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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衣無縫再次發動,他把太宰一拽撲倒在地上,堪堪避過與謝也揮過來的砍刀。
「我是什麼樣的女性啊?」與謝也面帶微笑,嘴唇猩紅如血,「請織田先生說清楚呀——」
「桌子都劈壞了,你們不要在社裡亂來啊!」國木田的咆哮聲從畫面外傳來。
「我知道!」旁邊的宮澤賢治舉手搶答,「是如果被太宰邀請殉情,就會把太宰綁在醫療床上用電鋸鋸成好多份的類型!」
「哈啊?我才沒有做過那種事!」與謝也反駁後,又迅速補充了一句,「雖然很想做就是了。」
「可我也沒邀請過你殉情吧!為什麼要這樣想我!」太宰不嫌事大地開始哭冤。
「是預案哦,鑑於你的種種事跡,以後要把『如果被太宰邀請殉情』這個條件改為『如果目擊太宰邀請任何女性殉情』才行。不,還是改為『聽說』吧。」
「欸,好過——」
藤丸立香黑著臉關上了通訊器,然後尬笑著擺了擺手:「呀,不要介意,偵探社平時就是那個畫風跟說相聲似的,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亂步先生和太宰先生都是超級擅長謀略的人,哈哈,所以計劃不會出問題的……」
眾位柱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別這麼懷疑地看著我嘛……」
還好藤丸立香在鬼殺隊的好感度刷得夠高,人也比較靠譜,最終大家還是一致決定按照亂步的計劃來。為了抓緊時間,當日入夜前就要開始行動,所以產屋敷耀哉讓各位柱都先去給手下的其它隊員交代好接下來的任務,然後再集合出動。
炭治郎也是計劃中的一員,也是唯一一個非柱級別的參與者——除了有著重要身份的炭治郎以外,其它低於柱級的隊員全部留守總部,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
於是他將禰豆子交給了自己的兩位好友,拜託他們幫忙照看禰豆子。
蝶屋-病房
「炭治郎你真的要去嗎?你一定要去嗎?為什麼你也要去啊!你不是柱呀!」善逸一直扒拉著他的袖子哀嚎,「那可是鬼舞辻無慘,還有其它上弦,真的不要緊嗎!」
「……我要去。」炭治郎嘆了口氣,「立香說過,亂步先生的計劃環環相扣,我作為其中的一環,必須要去戰鬥。」
一直沉默著的嘴平伊之助終於開口了:「那俺也要去!」
「不行!不能打亂計劃!」炭治郎趕緊攔住他拔刀的手。
「可是這算什麼啊!這算什麼啊!」伊之助抗議了起來,「身為老大怎麼能自己躲在後方讓小弟去戰鬥啊!俺不同意!俺也要去!」
「但是,但是如果你們走了的話,就沒有人留下來保護主公大人了……」炭治郎抱著他不放手,「還有,還有禰豆子也會留在這裡,伊之助,拜託幫我保護禰豆子吧!」
「……就算你這麼說,俺……」
「就是啊,炭治郎,你也別去吧,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和禰豆子妹妹交代啊!」善逸也嚷嚷著用力搖晃著他的袖子。
「……不行,我必須去。」炭治郎搖了搖頭,「立香和迦爾納先生他們都會保護我的,放心,我不會出事。」
「誰都不會出事的,這一次是我們的終局之戰,所有人都會好好地回到這裡——」他笑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溫柔到令人想要落淚,「所以,禰豆子就拜託你們了!」
蝶屋-醫療室
「香奈乎,你聽我說,接下來所有柱都會離開總部,我也一樣,但你得留在這裡。」蝴蝶忍對香奈乎交代道,「鬼殺隊可能會受到襲擊,蝶屋裡還有不少傷員,守護他們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天亮之前,記得給禰豆子注射藥物,我和美狄亞小姐仔細實驗過,應該不會有問題了。」
「……師傅……」香奈乎猶猶豫豫之後,還是伸手拉了一下蝴蝶忍的袖子,「天亮之後,你會回來嗎?」
「我……」
蝴蝶忍別過頭,看向了放在柜子最上面的一瓶淡紫色的藥水。
那是上千倍致死量的紫藤花毒,原本是為她自己準備的,讓自己渾身都充滿毒素,再被鬼吃掉,只有這樣做,無法用日輪刀斬下鬼頭的自己才能親手為姐姐報仇,但是——
「為了守護而戰鬥,才不會忘記了初心,不會迷茫,不會失去走下去的動力。」
藤丸立香是這樣說的。
守護,多麼溫柔的一個詞彙,蝴蝶忍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被守護的感覺,從姐姐離去開始,就再也沒有感受到過那樣過分的溫柔了——
不,不是的,像姐姐那樣溫柔地守護著他人的人,還有很多,其它的柱也好,炭治郎也好,藤丸立香也好,他們都是這樣溫柔地守護著他人啊——
是她自己,失去了感知這份溫柔的能力。
最開始的初心是什麼樣的呢?
她和姐姐的約定,是為了守護尚未被破壞的那些幸福而戰鬥,她卻因為姐姐的死而將守護的力量轉變為了仇恨的力量,逐漸忘卻了初心,迷失在了恨意之中,哪怕掛上了微笑,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
那時的姐姐,是因為不想看著她迷失在仇恨之中,才不願意告訴她上弦之二的信息吧。
可她卻沒有領會到姐姐的意思,丟失了守護的決心。
但是現在,她重新找回了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