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繼室難為20
第276章 繼室難為20
如今將軍府大廚房的採買,隔兩天才會有一次肉,而且量並不多,大部分還要供著老夫人和陳奇峰的院子。
陳扶月面上伏低做小,把委屈的模樣做盡了,其實私下裡日日採買新鮮的果蔬還有肉類,她和晏明梨依舊吃的很好。
雖然說,鋪子被人拿走了,但是這些年陳扶月也沒少斂財,一時半會兒的,還真餓不著她。
春眠在大廚房取不到好東西之後,便私下裡讓紅藥單獨採買食材回來,她們也自己開小灶吃。
至於金錢?
委託人從前有不少的繡品,都在自己帶過來的衣服箱底里,從前陳扶月等人並不關心這些,因為她們吃穿不愁。
如今春眠翻找出來,二十多幅繡品,倒是足夠春眠和紅藥吃一陣子的。
除了繡品,春眠偶爾的再畫幾幅圖,因為寫畫本字太多,春眠懶得動,便放棄了。
明明畫畫更簡單,雖然用時也長一些,但是相比畫本,筆畫還算是少的,所以春眠選擇畫畫。
委託人就有一手漂亮的丹青技藝,都是從前在府里被罰,或是吃不上飯時,自己慢慢磨出來的。
如今春眠正好可以拿過來用,還不會引得紅藥半分懷疑。
因為有私下的小收入,所以春眠的日子還是美滋滋的。
偶爾和紅藥聯手打劫一下入侵的嬤嬤和婢女,還能掉落個三瓜兩棗的。
日子就在這種吃喝打怪過副本中,慢悠悠的過去。
一晃眼,酷暑過去,九月中旬的時候,京城已經迎來了絲絲涼意,特別是早晚的溫度,已經讓人開始添一件衣裳了。
晏老夫人的病拖拖拉拉了兩個來月,一直到八月底的時候,這才慢慢轉好,不過相比從前,精神頭還是差了很多。
晏明梨據說最近也恢復的不錯,陳扶月正在想辦法給她相看人家。
晏景蕭戰死之後,將軍府的榮光雖然還在,但是也只是那一層外表看上去好聽的東西還在,內里的還有各種人際關係之類的,都呈斷崖式的下降。
從前晏江臨還在軍中有一點職務的,雖然官階低,但是他出身將門,又有大將軍為父親,只要給機會,只要不是草包,總還有爬上去的一天。
但是,在春眠告狀之後,晏江臨就被強按了丁憂的由頭,直接按在府里,別說是遠在邊關的軍營了,如今連是京城的守衛軍,他都進不去。
將軍府如今也只剩下表面的光鮮了,陳扶月是想趁著榮光還在,給晏明梨找門好親事,省得之後再挑不到好的了。
只是挑了這麼久,陳扶月還是沒有看好的,晏老夫人也覺得哪裡都不滿意。
八月中旬的時候,南朝和草原之間,關於邊關之戰扯皮了半天,終以草原王派使者過來和談為暫時的結局。
晏景蕭戰亡,如今再沒有更好的將領用,老皇帝只想苟著自己好過就行,至於天下蒼生?
老皇帝表示,我不做人的時候,連守關將領都不在乎,會在乎這些?
所以,草原王來談判,哪怕是抱著割南朝一波,養肥他們自己,然後好過冬的主意,老皇帝也都點頭同意了。
再加上,朝中大半的朝臣也都是主和不主戰,大家都只想自己日子好過就行,其它的?
並不關心,反正不管是講和,給錢還是給物,又不從自己的錢包里出嘛。
春眠等了幾個月,終是等到草原來了使者。
春眠也沒做多餘的事情,只是在草原使者入京之後,按著委託人記憶里那樣,去城外燒了一次香,然後在城中買了些東西,接著回府。
過程中,春眠感覺到被人打量了一番,目光中倒是沒帶什麼惡意。
春眠覺得,對方之所以挑中自己,多半也是因為自己是晏景蕭夫人的關係。
草原使者和老皇帝之間怎麼樣談判,春眠自然不可能知道的。
春眠只需要等著最後老皇帝的安排,反正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還是被晏老夫人他們捆上和親路的。
如今晏老夫人他們自然是不敢捆的,不過如果宮裡來了人,配合他們一起,再加上恨不得春眠現在就去送死的陳扶月,大家聯手,外加春眠配合,還真就把春眠捆上了馬車。
紅藥身為春眠的婢女,自然是一併捆了。
主僕兩個人是在後半夜的時候,被捆上了馬車,然後第二天一早,使者的馬車就出發了。
紅藥的嘴巴被塞上了,這會兒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異處,情況也不太妙,忙掙扎了一下。
看到春眠坐在一邊,氣定神閒,紅藥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春眠一邊搖搖頭,給她解綁,一邊輕嘆著聲音道:「這件事情告訴你,哪怕是在睡夢中,也別睡太死,不然被人捆了,都不知道,這如果是賊人來了,你這會兒腦袋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姑娘?」紅藥得了自由之後,忙爬起來,拉開馬車的小帘子往外看了看,結果發現他們似乎是在城外?
兩邊都是田地,也不清楚這是個什麼地方,反正不可能是在京城。
看著這一幕,紅藥更驚恐了:「姑娘,咱們這是被老夫人他們賣了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被連夜帶出京城呢?
聽紅藥這樣問,春眠想了想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也可以?」一聽春眠這樣說,紅藥都要崩潰了,如果不是春眠過於淡定,紅藥這會兒早跳馬車了。
不過幾個月的相處,已經讓紅藥習慣了春眠的這一份淡定。
如果春眠沒什麼反應,便意味著這都是小場面,應付得來,不需要過分擔心。
「你去問問車夫,他大概會告訴你的。」春眠抬手指了指馬車前簾的位置,笑著說了一句。
見春眠這副樣子,紅藥緊崩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有春眠在身後,所以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紅藥想了想,還真把車簾掀了起來,見駕著馬車的漢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而且一看那些奇裝異服,就不是京城人,紅藥又驚著了。
「你你你你……」紅藥想到了一種可能,原本放鬆的心又懸了起來,同時聲音顫抖的抬著手指,指了指車夫。
車夫:……?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