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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刀神狗朗回到homra之後,休息了半個晚上,天亮之後就由梅林圈出了一個結界,然後把被放出來的無色之王給斬了,畢竟無色之王被岩窟王燒過又被梅林關了大半天,整個人色厲內荏是個草包,夜刀神斬他斬得乾脆利落。
完成了對無色之王的斬殺後,夜刀神狗朗就跟著伊佐那社他們回到了學院島,據說短短几天這幾個人就把那裡當作了家,其他人也沒有異議,畢竟在案發當夜被從飛艇上扔下去還沒摔死,旁觀者十個有九個都猜到了伊佐那社的身份,讓他留在homra也不合適。
至於藤丸立香——
因為她最突然開始自以為不動聲色地躲著幾位圓桌騎士走,所以不明所以的圓桌騎士們(特指蘭斯洛特)被瑪修認定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吃了好幾次盾牌砸臉,然後終於決定去找藤丸立香問清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
然而真相總是那麼的殘酷。
「您、您回憶起第六特異點的事情了!?」
「噓噓噓!」藤丸立香一把摁住震驚的蘭斯洛特,「不要讓瑪修聽見!」
「噢、噢噢……」蘭斯洛特一看那邊在給安娜講故事的瑪修,立刻點了點頭,周圍圍成一團的騎士們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一切的起因就是那個雨夜瑪修張開了寶具。
停留在藤丸立香心中的瑪修的寶具,依然是那個假想的寶具,所以雖然記憶有起瑪修的靈基來自加拉哈德這一點,對於藤丸立香來說也只是一個很普通的「設定」而已。
直到瑪修張開寶具的那一瞬間,雪白的城牆和寶具的真名一下就喚起了第一次以真名解放寶具的記憶,她仿佛回到了白堊之城的面前,看見了舉起聖槍的獅子王。
和夢中平鋪直敘的回憶不同,這樣瞬間向腦海中注入的大量記憶就讓藤丸立香吃不消而產生了本能地抗拒,因為她自身的抗拒,又把本來就不甚明晰的記憶再次打亂了一遍,導致藤丸立香道現在也沒能完全梳理清楚記憶的全貌。片段式的記憶當然是留下了最深刻的部分,比如和蘭斯洛特戰鬥,比如和高文戰鬥,比如和崔斯坦戰鬥……
這不留下後遺症就怪了好嗎!?
「原來如此,難怪您這兩天總是躲著高文卿他們。」聽完原委後,貝狄威爾摸了摸下巴,他是沒有被躲著的那個,但因為他本來就是圓桌最後的良心,不躲著他好像也沒什麼不對,所以大家一時間都沒有往恢復記憶的方向考慮,「那天夜裡似乎也對高文卿的反應有些不對。」
旁邊的高文耷拉著腦袋,像只可憐兮兮的大金毛。
「昨天還被這個呆子嚇得跳了起來……」莫德雷德指了指旁邊閉著眼睛的崔斯坦,崔斯坦不負眾望地彈起了琴:「啊……我好悲傷……」
蘭斯洛特更是當場就要去世:「無法否定,無法反駁,但這樣的話瑪修那孩子又會討厭爸爸了吧……我想回英靈座了……」
「因為記憶其實有點混亂,所以有時候會反應過度……對不起。」藤丸立香雙手合十道歉,「我會努力適應的,千萬不要讓瑪修知道啊!」
「為什麼?」莫德雷德大大咧咧地問,「雖然看著這幾個傢伙被拿那個盾牌拍臉很爽就是了,但不說清楚沒問題嗎?」
四下張望確認瑪修沒有注意道這邊後,藤丸立香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因為,瑪修她其實一直挺擔心我恢復記憶吧,所以不要告訴她的比較好。」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尷尬,片刻之後,是亞瑟笑吟吟地開口道:「您察覺了啊。」
「早就發現了啊。」藤丸立香理所當然地攤開手,「大家都不想讓我恢復記憶嘛,超級明顯的。所以我才不想讓瑪修擔心,更不想讓瑪修覺得是她的錯——最好就不要讓她知道我已經想起來了一些,就像另一個世界的我的事情那樣。」
或許是有些一廂情願的保護,但她確實不希望瑪修再露出那種喜悅卻又夾雜著悲傷、擔憂的複雜神情了。
「我沒有問題的!只是這兩天各位可能會幸苦一些,抱歉!」她誠懇地說,「我一定會儘快調整好心態的!」
圓桌騎士們能說不嗎?很明顯不能啊!
於是他們紛紛發誓一定不會讓瑪修察覺半點端倪。
亞瑟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笑著邀請藤丸立香出去兜風轉換心情。
然後藤丸立香就被他騎著不知道哪裡搞來的摩托車載著飆了大半個城市。
沒有帶好頭盔導致被狂風糊了一臉,甚至在半路就開始抱緊亞瑟的腰瘋狂尖叫的藤丸立香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用力捶了一把亞瑟的手臂,痛心疾首:「你說,你是不是因為偷了阿爾托莉雅alter的摩托車就alter化了!你還是不是那個溫柔的騎士王了!」
「車是租的。」亞瑟溫和地解釋道,「我想適當的放飛自我有助於您放鬆心情——不過我沒有想到,高速行駛的車輛對於您來說似乎比高空迫降還要恐怖。」
「……這是兩碼事。」藤丸立香跟他說,「高空迫降這種事情習慣了就沒問題,但飆車這種事情不行,你知道我在上一個世界遇見過多少交通事故相關的案件嗎?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你知道嗎?」
亞瑟不為所動:「我的騎乘技能是B。」
「……」藤丸立香悲憤,有騎乘技能了不起啊!
然後亞瑟就遞過來一杯果汁:「嗓子疼嗎?喝點水潤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