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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所以你也都看到了,組合、死屋之鼠、還有按兵不動的時鐘塔……」太宰指了指腳下的土地,「確實在未來蜂擁而至,只為了爭奪『書』。組合的那個還好,像是死屋之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傢伙想要消除人類的罪惡什麼的,要除掉所有異能者,那種人拿到書會造成什麼,不用想也知道吧。」
「我感覺這個願望有點耳熟。」藤丸立香吐槽,「但總而言之肯定不能讓他得到吧。」「正是這樣,所以必須避免他們得到『書』。當然,要對抗他們並沒有那麼容易,正如同我在我的世界培養出了敦君和芥川君那樣,你也在做同樣的事情,只是方法不同罷了。」太宰笑著看向了那邊已經因為信息量過大幾乎傻了的黑敦和白芥川,打了個響指讓兩人回神,「因為你們兩人的能力是不可或缺的——」
「我們兩人?」黑敦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白芥川,白芥川則根本沒有理會黑敦,只是狐疑地看著這個據說是另一個世界來的太宰。
「對,你們兩人的異能力結合在一起時會產生一個有著強大力量奇點,同時伴隨著靈魂的統一和精神上的結合……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你們必須一戰,在鬼門關前坦誠相見,徹底了解對方——」太宰笑了起來,「這就是『我』把你引來此處的理由。」
這回黑敦和白芥川倒是對視了一眼,但彼此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深入骨髓的厭惡,然後又氣呼呼地別過頭。
「也就是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守護橫濱嗎?」武偵織有些艱難地得出了這個結論,「就連之前綁走芥川君的妹妹也是為了這一刻嗎?」
「——我必須要澄清一點,我沒有綁走銀,她自己願意跟我走的,而且所謂處刑也只是為了引芥川來這裡的說辭,那孩子畢竟做了我那麼多年的秘書,現在還好好的。」首領宰說道,「不過確實,從那時候開始,或者說更早以前就決定了——為了這一刻。」
然後他苦笑著看向了藤丸立香:「我精心策劃了數年,其中沒有一環的缺漏,卻偏偏在最終階段被你們打斷了……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呃……那抱歉,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藤丸立香撓了撓頭。
「不,我們來得正是時候。」太宰卻笑道,「趕上了計劃的最終階段啊——你本來打算向芥川君和敦君交代完後事,就徹底告別這個世界吧?那樣的話要尋找聖杯就麻煩了。」
「……」首領宰看了他一眼,「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居然是認真地想幫那個小姑娘找回聖杯——」
言下之意就是,我還以為你會划水或者搞事呢。
「啊啊,因為看到了有趣的東西。」太宰含糊地帶過了這個話題,「你不也一樣?明明一點都不關心世界本身的存亡,卻還在努力地守護著——比起這個,我倒是想知道一點,那就是『你為什麼會選擇死亡』?」
首領宰沉默了。
其他人都為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困惑地看向了太宰。
「嘛嘛,雖然自殺是我的愛好,但這個愛好應用在你的『計劃』上是有所不符合的,簡而言之,你有『無論如何必須守護這個世界』的理由,那麼對於你來說,一絲一毫的差錯都是不能允許的,那麼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就算是為了「那個唯一的理由」也會強忍著活下去,確保計劃的實施——」
太宰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武偵織,又攤了攤手:「說實話,後面的戰役可是連我都會感到有些頭疼的噢!就算是一換一,但在沒有你的情況下,這個城市真的能夠挺住外來組織的入侵嗎?」
這會兒,黑敦終於搞明白了太宰在說什麼,他立刻拉住了首領宰的胳膊:「太宰先生,您,您難道是打算……」
首領宰只是看了他一眼,黑敦就渾身一僵,訥訥地鬆開手,然後首領宰嘆了口氣,說:「你們的分析雖然和事實又差別,但基本是對的,唯有一點——是不能說出的一點,存在誤區。」
「不過現在強調這個也沒辦法了吧。」他無奈地抬手按住了額頭,「雖然計劃在最終階段被你們折騰得一團糟,但現在姑且也算是達到了目的——既然如此,聖杯在中也那裡,你們得到了聖杯就趕緊離開這個世界吧,這裡本來就夠岌岌可危了。」
「可是——」
「啊啦,稍微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想和立香醬談一談噢!」
太宰突然蹦了起來,對著英靈織田眨了眨眼睛讓他看好首領宰,然後一把拉著藤丸立香就溜出了倉庫,瑪修也趕緊跟了出去,庫丘林和羅賓漢對視了一眼,之後,庫丘林跟了上去,羅賓漢則留在了屋內,隨便找了個話題:「話說這位首領先生,你對聖杯有多少了解?」
「聖杯……」
「迦勒底的技術人員在場嗎?」
走到了倉庫外,太宰就點了帶你藤丸立香的手環,目的明確。
「在的!」對面傳來了羅馬尼的聲音,「我們正在掃描mafia大廈,已經基本上要掃描完了,不過現在看來聖杯不在mafia大廈里。」
「不難想到,如果讓那個小矮子留在mafia,給芥川十條命也闖不到大廈頂層。」太宰點了點頭,「不過我想知道的是另一個事情——這個世界比起我和織田作所在的世界,是否有什麼……不同?」
「……你發現了嗎。」羅馬尼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確實,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的脆弱——我說過的吧,你們所在的諸多平行世界並不是完全並行的世界,而是由一個『主世界』衍生出來的無數個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