝嗇的對李若風豎起大拇指。
李若風可是知道蘇妙的,只要一說誇獎他們的話,肯定不是白說的,也不接茬轉而看向姜岩,「師兄,這隻凶獸有些不一樣,並不是那種野生的,倒像是被人豢養的,我特意帶回來給師父看看,也許他能發現什麼。」
姜岩點點頭,這隻凶獸的確不是尋常凶獸,甚至在多年之後仙宗被滅門的時候,有了裡應外合的作用。
姜岩準備和李若風一起將凶獸帶上山去關起來,而就在這時候,遠處一陣聲響很大的陣仗往這邊過來,為首的人一身道袍,手拿拂塵,兩遍有婢女撒著花瓣兒,架勢十足。
「這是誰啊?看裝扮像是個出家之人,都出家了還這麼張揚,是真的出家嗎?」蘇妙吐槽著,因為眼看著人就要到跟前了她的聲音很小,但姜岩和李若風都聽得到。
李若風眼眸微眯,認出來人上前一步,「凌雲仙姑怎麼有空來仙宗了?我這就讓師弟去稟告師父,還請凌雲仙姑稍後。」
「不急,聽聞仙宗獲得一隻似豹非豹的凶獸,正好路過便過來看看。」凌雲面無表情,姿態高傲,落到了貼著符咒的大鐵籠子旁,看著裡面不知道死沒死的凶獸。
李若風吩咐弟子去告訴蘇鳴有人,凌雲是玄天宗掌門最小的弟子,雖是最小的弟子,但憑藉著自己的女兒身,這幾年在各個仙門當中名聲很是響亮。
姜岩眼見凌雲手就要碰到符咒了,暗中用了一個法術,一陣風颳過,瞬間刮掉了鐵籠子上的符咒。
就在符咒剛剛離開鐵籠子的一瞬間,裡頭的凶獸仿佛解脫了桎梏一般,直接破籠而出,直直對著距離籠子最近的凌雲攻了過去。
姜岩手疾眼快的拽著蘇妙後退,眼見卻一直在那隻凶獸和凌雲身上,只見她的慌神兒只有一瞬間,隨即便鎮定下來,又恢復成了剛剛的冰山美人一般。
揚起手中拂塵,那凶獸仿佛有感應一般,順著拂塵的方向而去,完全不記得要去攻擊凌雲。
甩出拂塵,拂塵進入籠子當中,凶獸也跟著進了籠子,隨後重新封印籠子,拂塵從籠子縫隙出來。
整個過程一瞬間就完成了,動作行雲流水,仿佛之前做過很多變一樣。
「凌雲仙姑就算是想要戲耍那凶獸一番也要提前和我們說一聲才是,怎麼說著凶獸也是我們仙宗弟子帶回來的,而非玄天宗獵得的,如此什麼都不說便讓凶獸出來,若是傷到了我們仙宗弟子,凌雲仙姑擔當的起嗎?」
姜岩一番話擲地有聲,神情憤怒,凌雲從他的目光當中還看到了凶光,就和那隻畜生剛剛攻擊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這般說我也是無話可說。」
凌雲在外的人設就是冰山美人,她的冷臉讓多少世家子弟前仆後繼的送禮物想要博得美人一笑,但無一例外都是失敗了的。
此刻她也沒有更多的解釋,但很顯然姜岩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冷哼一聲:「仙姑說自己無話可說,可做錯了事兒就連道歉都沒有嗎?我小師妹收到了驚嚇,仙姑作為長輩一句話都不說嗎?難道這就去玄天門對外的態度嗎?濟明道長就是這麼教授弟子的,今天我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姜岩要的就去凌雲保持人設不蹦,秉持著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屑解釋的冰山美人人設,他說什麼她都要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