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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馬上去他房中,把他寫的所有詩詞都找出來燒掉,一首都不留。」
傅老太爺對著大兒子吩咐道,因為蠢鈍無知寫下了這麼一首詩,誰知道還有沒有另外的,當務之急是不管什麼,全都燒掉才是萬無一失的。
傅松不敢怠慢,傅翎連忙說跟著一起去,傅老太爺沒有阻攔,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傅翎及時發現,恐怕他們家真的要有無妄之災了。
姜岩斟了杯茶送到傅老太爺面前桌上,給他拍著後背順氣,「祖父消消氣,想必二叔通過這件事情也知道自己錯了,今後定然不會胡亂作詩,也不會在隨便在外面胡說一些什麼了。」
傅老太爺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兒子,心中氣憤不已,只能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從今往後沒有我的的允許你不許隨意出府,還有你的那幾個小子,也都乖乖給我在府中學習,以後每隔三日來我跟前,我親自考教學問,學問不過統統家法伺候。』
「我知道了父親。」到現在傅柏的腦袋還是暈乎的,不僅什麼時候做的那首詩想不起來了,就連他之前是否做過類似會觸犯文字獄的詩詞都想不起來了,只能愣愣的應著。
姜岩一邊給傅老太爺拍著後背,一邊給暗中檢查著他的身體,不得不說傅老太爺讀了那麼多的書,其中不乏醫書,深諳養生長壽之道,現在生了這麼大的氣,只是有些氣虛而已,別的病都沒有。
現在年過古稀,繼續養尊處優的生活下去,活到百歲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經歷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他之後還能不能養尊處優了。
一個時辰之後,傅松和傅翎回來了,把二房房中所有的詩詞都給燒毀了,不止是傅柏做的詩詞,還有他幾個兒子做的詩詞,全部都付之一炬。
「從今往後,你也給我拿出長兄的氣勢來,他和他的那幾個兒子敢踏出家門一步,全部給我家法伺候,打了一頓之後關到祠堂去,什麼時候知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如果一輩子不知道錯處,那就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傅老太爺沉聲說道,聲如洪鐘,擲地有聲,只是傅松在二弟面前軟弱了一輩子,現在到不是不敢硬氣起來,只是擔心如若他強硬了,母親那邊他又該遭受訓斥了。
傅翎在這個家生活了十年,只看一眼便知道傅松在想什麼,出聲道,「祖父,我看家中奴僕做事麻利,但護院卻不那麼利索,正好相公有幾個從前的老部下,這段時間解甲回來,不如將他們請回來當護院看家如何?」
包括傅柏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護院看家是假的,看著他們父子不出府才是真的,傅柏一雙眼眸瞪向傅翎來表達他的不滿,但隨後就聽到傅老太爺的同意。
書香門第,輕簡之家,已經是許多年不曾買過奴僕了,現在雇幾個護院回來也是可以的,好比讓那幾個不知事的出去闖禍。
「此事就按你們說的辦,早些請那些人來府中護院。」傅老太爺說著看向跪著的傅柏,「別在我跟前礙眼了,去祠堂跪著去,什麼時候想起來了什麼時候來回我,想不起來就不要吃飯了。」
傅老太爺自打孩子小的時候就不喜歡罰他們,他一直認為學習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不是自主學習是學不進去的,所以一直不曾懲罰,現下他想改變一下對兒子們的態度。
這一晚姜岩和傅翎一起住在傅家,直到第二日傅柏說出那首詩是隨手寫的,並且說出了在場之人的名字後他們這才離開。
和傅柏在一起廝混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以談事作畫之名竟敢一些苟且之事,那些人傅家完全能搞定,不需要她出手了。
回榮國府的路上,傅翎整個人神清氣爽,「真沒想到事情這麼快的就解決好了,祖父果然靠譜。」
「祖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自然知道觸犯先帝名諱會有什麼罪過,萬幸的是現在祖父還在,如若祖父不在了,按照岳父的性子這事兒恐怕就沒那麼好解決了。」
傅翎贊同的點點頭,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能夠降服的了二叔的也就只有祖父了,父親從小就被二叔欺壓著,肯定是不行的。
十年前她就已經解決了烏蒙,現在又解決了文字獄的事情,如此一來她來到這裡的兩件事情都做好了,之後只要享受著自己的生活就好。
「對了,你幫我找護院的事情多謝了,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說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傅翎很是豪氣的對姜岩抱拳道,姜岩已經離開軍營那麼多年了,哪裡還有什麼解甲歸來的老部下,不過都是一些會武功的人而已,到傅家去看管著傅柏和他的那幾個兒子,用理論說不清楚,那就只能用武力了。
姜岩認真的點點頭,「說起來現在就有一事,你可願意替我去辦。」
「什麼事兒?」看姜岩認真的神情,傅翎感覺應該不是什么小事兒。
「替我出海去看看,把咱們的生意再做大一些,你也能夠多賺一份錢不是。」現在中原有藍眼睛黃頭髮的人來,但太稀少了,更別提做生意了。
傅翎之前是有想過要出海做生意的,但無論是船隻還是跟著去的人員都沒有,這件事情也就胎死腹中了,「你有船?」
「自然是有的,船和人你都不要擔心,只是你來到這裡二十多年,外語想必都忘了,你能保證自己和外國人交流沒問題嗎?」
這個傅翎還真不敢保證,當年四六級她一次性就過了,後來上班公司里也有跨國生意,只是一種語言二十多年不曾接觸,哪怕是從小說到大的母語也會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