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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她們合該要這樣親密交纏,不分你我。元十七投入且纏人,攪動的聲響傳入躲在暗處沒打算偷聽的兩人耳里,琴姬無奈將臉埋進晝景頸窩,雙耳被心上人柔柔捂著。
十七的膽子可真大。
晝景的耳朵也被少女捂著,然而元十七的滿嘴混帳話還是不可避免地傳了進來。她不禁開始同情不夠流氓習慣了做端方君子的沈端。
沈夫子頭暈腦脹地大口呼吸,元十七也累得不輕。
「原來女子和女子親吻,是這樣的感覺啊……」
「是、是啊。」
紅臉對紅臉,再厚的臉皮十七這會也曉得害羞了。她不自在地背過身:「夫子也是第一次嗎?」
「啊?嗯……」沈端揉著發燙的臉,心裡為她和十七共同的初體驗感到興奮。
她不知旁人談情說愛是怎麼個流程,但十七和其他姑娘不同,哪怕認識不久,她也能感覺到,十七膽大,無法無天,無所顧忌。這些年作為元家的老么,沒被寵壞已是元夫人教女有方。
和十七比起來,她自個倒是很沉悶,一肚子的話若非有必須吐露出口的因由,寧願憋著。
元十七回過神來心裡喜滋滋的,轉身扳過夫子肩膀,認真瞧她的唇色,夫子的唇本是寡淡沒多少血色的,眼下卻艷麗地不同尋常。
她看得眼熱,指尖點在下唇,問:「好看嗎?」
沈端果然細細瞧了,瞧得眼睛有點發直:「嗯,好看。」
唇色潤澤,不免要她想到之前笨拙試探的纏綿。
她心裡道了聲「有負聖賢」,元十七從始至終都在仔細注意她的神色,一下子活脫脫像是聽到她的心聲,滿不在乎道:「聖賢才不會關心夫子有沒有親自己的學生呢。你總是這樣,假正經,其實心眼裡對我比誰都壞。」
「……」
這話說得流利,仿佛在心裡藏了很多年,有了機會就迫不及待地冒出來,帶著嗔怨。話說完元十七愣怔在那,不敢再看沈端微驚的眼。
躲在心上人懷抱的琴姬耳尖地聽到這句,心想:十七應是說的前世。
前世的沈院長敗在十七殿下的石榴裙下,想來人前的沈院長和人後與十七獨處的沈院長,是截然不同的。
要不然再來一世了,十七這脫口而出的話怎就羞嗔至此?
記憶不在了,魂魄還是那個魂魄。
晝景時不時輕撫她的脊骨,壞心乍起,吻過少女軟軟的耳垂。
她弄得極有技巧,琴姬險些哼出聲,緊咬著唇,指節繃緊,攥皺了某人精貴的衣衫。
所有的理智被沖毀。
元十七哪能料到山洞裡還藏著其他人,又哪敢去想藏的是她敬畏有加的嫡姐?
顧自羞赧著,猛然間一隻老鼠竄出來,沈端反應迅疾拉著她倒退兩步,眉峰皺起:「這山洞不乾淨,咱們還是走罷?」
區區一隻老鼠,元十七哪能放在眼裡?她輕哼:「你怕?」
沈端小臉微白,沒吱聲。
「那就走罷。」原本不想走,可誰架得住夫子這無聲勝有聲的眼神?
一腳踏出山洞,元十七不服氣地想:這樣走了,倒顯得我是專程跑來和她『幽會』,她多嘴解釋道:「我是為了夫子才肯走的哦。」
她的眼睛似有光芒流轉,那一霎,沈端很想擁她入懷,她忍了忍,鄭重點頭:「嗯!」
元十七被她取悅,笑著率先邁開步子。
山洞內,嚇走沈端的『老鼠』眨眼化作一縷星光泯滅。
琴姬腰肢被緊緊環著,雙臂撐在石壁,面色潮.紅,落在後頸的吻細碎不絕,長發自兩肩分開,繾綣垂落胸前,克制著沒讓一聲聲的的低.吟溢出。
「舟舟,我們這一世會有孩子的罷?」
她這話問得頗有兩分意亂神迷的痴意,能不能有孩子哪是琴姬說了算的?恩人嘴裡說著「孩子」,其實當下最想做的還是那些生孩子的事罷。
她隱忍著,笑聲裡帶了喘,還有閒心調戲道:「恩人使計趕跑十七她們,原是想對我如此?」
「沈端那麼斯文正經的人面對十七都有兩副面孔,我可是狐妖之身,狐妖崇尚自然,自然之事,非禮教可阻。不然,怎稱得上妖?」
她說得冠冕堂皇,只是嘴皮子厲害罷了,即便少女乖乖被她擒著,逆來順受,這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最初的慌亂羞怯過後,確認她不會真得不管不顧縱情,琴姬自在不少,頭微微仰起,不再壓抑,偶爾疼了也曉得出聲嗔怪,她這副樣子,晝景還真怕糊裡糊塗做錯事。
舟舟素來是敏感聰明的,以進為退,她便無法再將人欺負了。
畢竟這一世,舟舟是實打實的十八,而她……以凡人壽數來看,很『老』了。老牛吃嫩草什麼的……
少有的羞恥充斥心房,她訕訕鬆了手。
琴姬忍著心口脹.疼回眸嗔看她,欲說還休,漫不經心紅著臉整斂被揉皺的衣襟。
她越淡然,晝景越心虛。
「玩夠了?」好半晌系好松垮的衣帶,琴姬眼眸清涼問出這句。
晝景心裡嘆了聲「太聰明」,既佩服又感到侷促。她確實是存心想看舟舟驚慌失措和她求饒,哪知小把戲早早被人看穿,她賠笑道:「舟舟,你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