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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照一說棄權滿座譁然,武道大賽舉辦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一次有人在最後階段棄權的。
周葉然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最近當然也聽說了衛照和自己女兒的事兒,如果最後衛照能走到最後,那不就能和自己的愛徒齊應哲會師決賽了嗎?到時候元神碎片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嗎?
「衛照,這可不是兒戲,武道大賽哪有人直接放棄比賽的?」周葉然神色晦暗不明的盯著衛照。
「我已經想清楚了,哪有比賽還不讓認輸的。」衛照說完便衝著宋微之點了點頭,然後走下了演武場。
裁判望向了高承宣所在的位置,見高承宣點了點頭,便宣布了宋微之勝利。
周青雪心裡五味雜陳的,衛照居然為了她那個主人比賽都不比了,她當然看出她爹的不高興了。
最後晉級的四個人分別是宋微之、齊應哲、陵江門的那名女弟子,以及玄天門的一名男弟子,宋微之正好抽到了陵江門那個叫月落的女弟子,而齊應哲則是對上了玄天門的一個男弟子。
先開始比賽的是宋微之和陵江門的月落,宋微之表面上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實際上早已經到了分神期大圓滿了,對上了比自己整整低了一個大境界的月落絲毫不慌。
這月落是水系單靈根,長劍一出便猶如裹挾著翻山倒海一樣的氣勢,這附近並沒有湖泊一類的地方,可月落劍氣中水霧瀰漫,頃刻間便朝著宋微之刺了過來,宋微之卻並不慌,離朔劍在身前一橫便已經擊散了漫天的水霧,只見宋微之一提一刺之間將身上了靈力注入於劍柄之中,一劍朝著月落身前刺了過去。
月落只得提劍格擋,可兩人之間修為差距太大,宋微之只使了一招就把月落震得飛了出去,月落倒在地上只是受了些輕傷,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宋微之的對手,比賽塵埃落定。
而昨日裡和宋微之對了一掌的御風谷長老臉色更是難看,他昨日探出宋微之只有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可卻在接了自己實打實的一掌之後,今天還能面不改色的贏得比賽,這讓他心裡的警鈴大震。
而另一邊齊應哲贏得也很是輕鬆,玄天門的那弟子和齊應哲過了十幾招之後就已經落敗了,於是最後便成了宋微之和齊應哲之間的較量。
「周掌門,看來貴派人才濟濟呀。」高承宣坐在椅子上笑著道。
周葉然趕忙起身回答道:「三殿下謬讚了,幾個弟子僥倖罷了。」
高承宣笑了笑問道:「那周掌門覺得誰會勝出呢?」
周葉然的目光在宋微之和齊應哲之間掃了掃,他本就希望齊應哲能贏,嘴中也是這麼說的:「回殿下,我覺得應該是我那首座弟子齊應哲。」
高承宣衝著周葉然笑了笑沒答話,目光放在了演武場上的兩人身上。
而此刻宋微之和齊應哲也已經行禮、站定,隨著一聲開始,齊應哲不慌不忙的使出劍來,他本命靈根是金系單靈根,因此劍氣中帶著金鐘一般的厚重之感,給對手一種避不開、躲不掉的感覺。
宋微之也並不急,她剛剛觀察了齊應哲的比賽,他確實是難得一遇的修仙天才,對於功法的掌握也近乎完美,可修仙說到底還是要看修為的高低,靈力的多少,因此宋微之並不怕他,將離朔架於胸前,四兩撥千斤的挑開了齊應哲千斤之重的攻勢。
場下的眾人也都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誰能勝出啊?」
「要我說還是齊師兄吧,公認的修仙天才,你看他出劍的姿勢不慌不忙的。」
「也不一定啊,你看宋微之,她接招的時候毫不費力,劍尖扭轉之間的絲滑是齊師兄都做不到的,要我說她肯定是黑馬了。」
「你懂什麼?我就不信她宋微之初來乍到就能勝了齊應哲師兄,那可是各門各派都想搶奪的天才啊。」
「嗨,經次一戰,宋微之不也一樣成名了嗎?她那日還接下了御風谷長老的一掌,那長老可是有合體期修為了,我看以後南冥大陸的最強金丹就是宋微之了,金丹打元嬰還能打贏的能有幾個?」
然而場上的兩人卻絲毫不管場下的議論聲,宋微之出劍使用的靈力越來越多,劍招也越來越快,齊應哲竟漸漸地有些撐不住了。
這也讓齊應哲吃了一驚,他最多以為宋微之跟他實力相當,可沒想到宋微之卻能把自己逼退到這種地步,他不敢分神,一心用在劍招之上。
宋微之也不想再節外生枝,乾脆將靈力壓下全部注於離朔之中,只一劍刺出,看似柔和卻暗藏層層殺機,齊應哲倒退了好幾部,唇角處溢出一口鮮血來,他示意裁判道:「不用再比了,我輸了。」
他抹掉唇瓣處的血跡對宋微之道:「宋師妹青出於藍,是我寒山劍宗的希望,今天這一場我打的很痛快,受教了。」
宋微之點了點頭道:「僥倖罷了,多謝齊師兄賜教。」
遠處的高承宣染出一抹笑意來,對身邊的周葉然道:「周掌門果然教導有方呀,你這兩個弟子為人很是大氣,想必不是池中之物。」
「殿下嚴重了,要說修仙一道,他們二人皆是比不上殿下呀。」
高承宣笑了笑將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握在手中,整個人騰空飛起,穩穩的落在了演武場上。
他衝著兩人笑了笑,看著宋微之道:「如此,此次武道大會的勝者便是宋微之了,我手中的便是此次的獎賞,玄鳥的元神碎片。」說著高承宣將盒子打開向著眾人展示,只見盒子裡面一閃一閃發光的黃色氣體正是元神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