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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年少輕狂了。
終於,在安德烈的堅持不懈下…
他還是沒知道feifei的fei到底是哪個fei。
最後還是腓腓又過來時,他向孩子介紹他是他爸爸的好朋友,然後這才從小朋友的口中知道了原來是『腓腓』。
因為有爸爸就在一旁看著,所以腓腓也不緊張。
他水潤的大眼睛看了面前的叔叔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這才有些不太確定的疑惑問:「叔叔,你是歌手嗎?」
「腓腓你怎麼知道的?」安德烈驚喜。
以安德烈的名氣,一個孩子認識他自然沒什麼稀奇的。
但是小偶像也知道他,就很控制不住的讓人覺得驚喜。
沒錯,雖然沒有從林斯年口中問出什麼,但是安德烈已經確定了。
安德烈雖然不如楊陽能一照面,或者說還未見面時就已經在心中隱約勾畫出了那聲音的原本面目。
但是經過剛剛那一系列的推斷,此刻,他就是有一種強烈到不能再強烈的預感,面前的孩子,就是當年那個曾經在他最晦暗、最難熬的那段時間,用一首首稚嫩的兒歌陪他走過寂靜到似乎要讓人發瘋的長夜,最終將他重新帶回了陽光下的那個小朋友。
那個,他的小天使。
世上就是有這樣一種感情,因救贖和陪伴而生,明明從未見過面,從未相處過,卻喜愛至深。
而腓腓,見到面前叔叔驚喜的表情,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實話實說道:「因為我在專輯上見過啊。」
「是這張嗎?」安德烈拿出手機,從相冊里找到一張當初新專輯發布時他拍的照片,然後拿給腓腓看。
腓腓看了一眼,點頭,心裡也有點小小的激動:「嗯,是這一張。這裡面好多歌,都很好聽的。」
但是和腓腓的小小激動比起來,安德烈的就是大大的驚喜了:「腓腓你真的覺得好聽?」
「嗯。」
他費盡心血專門為10~15歲少年兒童打造出的新專輯,為此黑眼圈那段時間都給他熬出來了。
但是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而在安德烈感慨的時候,腓腓則扭頭看了看爸爸。
那清澈的眸中,有的是對爸爸交友廣闊的讚嘆。
今天有這麼這麼多新奇植物的展覽,是爸爸認識的一位伯伯主辦的,是爸爸的學長師兄。
剛剛他沒走近時還看到有好多人走過時和爸爸打招呼,看起來也像是和爸爸認識的樣子。
現在,他之前覺得專輯好聽的那位歌手兼創作者,原來也是爸爸的好朋友。
腓腓這段時間喜歡聽那張專輯裡的歌,勉強也算是安德烈的小歌迷了。而現在,他和安德烈見面,四捨五入就是歌手見面會了啊。
可是,腓腓還沒怎麼樣呢。
和腓腓比起來,反而是安德烈更像是和偶像面基了的鐵粉。
原本在安德烈的想像中,如果有一天他和小朋友見了面,他應該是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實際上當這一天真正實現時,他反而有些詞窮了。
安德烈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看起來格外柔軟、嫩白的小臉兒上嘟嘟的嬰兒肥還未退的孩子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大人。
他剛剛一不小心沒有收斂住的熱情會不會嚇到他了。
一時間,安德烈摸了摸自己心臟處的位置,覺得自己需要先緩一緩情緒。
等儘量能讓自己平常心了些再說。
於是,還沒等腓腓清晰的感覺到不對勁兒,就見面前的叔叔收斂了剛剛的激動,一雙顏色比艾爾深一些的藍色眼睛眼含笑意的看著他,嘴角是對待小朋友時恰到好處的微笑。
整個人看起來既儒雅,又紳士。
腓腓覺得,面前的安德烈叔叔可能是傳說中有時候性格反差會比較大的那類人吧?
腓腓在思考,林斯年則看了看時間,問腓腓:「十二點多了,餓不餓?」
腓腓摸摸肚子,點頭:「有點兒餓了,爸爸,我們去吃飯吧。」
他剛剛就是因為餓了才來找爸爸,想一起去吃午飯的。
雖然十一點多的時候他還吃了一個麵包果,但是這對於生物鐘很準,到了時間就要吃飯的腓腓來說,肚子還是有些咕咕響了。
林斯年點頭:「好,吃飯。」
他站起身來,「腓腓先告訴爸爸,你剛剛看好了想要哪些植物?等一下去吃飯的時候剛好可以讓司機先幫忙帶回家。」
說到這個,腓腓的小肚子可就不咕咕響了。
站在高處一個一個的給林斯年指著他覺得喜歡的植物。
有小麵包樹,有含羞花,有風鈴草,夜光曇…
林斯年點頭,帶著腓腓去找負責賣植株的工作人員。
當工作人員在記錄林斯年說出的這些植物種類時,他抽空看了林斯年一行人一眼,是看大戶的目光沒錯了。
工作人員心說:怪不得外界都說林斯年是個護崽狂魔,特別疼孩子呢,這一株株,孩子說喜歡什麼就給買什麼,看林斯年身邊那像是玉琢成的小少年的樣子,估計還不知道這些要花多少錢呢。
可能小朋友知道這些東西有點貴,但是具體多貴卻不知道。
等把林斯年說的這些植物都記錄好之後,工作人員對著單子複述了一遍後道:「林先生,確定是這些?沒問題的話我就聯繫實驗室取植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