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
『晴』,並非『晴爾』。
渡邊晴從容的笑了,順著話題說:「我要給他帶什麼見面禮比較好?」
「嗯……」,五條悟神秘一笑,按住他的肩膀,「什麼都不用啦!」
下一秒,他們就出現在了帳外,站在了伊地知潔高的面前。
可憐的社畜今年才只有二十二歲,渡邊晴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沒注意,還以為他是五條悟的父親——
黑髮的社畜推了眼鏡:「晴先生,五條前輩……」
五條悟誇張的單手比劃:「總之就是『咻』的一下,『滋啦』一聲,咒靈已經死翹翹了!」
渡邊晴:……啊?
伊地知潔高冷靜地又推了下眼鏡:「我明白了,任務完成。」
渡邊晴:……
難為你了伊地知先生。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渡邊晴循聲一看,好傢夥這明顯是三日月宗近的笑聲啊!
他趕緊抬頭,又伸手一按三日月,拿捏的死死的。
可是一抬頭,就看見了五條悟似笑非笑的,眼睛正巧對上。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一種心虛的情緒出現,讓他微微一頓:「怎麼了?」
五條悟笑著說:「我聽見了。」
渡邊晴面不改色:「你聽錯了。」
五條悟:「我的男朋友好像有很多秘密?」
渡邊晴輕飄飄的:「誰說不是呢?」
伊地知潔高:不敢說話,真的不敢說話。
沒人問他,他肯定不說。
五條家現任家主拒絕了那麼多年相親的人,究及原因竟然是因為……
他已經能想到這爆/炸性/的標題了。
如果咒術界有報紙,一定就是這種風格的,直接屠版好幾天的那種。
眼看著他們離開了,伊地知潔高鬆了口氣,直接開車返回東京——咒術界最強是有無下限,但這明顯不想帶著他一起走。
單身狗的悲哀。
「這裡是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請問……禪院小姐,禪院晴爾先生的術式……」
「嗯,嗯,原來是這樣,抱歉打擾了。」
「感謝您的慷慨,再見。」
痛苦地掛斷電話,伊地知潔高看著記在便簽里的術式名字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這就是他偷刀劍的原因嗎?
並不在場的禪院晴爾先生:?
*
「惠——醬——」
這黏糊糊的聲音一響起,好不容易靠在沙發上歇息一會兒的黑髮少年連電視也不看了,葛優癱也沒癱幾分鐘,又坐得筆直,然後起身,蹙眉說:「悟你回來……」了。
「我給你帶了個禮物!」銀髮青年笑著拍拍手下的肩膀,還沒纏上繃帶的蒼藍色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他就差把看好戲寫在自己臉上了。
順手從門口的抽屜里拿出一架圓形鏡片的墨鏡,他把繃帶從肩膀上扯下來,再戴上墨鏡:「這位先生可想見你很久了哦!」
刺蝟頭的黑髮少年看看他不正經的監護人,又看看旁邊這除了臉幾乎跟五條悟復刻出來的人,一言難盡的又看了看這個同樣一米九的青年身上的衣服:「……」
他一邊說著『初次見面,請多關照』,一邊忍不住小小聲的吐槽:「好像是御宅族的雙胞胎。」
就是好像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完全都聽見了的渡邊晴:「……」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著,又忍不住嗔怪地瞪了一眼五條悟。
他可是特意用溫和的笑臉面對可愛的小侄子,難道是他的笑和五條悟的笑容太過相似了嗎?!
——看看五條悟這個人平時給他侄子留下的都是什麼印象!
五條悟的耳朵當然也是好使的,他毫無形象地捂著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渡邊晴真的對外人設是溫柔的,可一面對這個不合常理的六眼,他也就失去了那點架子——他畢竟也是被三輪一言和一個師兄一個師弟寵著長大的,沒有點小性子才是奇了怪了。
首先對著伏黑惠露出一個笑容,仿佛身後開滿了百合花的那種,然後轉頭就揚起一個拳頭狠狠錘了下去。
伏黑惠眼角抽搐:「……」
這個作風真有點熟悉,好像在記憶深處——
還不等他想個明白,這個作風和臉都極其熟悉並且一言不合就掄起袖子的人……果然沒有打到五條悟。
伏黑惠見怪不怪的讓開門口,長長的睫毛隨著眨眼撲閃了一下:「請進。」
渡邊晴忍不住又瞪了一眼五條悟,見這個一直開著無下限的人直起腰後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後,搖搖頭,對上黑髮少年的眼睛,他沒有貿然摸頭,而是溫和的說:「初次見面,我是渡邊晴,也是這個笨蛋口中的『禮物』。」
十分懂事且成熟的少年頓時用『你居然是他的朋友真的是辛苦你了啊』的眼神致敬,然後順手關上門:「要喝果汁嗎?或者是茶?還是水?」
他小聲說:「酒是沒有的,這個笨蛋酒量太差了。」
渡邊晴滿臉欣慰:「白水就好,謝謝。」
五條悟早就在沙發上癱成貓貓條了:「惠,我聽得到哦。」
伏黑惠:「閉嘴。」
然後口嫌體正直地給他拿了一杯橙子味的果汁,給渡邊晴的確實是應他要求的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