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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很久,還以為——」
她話沒說完,喉嚨里的話就被熱切的吻堵了回去。
再次深.吻自己的姑娘,晝景身心舒服地發出低.吟。
從唇齒泄露音節砸在少女連綿悸動的心湖,趕在意識還沒被徹底侵略占有前,她念頭微動,此間天地煥然一新。
是她們新婚的場景。
喜房洋溢著熱烈喜氣,冷不防身子砸在柔軟的喜床,晝景趴在她的姑娘身上,吻竟還沒停。
琴姬伸出手臂軟軟環在她脖頸,獻上她最忠貞的熱情。
夢裡不知歲月久,盡情貪歡。
少女喘不過氣,唇邊蹦出支離破碎的求饒,僅僅一個吻罷了,弄出了花前月下驚天動地的纏綿情調。
晝景不舍地放了她,眼睛如火,音色喑啞低柔:「好舟舟,要不要?」
「不、不要……」琴姬眼角含淚,羞得別開臉,側臉貼著軟枕,青絲鋪泄,烏髮紅唇,唇上水潤,恰是相得益彰。
「那就不要。」晝景傾情哄她,貪心地念起少女白皙如玉的精妙雙足:「既然不要,那咱們換個花樣?」
這一遭是琴姬早就料想過的,她不想憋壞恩人,可到底不能把自己全然折進去,是以才有了夢裡相會。
聽說她要換花樣,她抿了潤澤嬌艷的唇,水眸痴情:「那花樣,恩人可與其他姑娘玩過?」
她說的其他姑娘,無非就是自己的前世了。
正正經經認認真真吃自個醋的,活這麼多年,晝景就見過她一個。
當即道:「沒有。」
「長燁和水玉還未正式定情就隕落,你和她沒有我信,和憐舟也沒有?」
難為她這會還能條理分明邏輯清晰,晝景自愧不如,滿心滿眼裡都是她的好舟舟:「沒有,沒有,聽話……」
雪襪被她扯去。
露出比白玉還瑩潤光潔的膚色。
到了這個時候,琴姬就是想再問點什麼東西都不可能了。
晝景根本不給她機會。
……
天將明未明,榻上的少女輕哼著醒來,霧氣朦朧的眸子甫一睜開,睫毛沾了淺淚。
十根腳趾每一根都酥酥.麻麻仿佛還仍被人柔柔裹在口裡,琴姬長腿微動,撐著那點子掙扎而來的清醒細細感受,果不其然,恩人這捉弄人的性子實在是惡劣。
仗著是在夢裡,臉面都不要了。
哪有這樣的九州第一殊色,琴姬委屈含嗔:委實是九州第一色。
她掀開錦被去往浴室,不由暗嘆這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嘆了又嘆,又覺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起碼恩人開心,她也開心。
捫心自問,比起夢外強烈地難以承受的真實,她更習慣夢裡的種種旖.旎,因為是夢。但夢裡的人又是真的。這很奇妙,能令她放鬆身心無所顧慮地去接納。
東方既白,少女從浴室款款而出,眉梢惹風流。
流煙館慢慢有了人聲。
天光大亮。
夢境之事想忘忘不掉,琴姬別彆扭扭躲了晝景三天,三天的時間關在屋裡為她的恩人繡好一方錦帕。
這三天琴悅撐著沒養好的腿早中晚都來送信,一天三封,送得半座秋水城的百姓都知道琴師不理睬家裡人了。
對此眾人看法不一,有支持的,有批判的。
天剛明,琴老娘帶著兒子親自堵在流煙館的門前,得知他們來,琴姬正以挑剔的目光審視她為恩人繡的帕子,她凡事講究完美,尤其在面對心上人的事更是如此。
「主子,要不要把他們……」
「趕走」兩字到了唇邊,花紅看了眼她氣定神閒容色恍若愈冷艷嬌媚的主子。
琴姬將帕子貼身放好,最後那點嬌媚也凝作冰霜:「請他們進來。」
「請、請進來?」花紅擔心她吃虧,畢竟那對母子……
「嗯?」
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字眼,花紅老老實實去請人。
「他們進來,你和小紅退出去,不要讓人擅自闖入。」
聽她如此吩咐,柳綠低聲應是,心裡不是沒有擔憂,只是她都明白的事,主子不可能不懂。是以不再杞人憂天,乖乖聽命行事。
人生第一次踏足流煙館寸土寸金的文雅地,琴老娘兩眼瞪圓了都看不過來,亭台樓閣,假山流水,竹林野鶴,早知道琴姬住在這樣的好地兒,她也早該搬進來!
琴姬是她女兒,最近又和有權有勢地位高超的家主來往過密,她借著『親娘』的名分住進流煙館也不是不可能。
她面上帶笑,想著見了女兒該說的話,不再巴望周遭的好山好水,文雅貴氣。
「娘,妹妹住的地方真好。」琴悅羨慕嫉妒,和他娘打商量:「娘,既然妹妹這麼有錢,咱們多要些銀子再置辦一處房屋罷,清水胡同的房子舊了,再說,也配不上咱們的身份了。以後妹妹還是在咱家出嫁為好,在流煙館出嫁,總歸不是事。」
他說得合情合理,琴老娘心疼兒子,想這麼多年當妹妹的住在這麼好的地方,為人兄長的卻住在狹窄逼仄的清水胡同,不由心裡起了異樣。
以前她覺得清水胡同是他們再好不過的家,現在嘛,可見琴姬是防備他們的!要不然為何不早早把他們接來一起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