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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十八年,晝景心頭的牢籠打開,火焰高漲,一個字都不說,身體力行。少女聖潔的寶地被一次次探訪,內室一片混亂。
其實她早想這樣對她了。做了幾輩子的夫妻,早熟悉她神魂的香氣,日日被這香氣撩撥還得裝作不動如山,晝景受夠了!
「趴好!」
一聲喑啞的呵斥,十四委屈地直掉淚,小聲抽噎著,而師父根本忘了憐香惜玉,她沒拿她當徒弟,而是完完全全當作可採摘的女人。
陌生的快感帶著懲罰的意味如潮水湧來,她膝蓋跪得發疼,不曉得跪了多久。身子被翻來折去,弄到最後嗓子都哭啞了。
她不敢再喊「不要」,更不敢再喊「師父」,腦子暈沉沉。
半點經驗都沒的新手對上身經百戰的高手,擺明吃虧的事。
她吃了很多虧。
邪火四竄,晝景知道自己狀態不對勁,心尖火種爆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她能做的唯有不知疲倦地發泄這些年積攢的火。
看著她的十四臉上隱忍的痛色,前世今生,一幕幕畫面在腦海回放,她指尖顫抖,下一刻卻又是毫不遲疑地刺向深處:「不准一聲不吭離開我,記住了嗎?」
少女抱著她痛哭,眼淚不要錢的滴落,搖搖頭,說不出一句話。她想說不會離開,但師父明顯誤會了她的意思。
變本加厲地懲罰:「十四,舟舟,不要離開我……」
嘶啞的哭聲中,十四進入玄妙的境界,她能清楚感受師父加諸在她身上的刺激,能清楚知道她此時被抱在了窗前,甚至換過的每一個地方她都記得。
記得師父每一寸肌膚的溫度,但她腦海多出許多夢境裡才有的畫面。
道基在師父本源闖入的那一刻在體內緩緩轉開,冥冥中道音在耳畔迴蕩,心尖冒出一朵種子,她恍然頓悟:不知哪一世她修了情道,竟然修到了小成。
七情分別化作七朵不同顏色的花撲簌招搖,宛若護衛。
情是道,道是情,道種亦為情種。輕微的脆響,情種盛開,開出的……是師父的身影。
愛意在胸房炸開。
她愈發投入地沉浸在這看不見盡頭的占有,被掠奪,被懲罰,心甘情願地成為真正的女人。
師父的女人。
晝景恍惚又回到前世舟舟笑著和她說「時日不多」的場景。
那場分別哪怕有兩三月的緩衝也甚是倉促。她的無力,她的怨恨,她無論花費多大的力氣都抓不住她愛的姑娘。
她的怨,她的懼如今盡數宣洩在轉世投胎的少女身上,後知後覺里,她才醒悟過來,其實她是埋怨她的。
她怪她芳華早逝,怪她教自己在年復一年的等待里心血快要燒成灰。
明知這不是她的錯。
天要人死,舟舟就不得不死。
不講道理的遷怒裹著小心翼翼又瘋狂的愛意,晝景只能抱緊她。
她想不做仙風道骨正人君子的師父,那本來就不是她!她在舟舟面前,從來都是這麼壞!
遇見她,她的十四好可憐。
她動作毫不憐惜,做好事後被埋怨的準備,一下,又一下,沒個休止,也不知累。
「十四,我姓晝名景,千年前還有個身份,乃星河聖君,名為長燁,你記好了,從今天起,咱們不做師徒,要做戀人。」
隨著她話音落下,心尖情種映現出當下激烈的影,閉著眼,十四神識還能看到情種上忠誠回饋的一幕,意識徹底昏睡前,她不堪承受地想:她隱約知道師父為何總嫌她小了。
人昏睡過去,晝景動作一頓,竟也沒停下來的意思。
天明,午時一刻,陽光正好。
小竹樓,內室,檀木桌上放著一紙書信,風吹動書信一角,大床上,晝景緩緩醒來,身側不見少女蹤影。
半空懸著尚未消散的聖潔水霧,似是提醒著人,此前發生了什麼。
「十四?」晝景掀被下床,感受不到小竹樓還有除她以外的人,她心中生出懊悔。往床榻尋了元帕收好,她徐徐舒出一口氣——她大抵是被她突然的失蹤刺激著了。
她打心眼裡厭惡離別,長的,短的,都厭惡。尤厭不聲不響的訣別。
醒來找不見人,她心下一慌,無意瞥見桌上留下的書信,晝景提起的心懸在那,很怕她過分的舉止惹來的是不可原諒的怨惱。
【……你欺負人,我生氣了,我要去山下玩,你如若心裡有我,就來尋我。你何時尋見我,我就何時原諒你。事先聲明:這次我有和你打招呼。哼,阿景師父,你好生惡劣!】
看著信末秀氣的「十四」兩字,晝景揚唇淺笑:太好了,還可以被原諒啊。
內室長桌上擺放廣口瓷瓶,金燦燦的玫瑰妥善插.放在其中,昨夜鬧出的狼藉被人提早收拾好,想來十四是收拾好了一切才走的。也不知她還疼不疼。
小竹樓的門被鎖好,當日,折雲山的主人先後離去,與此同時,外面的天地多了個靈秀漂亮的姑娘,姑娘懷抱古琴坐在流煙館的雲酥院。
春風吹過秋水城,她起指撥弦,百無聊賴地想:師父究竟幾時才能找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又回到流煙館了,終於寫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