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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景一怔,隨著她的話仔細看去,少女眉眼精緻,且是她養大的姑娘,自然無一處不美。
「膚白嗎?」
「白。」
「腿長嗎?」
「長。」
「腰細嗎?」
晝景目光下移,一頓:「細。」
十四散漫一笑,那股子乖巧的韻味在眉眼盛開,她問:「師父夜夜與我睡在一處,徒兒胸可軟?」
晝景耳尖竄出一抹紅潤,心尖火種熊熊燃燒,她眸光變幻,聲音聽不出情緒:「軟。」
「屁股翹嗎?」
「翹。」
「年紀是不是比你小?」
「是。」
少女仙姿瑰麗,慵懶撩眸:「那師父到底是哪裡不滿意?你願意我去看其他人嗎?」
答案不言而喻。
師徒倆無聲對峙,誰也不肯先退一步。晝景無奈敗下陣來,低頭,指節不客氣捏著少女尖尖的下巴,眼波流轉間仙風道骨蕩然無存,她眸光危險,帶著強烈的掠奪意味,慢慢悠悠啟唇:「招我?」
十七年的隱忍到此時終於被逼著破開一道口子,露出裡面最真實的愛與欲。
十四被她掌控著,神情倔強:「是師父死鴨子嘴硬。」
「你還小,你以為你能受多久?」她意味深長地吐出一句葷話,指節用力,迫使她的姑娘眼睛看向她:「還敢不敢賭氣跑了?」
「為何不敢?我再乖巧師父都不喜歡,我跑不跑是我的自由。你不要我,那就別來管我。」
她此刻鋒利地像開了刃的刀,刺得很,晝景低笑:「誰說我不要你?」她慢悠悠道:「為師喜歡乖的。」
十四在她眼神攻勢下軟了腰,小臉通紅:「我、我很乖!」
「你乖?」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晝景哼了哼,不置可否。
「師父?」
晝景指腹輕輕撫摸她嫩滑的肌膚:「你是恃寵生驕。」
「那也是師父寵的,和我有何干係?」
「你倒會推卸責任。」
「明明就是啊。師父寵我,不就是為了要我和你逞嬌?若不然師父為何寵我?閒的嗎?」
短短兩年她變得牙尖嘴利,晝景鬆開她,陪她躺在大床,躺在她身側。
眼底的掠奪意味退去,十四心生失落,她抱著師父胳膊,不滿足地趴在她胸前:「師父……」
「再等等,再等等十四。」
「為何要等?」
晝景被問得腦子一空:是啊,為何要等?想做就去做,不正是狐妖的天性?
靈魂深處一直都有兩個她在互相撕扯,一個勸誡她要理智,一個慫恿她無需顧忌,仔細來講,或許還是她過不了自己那關。
前世,前前世,她要舟舟,都是在舟舟年滿十八後。十七,哪怕只差了一歲也始終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是她從襁褓里一點點養大的孩子。
而唯有她自己清楚,她內心旺盛的欲.望和壓抑許久的情.潮。
「師父?」
晝景攬緊她腰:「聽話。」
……
離家出走了沒半個時辰就沒師父捉回來,十四心情很好,答應了師父再等等,雖然她自個也不明白,差一歲真就那麼重要麼?
可師父在意,師父在意,她就沒法逼她。重要的是,她知道師父也是有一點點愛她的。
於是她盼星星盼月亮,盼這春天早點過去,夏天趕緊到來。盼完了夏天,又在盼秋天,秋天熟美豐收的季節,折雲山入目一片金黃。
都說兩人發生真真切切的肉.體關係後,靈魂會更加親近,尤其像她和師父這樣本來就親近,她巴望著能妻妻一體,時間在她眼前慢下來,這個秋天漫長地令人心浮氣躁。
入冬就好了,她常勸慰自己。
而看著日子一天天逼近,十四精神頭一日好過一日,緊張,期待,忐忑,雀躍,這些天不知跑了多少地方,準備了滿滿十二壺『醉今夕』。
飲酒縱歡,在冷風吹過的小竹樓里,在風雪降臨的折雲山,懷裡抱著此生最愛的師父,聽她混亂的呼吸,被她疼愛,被她呵護,想想就是一樁天大的享受。
她的所作所為晝景看在眼裡,心裡的火不斷飆升,升到難熬的熱度,又強行冷卻下來。
這和她原先設想的很不一樣。
十四像是不需要她的告白,十四想要她的身子!
她頭疼扶額,不知到底哪裡出了差錯,這和她設想的純純的戀愛一點都不一樣。
足足三輩子,上輩子,上上輩子,都是她按捺不住央著舟舟。這一世反了過來,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希望十四是因為愛而不是因著依賴和她在一起。
秋去冬來,看著停歇了一切忙碌的姑娘,晝景心頭的火再沒了需要壓制的顧慮、藉口——她的姑娘年滿十八了。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 阿景師父
新年, 折雲山上張燈結彩喜氣濃郁,晝景做主邀請方圓百里附近山頭的妖怪們一起過年,圖個熱鬧。
高高在上的尊者請客吃飯, 妖怪們紛紛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前來, 宴席上觥籌交錯, 有幸能和尊者喝一杯, 幾百年後提起來都能美得心裡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