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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哥哥還是不要這麼做了,我想要光明正大的替父母報仇,讓所有人看清楚謝睿他們的真面目。」
姜岩見她自己想明白了,將一根玉簪子插在她的發梢,「好,我聽你的,那明日便讓皮塞去,拿著寶藏的鑰匙帶著魔教教徒。」
白牡丹點點頭,皮塞是魔教的右護法,由他去倒也挺合適的。
「這簪子是我最近新做好的,你戴著吧,挺好看的。」
「謝謝哥哥,那我先走了。」
白牡丹摸了摸發梢的玉簪,牡丹圖案的,白玉材質的,和她的名字一樣,但她卻已經栽進了泥潭當中,遠不如這一根玉簪清白乾淨。
翌日一早,皮塞帶著上前魔教教徒來到白山山腳,浩浩湯湯頗具氣勢。
舒城很快得到消息,帶著一種掌門家主來到山門口,怒斥道:「魔教賊人,你莫不是想要踏平我們舒家不不成?」
「舒老爺誤會了,我今日來不是奔著打仗來的,再說你們這麼多人,我也打不過你們不是。」
皮塞目光落到在舒城身後的桑鳳身上,眼眸微眯一聲冷笑,「教主信任你多年,沒想到你終究還是辜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片信任。」
皮賽話音剛落,童榮下意識看了一眼身旁的白牡丹,老人家?這位老人家有些年輕啊。
「教主不仁,我尋找心中之道罷了,皮塞你打不過我,今日若是想要強硬帶我走,也看看自己的斤兩。」
說著桑鳳長劍出鞘,劍指皮塞,皮塞後退一步,雙眸狠厲,咬牙切齒道,「我若是能夠打得過你,便不會讓你在我頭上壓了那麼久。」
皮塞轉身,拿過一個教徒手中的盒子,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是一條項鍊,項鍊的吊墜是一把鑰匙,人群當中的謝睿看到不由精神一震,那就是打開寶藏的鑰匙,十多年前見過一面,至今不能忘。
「皮塞,你要幹什麼?」
「奉教主之命,來取你性命的。」皮塞將項鍊纏繞在手掌之上,將鑰匙展示給世人,「舒老爺,是你邀請這些個門派世家之人前來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這就是開啟寶藏的鑰匙。」
「你們應該也知道,寶藏乃是魯班後人所制,裡面機關重重,即便找到了寶藏所在,強行闖入只會死於萬劫不復之地,那可是有去無回,而有了這鑰匙便可成功進入寶藏,猶如無人之境一般。」
皮塞解釋著鑰匙的功效,而他說的這些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更感興趣的是皮塞接下來的話。
「我剛剛說了,奉教主之命前來捉拿桑鳳,如果你們願意讓我將他帶走,這鑰匙可以留給你們,魔教絕不去搶奪。」皮塞說著,目光掃過眾人。
包括舒城在內,沒有人直言拒絕他,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啊,原來也不過如此。
「你現在下山去,貧僧可以饒你一命,莫要再說那些廢話,我等是絕對不會出賣友人的。」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少林高僧,皮塞點點頭,「不愧是大師,覺悟就是高,可現在好像只有大師一個人這麼想,大師一人僅能代表少林,無法代表這些所有人吧。」
「你不要挑撥離間,我等只不過是不想讓寶藏落於你等賊人手中,又不是要寶藏,出賣友人之事斷然不會做的。」
「對,堅決不做,現在你們沒了地圖,找不到寶藏對我們來說就已經是好結果了。」
其他人跟著附和著,皮塞點頭不斷,他現在是太同意這些人的觀點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就駐紮在山腳下那一棟大宅子裡,你們誰想要得到鑰匙就帶著桑鳳來,只要能送來桑鳳的,我就給鑰匙,但先說好了,鑰匙只有一把啊,先到先得。」
說著皮塞轉身便走,走了幾步想起一事,回過頭來看向桑鳳說道,「教主這個月沒有給你解藥吧,那你的壽命可就只有一個月了,而且武功會一天比一天弱,身上帶著點兒機關暗器什麼的,教主要的是全乎屍身,你被打的缺胳膊少腿兒的我回去不好交代。」
皮塞此話一出,人群當中瞬間再次議論紛紛,所有人都知道他看似是處在和桑鳳說話,實則是在告訴他們所有人,桑鳳已經不是十多年前那個俠桑鳳了,他的武功會一天比一天弱的。
「桑弟,你是中了什麼毒嗎?為什麼身體會一天比一天弱?」舒城摸上桑鳳脈搏,迫不及待的問道。
桑鳳簡單的說了一下入魔教就要吃毒藥的規矩,頓時又引來一群人對魔教的口誅,恨不得將魔教的所有人都殺了吃肉飲血,可剛剛山門口有上千個教眾呢,卻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童榮聽著這些門派世家對魔教的恨意,又看了一眼悠閒喝茶的白牡丹,靠過去在她耳邊問道,「他們這麼說你,你不生氣嗎?」
「你覺得,我去和他們說我就是魔教教主,他們會信嗎?又有多少個會對我動手的?」白牡丹嘴角含笑問道。
「零。」
首先相信白牡丹是魔教教主的就不會有,當初他還是深入魔谷之後,這才相信了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竟然是若魔教叫住。
白牡丹目光掃過在場的人,她要的並不多,只是一個報仇而已,沒有害過她爹娘的人她不會殺,但害過她爹娘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童榮注意到大廳這些人當中,謝睿一直都沒有說話,這些年他們家和謝家的來往並不親密,他也有好幾年沒有見到謝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