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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踮起腳尖,然後把腳尖先塞進去,然後再套進去,哪怕寫寬鬆。
穿拖鞋都會有踮起來這細微的動作,但這男人沒有。
甚至套進去時,這腳是擠進去的。
腳後跟就如同一塊黃油,那麼腳踝都沒動,僵硬的直挺挺的擠進去……
一般做這動作只有什麼人?
死人。
或者,的的確確它就不是個人……
秦旭飛:直接就和他打了三百回合啊,小美的狐狸毛都打禿了快。現在到處找人撒氣呢,說是回去就輔導豐安功課。
豐安:QAQ我這次考了倒數第五!!有進步!
歐華:他師傅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該揍他,還是該誇他……
豐安:誇我,誇我!英語太難了,QAQ為什麼不咒符都難,還有語文比師傅讓我背的《道德經》啊《道家易》什麼都煩哦。我怎麼知道這人為什麼要去買兩次橘子,不是因為好吃嗎?第二次買橘子表達了什麼?因為很好吃啊!!!能表達什麼??
隗遜:小屁孩要瘋了。
北辰看著群里一條條的聊天:也有可能是出題老師想要你的命而已~
豐安:QAQ
余美:那東西沒抓到,我們已經上報了,但對方是什麼東西,逃到哪裡我們都不清楚,這對我們今後抓捕非常不利。
北辰看了眼自己這邊的時間:你們是幾點打起來的?
余美:上午九點,沒打多久,九點二十五分時我們還幫嚇昏過去的村長抬回家了,他媳婦逮住我們要賠醫藥費……簡直一言難盡。
北辰:搜查他家有人皮嗎?
余美:這人自己就是一張人皮,活動自如,讓我們差點沒發現的人皮!艹,這皮比別墅里那三十幾張要牢固厚,我爪子都沒撓破。
秦旭飛:骨架在地窖發現了,是跪拜的姿勢。
代表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想要這人懺悔。
隗遜看著群消息忽然想到,「也就是說,那東西在用這人的皮,在活動?」
顯而易見,「這五年來看你絕大多數時間的確如此。而偏遠山村,雖然貧窮但護短又閉塞,你們要見個人都不容易,同村的也不關心這家人,別說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發現不了。」
的確,這片大陸上還有太多的與世隔絕的村落,而村落之間總有一些人是異類,他們獨來獨往,性格孤僻。
秦旭飛:我已經上報了,上頭表示一切等我們回去後再說。
吃好晚飯,北辰還跟著隗遜在審問抓回來的幾個「假」道士,這幾個人說是道士,其實就是穿著道服裝模作樣,符合符合。
不過從他們口中不難聽出,死了的老道士是真有幾分本事。
「就是扣了點,才給我們這麼幾個錢,雖然吃穿不愁,但錢太少了。」
「平日挺清閒的,也不是經常有人來,一般他們都會約定好,挑個好日子,結伴而來,一個月最多一兩次,平日老道只要求我們打掃乾淨就行。我們幾個合夥花錢雇了個村婦,每兩天上來幫我們打掃一次,一個月給個一千,老道也不管。」
「老錢應該知道的比較多,他以前是給老道的師傅幫忙的。」
「對對對,老錢他應該沒逃吧,畢竟老胳膊老腿了,下山都難,更何況逃跑這種體力活了。」
這些人來的時間雖說也有七八年,但屁用沒有,就能幫忙辨認下照片上誰是誰,其他一概不知。
老道有本事,但什麼本事,又說不上一二三,就知道給人看媳婦,看好媳婦對方就能發財了。
還不是誰都看,要有緣。
假道士口中的老錢最後是被過來幫忙的趙隊隊伍里的犬妖找到的,老錢把自己藏在地窖的下面。這的地窖還連同著過去老道館的地窖,地方隱秘,還沒人知道,裡面更是有吃有喝雖然埋汰了點,但也能湊合著過,要不是有那犬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真把人挖出來。
說是老錢,其實那是姓錢的老大爺,走路都顫顫巍巍。
也對,山下的張大爺提起過這過去道館主人晚年收了個年輕的徒弟,他們總歸以為二十幾,頂天三十了吧。
但張大爺本身就有七十幾了,十來年前瞧著四十幾的男人,那在他眼裡也是年輕小伙。
如今那被抓又出「意外」死了的老道如今也就五十幾,再往老的假扮,愣是看上去六七十,一身道風仙骨,還挺像模像樣的。
錢大爺現在八十多了,腿腳也不麻溜,他們不能審只能問。
這位大爺一看,和他沒啥事兒,還說好給安排去養老院,那可就太好了,便交代他知道的那些事兒。
「這人十幾年前來的,來的那天風雨交加,一開始和普通人沒啥兩樣的,沉悶寡言。村里人說他不一樣是道館主人死後變得,其實不是,是死後兩三年,他突然變得。忽然變得有本事了,還神神道道的,沒多久便開始大把大把的撈錢。」
「奇怪的是,他和我提起過,今後賺了大錢要報答一位大師,他這些本事也就是人家手指間漏出來的,算不上多大能耐。」
「從那之後每個月一半的收入打給那人,然後剩下一半造了這。」
「一開始我也勸過他,這不是損陰德的事兒嘛?那些好姑娘白白死的莫名其妙,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撈到還被滿載骨子裡。」