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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知道了,看學校怎麼安排,我們當然是服從安排了。」對於學成歸來的這些人工作崗位都是不同的。
如萍看了眼夢萍的畫,完全看不懂她畫的是什麼東西,黑乎乎一片,天空是黑的土地還是黑的,就連人都是黑的,只是黑的程度有所不同罷了。
「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點兒睡,明天還要上班呢。」
如萍離開,夢萍看著她筆下的畫,這幅畫就如同她現在的心境一般,黑暗的看不見光明……
翌日,吃過早飯之後姜岩和夢萍一起去了學校,和夢萍的翻譯工作不同,他的工作是給教西方音樂的甄黎教授助教,姜岩接受沒有任何的異議。
不過姜岩沒想到,第一次跟著甄教授去教室,在學生當中竟然看到了依萍。
不過依萍好像沒有認出來他是誰,畢竟他和三年前的長相有些不同了,認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夢萍都來學校工作一個月了,不知道依萍也在這所學校嗎?
「我整天都在圖書館裡,怎麼會知道依萍上這所學校了?她又沒有來過圖書館,不過我也是沒想到,哥哥竟然有朝一日會成為她的老師。」
夢萍對此饒有興致,有些開始期待依萍知道之後是什麼表情了。
而這一天很快就來了,在姜岩在學校里見到依萍的第二日,她來路家拿這個月的生活費。
看著外面的瓢潑大雨,還有依萍身上全是雨水,這一幕和記憶中所出現的一幕完全重合。
「依萍你來了,你身上都濕了快和我上去換一身衣服吧。」如萍見依萍如此連忙上前說道。
依萍環視廳里的每一個人,最後目光落到姜岩身上,雖然驚訝但她頃刻間便明白了,教授自然不會在課上介紹一個助教的名字,她在課上就感覺到姜岩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用了,我是來拿這個月生活費的,拿了我就走。」這時雲媽遞過來干毛巾給依萍,讓她擦擦身上的雨水。
「呦,老爺子你快看啊,進了門也不叫人,直接就要錢,這還有一點當晚輩的態度嗎?」王雪琴手裡拿著一沓錢,從摟上下來說道。
路振華的確對依萍的態度不滿,現在被王雪琴一激,更加憤怒了,「依萍,你和你.媽媽雖然離開這個家了,就算你不叫雪琴,但你還是我的女兒,叫我一聲『爸爸』難道不應該嗎?」
「爸爸,我是來拿這個月生活費的,如果我今天再那不回去的話,明天我和媽媽就沒米下鍋了。」依萍看著路振華很是認真說道。
王雪琴走上前,把手裡捏著的錢遞給依萍,「之前夢萍和爾岩去法國留學,吃住都是學校出錢,家裡還算寬泛一些,現在他們回來了,家裡也很緊張,這些錢應該夠你和你.媽媽一個月吃用了。」
王雪琴說著看了眼尓豪,笑了笑說道:「不過下個月應該會好一點兒,尓豪和夢萍都工作了,能往家裡拿一些錢,補貼一下。」
說著有心聽者更有心,路振華最愛面子了,讓兒女往家裡拿錢補貼家用,那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這些是吃飯用的,爸爸我該交學費了,這個學期的學費還沒有交呢。」
路振華最在乎他的臉面,依萍最在乎她的自尊,每個月來這邊低三下四的要錢,對於依萍來說是及其傷自尊的,但為了能夠生活下去,為了她和她媽媽不用餓肚子,她不得不來。
「雪琴,拿給她。」
路振華冷著臉說道,王雪琴不情不願的上樓拿錢,「老爺子,這可是家裡這個月的買菜錢了,現在給依萍交學費,咱們可就得委屈點兒了。」
王雪琴百般的不情願,依萍覺得百般傷自尊,把錢拿到手裡一看,根本不夠交學費的,「可以給爾傑買小汽車,給如萍買手鐲,為什麼我來拿點兒學費就那麼難?爸爸難道我不是你的女兒嗎?」
姜岩看著王雪琴拿出來的錢有些疑惑,他雖然三年不在國內,但對於國內的物價還是了解的,一個月二十塊錢,足夠傅文佩和依萍吃用了。
記憶中她們母女生活一直很拮据是因為李可因為和路尓豪的孩子死了,精神受到了重創要看病吃藥所以錢不夠,難道當年李可離開路家的時候已經懷孕了?他提前讓李副官一家離開,結果卻沒有改變嗎?
「路依萍,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我是你爸爸,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嗎?」
姜岩正想著呢,路振華終於忍不住開始發飆了,依萍當仁不讓的回嘴,二人爭吵起來,而陸振華和當初趕依萍母女離開時候一樣,揚聲就要拿鞭子,對依萍家法伺候。
只不過這次拿鞭子的人從尓豪變成了爾傑,路振華一把拿過鞭子,對著路依萍就要打過去。
姜岩本想和那次一樣,用個什麼暗器打掉路振華手裡的鞭子,沒想到夢萍卻跑過去握住路振華的手臂。
依萍沒想到夢萍會忽然出來攔住路振華,看著滿腔怒火的路振華一聲冷哼,把手裡的錢全部扔掉,「曾經的黑豹子,現如今卻只能對著自己的女兒揮鞭子,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你拿錢,就全當沒有你這個爸爸。」
「你這個逆女。」路振華甩開夢萍就要揮鞭子,可他這個距離根本達不到依萍身上,姜岩趁著他沒有揮下來,把從盆栽里拿出來的小石子扔過去。
石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路振華手腕上,鞭子脫落不由一個詫異,抬眸正好看到依萍嘲諷的神情,如同在說他不如以前,再也沒有任何威懾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