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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是帶了一隻毛茸茸白色大老虎的五虎退,一把是滿腦子人/妻的包丁藤四郎,算上一期一振,三把刀名字都不太一樣,搞得渡邊晴火速查找了一下資料,這才知道,一期一振和五虎退的名字相對來說比較特殊,其他的都叫XX藤四郎。
比如骨喰藤四郎啊、鲶尾藤四郎啊、信濃藤四郎啊等等。
渡邊晴仔細想了想,果然,買兩棟別墅會方便一些。
這兩棟,一棟在東京那邊,一棟在橫濱這邊,一個離咒術高專不算很遠,一個離『晴天』比較近。
思考間,計程車已經停了下來,到地方了。
「……是這裡了吧?」付完錢,渡邊晴看著手機上的簡訊息,確定是約在了波洛咖啡廳,這才放鬆下來。
抬眼看了看咖啡廳——也就是三輪一言送給他的禮物——渡邊晴有一種回到了自己家的安心感。
直到他看到了在裡面坐著的江戶川柯南。他的心陡然一沉,心情都沉痛了起來。
雖然今天是柯南約的他,可是他也實在是怕了柯南好像走哪都能碰到案件的奇怪事情了。
這波洛咖啡廳好像也變成了什麼催命的地方。
*
「最近的連環殺人案——」戴著眼鏡的孩子剛起了個頭,就被渡邊晴摁住:「小孩子還是不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比較好哦。」
他來赴約,一是因為不放心柯南自己又去什麼危險地方,乾脆來解決了好——雖然柯南大概也不知道一般這種事情麻煩不到無色之王,而是會輾轉麻煩到一級咒術師——提到這個,渡邊晴就有一種反胃感;
二是因為咒術界高層很可能會藉此對柯南下手,甚至當做威脅,更可能會危及到別人;
三是最近義大利那邊傳來了有個家族不太安分的消息,他怕這次事情是他們提前下的手,為之後做準備。
實在是擔心還是孩子的江戶川柯南被捲入——一看他就知道他的好奇心極強,而且很可能不抑制的話,渡邊晴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就會出事。
出於種種原因,渡邊晴才來到了這裡。
他對小孩是可以平等對待的,可當危險到來的時候,他儘量不用平等的態度,不然是沒法壓制住孩子的。
渡邊晴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決定用強硬的態度了。因為不想扼殺了孩子的好奇心,所以這樣的決定對他來說竟然還有些許的難過。
銀髮青年把擔憂隱藏得極好,但還是被敏銳的假孩子真少年捕捉到了眉眼間的憂愁,柯南瞬間意識到,有什麼東西超出了他的預料。
不是普通的被人盯上,而是更危險一些的——
江戶川柯南下意識推了推眼鏡:「小晴哥哥,對不起。」
孩子乖乖的道勤,渡邊晴微微垂眸,覺得心柔軟成了一片,輕輕嘆了口氣:「算了,說一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吧?」
這孩子是個自律的,也很有分寸,應該不至於被盯上。
那麼,首要任務還是要解決這孩子發現的異常。
「前段時間發生的案件……我去過現場。」,柯南又推了推眼鏡,「有一些痕跡,只有我能看見……」
哦,所以是真的是有咒靈在作祟啊。渡邊晴忍不住想。
「當我說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他們震驚的表情,當時我就知道,那是別的什麼我看不見的東西。」孩子模樣的柯南滿臉嚴肅,儼然是一個合格的小大人模樣。
渡邊晴忍不住想笑,他揉了揉柯南的頭髮,親自去端來了一份草莓蛋糕,甚至叉起一塊蛋糕,餵到孩子嘴邊,還想戳一戳孩子的臉頰。
柯南瞬間眼神死。然後還不得不裝作非常高興的樣子,張開嘴接受了投喂,等他發現渡邊晴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的時候,立刻推辭說:「我自己來!」
渡邊晴遺憾的把勺子遞給他,托腮看他吃完蛋糕,這才跟他去了最新一次的案發現場。
被盯著不得不吃完了整份草莓蛋糕的江戶川柯南心裡苦,有苦說不出。他不是真的小孩子,當然不是那麼喜歡草莓蛋糕啊可惡!
他的內心十分無奈,卻又不得不被限於這幅身軀,直到吃完了整份蛋糕,才被護著出去領路。
說是領路,不如說是直接把他塞進了一輛車裡讓他指一下方向,開/車的是一個一看就知道是社畜的黑髮青年,青年看到他,緊張地推了下眼鏡,順便用眼神譴責了一下銀髮的渡邊晴,又不敢那麼明顯,趕緊收回了目光。
江戶川柯南更加清晰的認識到,自己認識的這位鄰家哥哥,從始至終都不會和『大佬』這個詞分開。
說實話,很安心。他略微放鬆下來,說明了最新的案發地點的位置,卻發現那個開/車的黑髮青年已經在開了——看方向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地方!
外表與內里並不相符的柯南下意識也推了下眼鏡,掩蓋住了眼中的細微情緒。
他總是把渡邊晴當做是鄰家的哥哥,但是事實總是擺在他的眼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認清,其實自己才是最沒有那個資格擔心別人的。
好像哪個人都比他厲害,最需要擔心的估計還是他自己。
渡邊晴完全沒注意這個意外成熟孩子的表情,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今天早上出門前,莫名其妙突襲過來的五條悟。
——那個仿佛是個大齡孩子的傢伙,十分可惡地竄到了樓上他的臥室,然後捧著那個小箱子,眼罩都摘了,蒼藍色的眸子簡直在發光,裡面的好奇與期待簡直要溢出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