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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沒能夠全部都一波帶走, 聽說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賢/王啊……賢明的王又怎麼會那麼好遇見呢?
也正因為如此,無色之王還是死了最好!
——作為賢王, 在看到氏族和人們陷入恐慌, 秩序被破壞,他會坐視不管嗎?很明顯, 肯定不是啊!
所以先除掉是最好的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 無色之王同時還是一位咒術師——咒術師的咒力一般都要在腦子裡過一過, 常年浸泡在咒力里的腦子使得大部分咒術師其實都不正常,簡單說, 就是有點瘋。
他們還在想:真是太可惜了,沒能把無色之王弄死, 太可惜了。
「什麼可惜了?」站在半空中的銀髮男人像走台階一樣走下來,速度很快,語氣很是輕鬆。
……外派的, 不是禪院家的那個大小姐麼……被騙了……
幾個人已經身受重傷, 基本上不管的話,頂多幾秒就會斃命, 失血量過多, 內臟損壞嚴重。
臨死之前,他們連瞳孔都開始渙散,逐漸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這些人直接就自/爆/了,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們留。」
爆/炸造成的煙霧頃刻間就散去了——估計也有聖域的作用——渡邊晴嘆了口氣,從後方走到前方。
隨著他的動作,看似有些變薄碎裂、不那麼結實的半透明聖域, 又重新充盈起來,仿佛是有些接觸不良一樣,重新被校正好,充上電。
他在這邊真情實感的為後續而苦惱——找不出與罪魁禍首合作的那些人,也問不出身後的人——聲音卻真實的傳入了馬上就要死了的幾個人耳中。
眼珠向聲源的方向徒勞地轉動,視野卻漸漸暗了下去,只有聲音能夠勉強的讓他們聽到——
「晴大人,你沒受傷嗎?!」
然後,他們聽見了男人溫和的話語:「你們都沒受傷,我站在後面,又怎麼會受傷呢?」
原來氏族越多,聖域真的越堅固,而不是聖域會被分流出去力量啊……
可惡。
眼前完全黑了,就連意識也變得模糊,到最後,他們好像聽見了一聲輕笑,可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看看是誰在笑了。
也許是在笑他們。
這死去的姿態,這死去的原因……過於可笑。
他們什麼都沒能做到,就失去了性命,還是自己親手了結的。
鬧得這齣像極了一個笑話。
叫囂著要讓橫濱毀滅,叫囂著要讓異能力、咒術師的咒力、甚至是死氣之炎遍布整個霓/虹。
但是這哪裡是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拿到消息後前後策劃只花了一個月,算上白蘭·傑索的推動和某個好心人的建議,除了顯示自己的愚蠢外,什麼作用都沒有。
死了之後,他們的眼睛仍舊睜著,所有的不甘仿佛都要通過這個動作表現出來。
他們死不瞑目。
五條悟忍不住發笑,不知道是在嘲諷他們,還是在嘲諷與他們勾連的組織或是幕後黑手。
笑到最後,他不屑地擺了擺手,拖長聲音:「好無聊——」
又在撒嬌了。
渡邊晴無奈的笑,眉眼柔和下來,提出中肯的建議:「那就把消息傳回去,你在我這裡休息一天再回去工作吧?」
五條悟看起來早就想這麼幹了,他毫不猶豫的說:「好啊。」
哪裡有過猶豫?根本就是想借別人的口說出來,想借渡邊晴無色之王的名頭用一用,料想東京那邊也沒有人敢開口。
無色之王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多虧他手下有那麼多刀劍氏族,再看看刀劍們一身傷,有的看起來臉都發黃了,憔悴不已,這次他們要是想叫五條悟回去——在王權者的眼裡,他不是五條家主,他是渡邊晴爾的戀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還不容易嗎?
而且對於無色之王的威茲曼偏差值,他們實在是有些感興趣——波動很小,只能說是被感知到的程度,整體數據和臨界值簡直都能說得上是平行線了。
所以既然能夠這麼穩定,賣個好又有什麼關係?
五條悟自然能夠想到這一點,但對他來說,借用他戀人的名頭為他自己維護該有的休息權益,這有一種新奇感。
作為咒術師中的最強,幾乎所有的重要工作都壓在他的身上,高壓工作也不過如此。
而且他還是御三家中五條家的家主,他的狀態、行為,就代表了五條家的現狀。縱使大家都知道五條家已經變成了五條悟的一言堂,可這並不妨礙他們把他的行為做過分解讀,從而自認為握住了五條悟——乃至五條家的把柄。
鼠目寸光。五條悟對此不屑得很,懶得管。
但現在不一樣了,居然有能比他五條家主身份更高的,實力也不屬於他們五條家的人存在,還是他的戀人!
比起當年他拽著夏油傑一起成為最強,領先於所有人的感覺要更微妙,更加輕鬆一些——在御三家眼裡,夏油傑是個平民。
他與渡邊晴仍舊是頂尖的戰力,但是同時,他們也是彼此的後盾,不論是身份還是實力,渡邊晴都無法被挑出過錯來,說是站立在咒術界的巔峰,不如說是他們一起扶持著爬上去,維持自己的地位。
不用擔心會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人算計於對方,對實力、勢力都是全然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