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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必各位都有所了解了,他渡邊晴的刀術確實是一流的,所以他在剛進來的時候沉默了半晌,主動握住了日輪刀,橫放於身前的桌子之上。
按理來說,進入首領的辦公室要卸下武/器,然而那些人看不到渡邊晴身上的刀劍,當然不會讓他卸,他現在主動卸下日輪刀也算是一個友好的信號。
不過反倒是夜刀神狗朗的名刀『理』無法隱藏,被放在外面讓他們保管。
沢田綱吉聽到『第七王權者』後有些悵然,他摸了摸手上戴著的戒指,落座了,在介紹自己的身份後倒是起了其他的疑問:「失禮了,但我實在是好奇。」
他似乎是嘆了口氣:「據我所知,第七王權者是無色之王,戰鬥力並不出眾,自保能力較其他王權者差一些,在這之前,你是什麼身份呢?或者說,除去這個身份後,你會被其他人尋仇嗎?」
「……我是,前前任無色之王的家臣。」,渡邊晴前面這個問題回答的模稜兩可,沒有提到自己咒術師的身份,屬實是因為他太討厭『禪院』了,而咒術師那邊為他登記的名字又是『禪院晴爾』,後一個問題,他覺著有幾分好笑,沒忍住笑了,
「王權者是不能被繼承的,如果我沒有王權者的身份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我死了,二是我墜劍了。」
渡邊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嘛,就結果而言,都是我死了,有關這點還是不要再問了。」
雖然渡邊晴也很驚訝沢田綱吉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領,但是有關於他死不死的這一點一直說就好像在咒他死一樣啊。
沢田綱吉的疑問確實是很失禮,以他的身份本來是不應該這樣露怯的,可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實在是無法置之不理。
他這才轉移了話題,為今天的會議起了個頭:「那麼就先談談我的來意吧。」
Reborn跳上桌子,平淡的說:「能不能達成合作,還是要看你們。」
獄寺隼人是個安靜的副手——至少現在他是——他站在自家首領的右後方,當一個負責安全的工具人。
「想必最近各位也有所耳聞,義大利出了一個新興的家族,人數不多,但首領的手段狠辣,年紀輕輕就輕易的管住了整個家族。」,沢田綱吉進入了說公事的狀態,他雙手交握拄在桌子上,暖棕色的發垂下來,「首領的名字叫白蘭·傑索,最近不太/安分,還試圖挑戰老牌家族。」
沢田綱吉沉聲道:「彭格列就是他的目標之一,因為在整個義大利,彭格列都是數得上號的,甚至能說得上是前幾的Mafia。」
「這位白蘭君遠在義大利,與我Port Mafia似乎是沒什麼關係。」森鷗外不為所動,猩紅色的眸子牢牢盯住他們,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破綻與能夠利用的地方。
中原中也與尾崎紅葉都站在森鷗外的身後,表情未變,看來是也不覺得有什麼。
Reborn笑了一聲,放下手中溫度正好的紅茶:「他的雄心可不止是一個彭格列。」
森鷗外挑了挑眉:「哦?就算是整個義大利的里世界,那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壞處。」
他只需要選擇與誰合作就好了,一個Mafia倒台就換另一個Mafia,他可不是什麼死板的人。
畢竟啊,利益為先,不是嗎?
就算之後合作的變成了白蘭·傑索,利益也不會有太大變化——能夠坐穩首領之位的,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呢?
不過是延續之前的合作條件,白蘭當然不會拒絕,畢竟Port Mafia的實力可不僅僅只有表面上那樣。
而明面上的還有一個武力值天花板重力使中原中也。
就憑中原中也這個人的能力是異能力,異能力和死氣之炎的力量體系不一樣,而消除的異能力又在橫濱的武裝偵探社,白蘭就絕不可能和他們死磕。
並且白蘭要是想把手伸到橫濱,那也得看無色之王答不答應。
某種意義上來說,白蘭也威脅到了無色之王,很可能會破壞他現在表面平靜的生活。
所以森鷗外是無所謂的。
彭格列的沢田綱吉是比密魯菲奧雷的白蘭·傑索好相處,可那又如何呢?
渡邊晴在這裡的作用更像是一個吉祥物,或者說是審判者,到目前為止他都保持著中立,不發一言。
他這個角落都是安靜的。雖然看上去是兩個人,但是實際上可以算得上是四個人,可以說是在明目張胆的『偷/渡』。
但就算了解,森鷗外也不會不長眼色的去問有關他到底帶了幾個隨從這樣的問題。
沢田綱吉眨了下眼,平靜的說:「白蘭已經不滿足於只與彭格列對立了,情報部門查到他與詛咒師有牽扯,還有異能者。」
他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Port Mafia會被整個連根拔起也說不定。」
中原中也『切』了一聲:「你是在威脅首領嗎?」
既然站在後面的中原中也開口了,獄寺隼人也就不甘示弱的回:「絕無此意,十代目只是在陳述事實。」
沢田綱吉看了看眼前的茶杯,熱氣漫上他的臉,他似乎是在發呆,又似乎是在思量,他很快就回神,道:「他的手段遠比放在明面上的要多。」
後半句他咽回去了。因為他發覺,那半句話實在是太咒人死了。
『牽扯過多的話,也許連王權者也會被算計到』這樣的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