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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丘君呢?」
「已經被我送回家了哦,放心不下的話你可以讓旁邊的小鬼給他家打個電話。」
「這樣啊,那順帶一提,我的摩托車……」
「哦哦,你介意的話我把清理費用轉給你。」
好,不報警了。
衣服後擺被抓了一下,剛才被救下來的男孩阿宏一臉緊張地躲在房石陽明身後,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與此同時,從大樓門口傳來兩道精神滿滿的聲音。
「喲!我們完成考核……呃,這是在幹什麼?」虎杖悠仁看著在場的幾個人,剛剛舉起的胳膊緩緩放了下去,「五條老師?」
「算了,辛苦啦。」剛才還在沉思的銀髮青年一擺手,走到自己學生跟前,「去吃飯咯。至於那邊的房石先生,記得把那孩子送回家。」
「是,非常感謝你們出手相救。」房石陽明也瞬間切換狀態,一臉真誠地向走出大樓的兩人鞠躬道謝。
兩邊都順利收場,仿佛剛才的緊張氣氛只是錯覺。伏黑惠板著臉,在兩個我行我素的人之間來回看了幾眼,最後決定不去多管閒事。
而被救下的青年則在心裡考慮著一些別的事情。
三人都是高中生模樣,而被他們稱為『五條老師』的銀髮青年看起來也才二十多歲,作為高中老師未免太年輕了。
而且還蒙著黑色眼罩。
暫且排除是中二病耍酷的可能性——畢竟沒有哪個中二病能蒙著眼也行動自如。從民俗來看,戴著遮擋眼睛的東西一般都是為了避免對視。一種是防止自己看見髒東西,而另一種則是防止不好的東西看見自己,比如上藤良的人視休水村為污穢之地,所以每次去之前都要求村民們戴上遮眼的面罩,以防與其發生視線接觸,遭到『污染』。
所以,要麼這個被叫做『五條老師』的傢伙患有眼疾,要麼就是他的眼睛有些別的問題,戴眼罩是為了其他人好,像什麼石化蛇眼,被動的直○之魔眼之類的神秘側產物。
應該是想太多了,說不定就只是蒙上眼睛鍛鍊其他感官的極端武學人士而已——按常理來說這樣思考就行。
估計是超現實的事情接觸過多,我也跟著中二起來了。
不過剛才那個救了自己的高中女生,用的是釘子啊……
房石陽明突然想到一個人。
——那位在休水的無限輪迴中偽裝成便利店員的脾氣火爆的咒術師,美佐峰美辻。
「和她一樣,是『那邊』的人嗎。」
可惜不是Doctor Who……不,現在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
「阿宏,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茶發青年終於想起自己該做的事,對旁邊的小孩露出略帶歉意的親切笑容。
……
摩托車的聲音漸行漸遠,虎杖悠仁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街道拐角的背影,然後問自己的黑髮同學:「剛剛那是誰?」
「路過的一般民眾。」伏黑惠簡練回答。
「這樣啊,」粉色刺頭的少年說道,「那就好,看你們氣氛有點微妙,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只是某個不靠譜的大人擅自坐了別人的摩托車罷了。伏黑惠看了一眼五條悟,卻發現那人突然笑著望向自己。
「回答問題時間!阿惠,剛剛那傢伙的名字是什麼?」銀髮青年將問題拋給自己板著臉的學生。
「……fusaishi(房石)haruaki(陽明)。他還特地補充了是『陽明學的陽明』。」伏黑回答。
雖然會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提起自己名字漢字寫法的人不多,但也許只是習慣了這樣自我介紹,沒什麼奇怪的。
「正解,惠同學加兩分!」
「我的記性還沒有那麼差,五條老師。」
「那麼下一題:把『陽明』用那傢伙所說的陽明學的陽明(youmei)的讀法來念,再與前面的姓氏連起來試試?」
「……啊。」
五條悟話音剛落,伏黑惠就微微睜大眼睛。
釘崎野薔薇興趣缺缺地看著自己的指甲,只有旁邊的虎杖悠仁喃喃:「那就是fusaishi youmei?有什麼問題嗎?」
他一路都在思考這個問題,直到進了飯店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放下手裡的牛排飯,驚呼一聲:「啊!是不在(fu sai)證明(shiyou mei)!所以是假名嗎?!」
「你找茬啊?」一口飲料差點嗆著的釘崎野薔薇憤怒地指著他,「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那種輕浮男會告訴你們自己的真名就怪了!」
「嗚啊抱歉!……咦?怎麼說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樣?」
聞言,將頭髮染成橙色的少女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臉上表情糾結了一會兒,最後看著自己的飲料杯:「那傢伙,是跟我一樣會用釘子戰鬥的咒術師美佐峰前輩的朋友,但是是個和前輩認識了兩年卻連自己真名都沒透露的究極爛人,我剛剛想起來,前輩給我的訓練用假人臉上還貼著他的照片。」
虎杖悠仁震驚地眨眼:「認識兩年都沒透露真名?……那位前輩一定很生氣吧。」
「不,她不在乎那個,他們鬧掰只是因為那傢伙偷吃了前輩的黑芝麻布丁。」
「……」
【一年多前,鄉下某地——
「你的能力很強,用稻草人進行共鳴詛咒這麼複雜的術式,我可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