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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有找到他,那個孩子不在這裡,不如說,那個和他有著同樣的姓氏與相似的容貌的家庭根本就不記得有藤丸立香這個人了。
我一下子就意識到這是魔術師的手段。
那孩子出事了,這樣的恐懼驟然席捲了我的心頭。
我要去救他,無論如何也要去救他,唯獨這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了——
我找出了我從迦勒底偷偷帶出的唯一的東西——那幅畫,憑著記憶畫出了召喚陣,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之後,我召喚出了那個名叫傑克的孩子。
她沒有藤丸立香的記憶了,但沒有關係,我知道開膛手傑克是什麼樣的英靈,我告訴她,她最重要,最愛她的媽媽被人抓走了,我們要一起救出她的媽媽,她很輕易就相信了。
而後,我們踏上了尋找藤丸立香的道路。
原本我只是想救出藤丸立香的,那孩子一點也不喜歡殺戮,大概也不希望我為了他去殺人,所以我勉強地控制住傑克,暗中調查。
可是為什麼,最終我所看見的是——
那個孩子被用於人體實驗的信息。
血淋淋的照片,和記憶中的某個場面重疊了。
為什麼?
為什麼明明是這樣溫柔的孩子,卻要遭受這些折磨?
為什麼厄運總是降臨在最善良的人身上?
為什麼偏偏總是我的孩子?
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
我要——為他復仇。
向這個被他拯救卻背叛了他的世界,復仇。
夜幕降臨,有毒抗性的藤丸立香和兩位英靈等在了一樓大廳,戈爾德魯夫也在這裡,文件已經被銷毀,考慮道開膛手傑克不會優先攻擊小孩,柯南和儲星被安排在樓上的房間裡躲起來,福爾摩斯還隨手給了柯南幾個小魔術道具,說是讓他防身用,柯南一看就明白了福爾摩斯的意思——
雖說開膛手傑克遠比她的御主擅長潛入,但她並不擅長閱讀和竊取資料,所以按照推斷,她會在一樓用毒霧牽制其他人,由御主弗蘭卡負責潛入搜尋資料。
開膛手傑克的毒霧是持續傷害,所以戈爾德魯夫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一堆防毒道具,可見這傢伙一直在擔心會被找上門。他大概早就隱隱有了自己當了替罪羊的感覺,只不過並不清楚是因為什麼而已。
雖然人設是魔術師,但福爾摩斯和莫里亞蒂……福爾摩斯作為曾經的caster,陣地建造雖然不是和一般caster一樣,但姑且也看得過去,莫里亞蒂的對魔力雖然只有D,但傑克受過傷也帶著詛咒,實力大幅度下降,靠著福爾摩斯的臨時魔術工坊,兩人都能扛過傑克的毒。
隨著霧氣逐漸瀰漫,戰鬥悄無聲息地開始了,開膛手傑克清晰地記著自己的目標,第一下就出手「偷襲」了戈爾德魯夫,被藤丸立香早有準備的一次禮裝技能擋住,隨後莫里亞蒂的魔彈接踵而至,福爾摩斯憑藉著假設推論的本事,哪怕沒有ruler的權能也可以精準地找到開膛手傑克的位置,藤丸立香也憑藉自己勉強會的幾個魔術一邊保護著戈爾德魯夫一邊牽制開膛手傑克的行動。
就在戰局僵持不下的時候,樓上傳來了幾聲雜亂的響聲。
藤丸立香當機立斷:「教授,就是現在!」
開膛手傑克扭頭就沖向了樓梯,卻被在福爾摩斯指導下的一發定位精確的gandr擊中,遲緩了片刻,僅僅片刻,也足夠莫里亞蒂發射他目前僅有的假象寶具了——
來自魔彈射手的寶具,終極犯罪,哪怕被遊戲設定削弱了,其本質依舊是不會變的,「絕對會命中」的攻擊。
開膛手傑克終於被擊中,本來就負傷的小女孩在御主供魔完全不足的情況下,根本沒法抗下這一擊,很快就開始化作金燦燦的粒子消散。
藤丸立香忍不住走了過去,蹲下身看著這個熟悉的面龐,呼喚她的名字:「傑克……」
英靈抬起頭似乎是看著她,試探性地叫道:「媽媽?」
「……嗯。」藤丸立香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在這裡噢!」
於是面容已經模糊了的傑克露出一個笑容,便徹底消失了。
藤丸立香蹲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起身,向樓上走去,莫里亞蒂和福爾摩斯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去管癱倒在地發出了劫後餘生的大哭的戈爾德魯夫,跟上了藤丸立香的腳步。
樓道里,連頭髮都花白了的弗蘭卡躺在觸感柔軟的地毯上,雙眼緊閉,看樣子是被打暈了。兩個小孩跑過來,爭先恐後地解釋說他們甚至沒有使用魔術道具,只是和她繞了一圈,她就自己倒下了。
「我知道,我知道。」藤丸立香安慰兩個奮力證明自己沒有搞事情的小孩,「她……她自己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
普通人的身體強行支撐起傑克的供魔,加之她對毒霧並沒有抗性,一直以來是憑著醫學能力強行撐住自己的身體,就算他們沒有在這裡阻攔她,她的身體也很快就會徹底死亡。
她指揮著福爾摩斯兩人把弗蘭卡抬去樓下的沙發上,此時戈爾德魯夫也終於回過神來,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們:「你,你們打算做什麼?這個女人要交給魔術師協會的傢伙,那些傢伙暗算我,我……」
「不必了。」莫里亞蒂拍了拍手,「事情的全部都已經清楚了,這位女士也時日無多,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